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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剩下的病房我自己去查，你好好休息。”韩清婉略略抿唇，双手插兜快步离开了办公室，只留韩攸宁一个人，对着桌上的ipad出神。

　　他……大概，只觉得她是在多管闲事吧。第15章 束手无策

　　因为韩清婉让护士报了警，警方很快赶到带走了闹事的那几个人，还叫了包括韩清婉，韩攸宁在内的几位医护人员去做笔录。

　　给韩攸宁做笔录的是个很年轻的男警察，看着比韩攸宁大不了几岁。

　　他看见韩攸宁尚未消肿，还带着抓痕的脸颊，眼里闪过一丝同情，象征性的问了几个问题，就放她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他还问了一句韩攸宁是不是真的有22岁。搞得韩攸宁哭笑不得，拿出身份证给他看。

　　其实也不怪那警察询问，实在是韩攸宁的长相太嫩，穿上校服绝对能混进高中校园的那种。但她的骨相很优越，侧脸的精致程度堪称完美。

　　“什么情况？”刚走出警察局，姜七月已经等在门口了。

　　姜七月在公安局有认识的同学，所以韩攸宁这边一出事，她立刻就往这边赶了。

　　韩攸宁摆了摆手，刚想说她没事，就发现姜七月脸色微沉，下巴一扬：“你的脸怎么弄的？”虽然是问句，但姜七月虽然已经猜到了。

　　“你平时遇到这种事，根本不会掺和的。”姜七月的余光瞥到韩清婉从警局出来，微微拔高音调。果然，韩清婉的表情一动，随即往她们这边走了几步。

　　韩攸宁也看到了韩清婉，她抿唇，冲姜七月道：“我们边走边说吧。”

　　她从来就不是个热情的人，更何况是这种得不到回应的热情。

　　树叶“窸窸窣窣”地响着，韩清婉突然觉得这风有些过于冷了。

　　他莫名想起了母亲发来的那几张照片。

　　其实这几天他看到的韩攸宁，并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吧。

　　但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韩清婉双手插兜，刚想拦计程车回医院，就看见一辆银白色的保时捷停在了他面前，姜七月摇下车窗指了指坐在副驾驶上的韩攸宁：“她让我捎你一程。”

　　“不麻烦了。”韩清婉瞟了韩攸宁一眼，她低敛着眉眼，看不清神色。

　　姜七月眼睁睁看着他走到马路边拦了辆计程车，离开了警局，不由得有些玩味，回头冲韩攸宁道：“他这脾气可挺冷。”

　　韩攸宁摆弄着手机，轻叹一声：“是啊。”

　　其实他的冷是因为受过情伤，说到底，不过就是因为放不下。

　　姜七月无奈地摇摇头，发动了汽车。

　　韩攸宁脾气倔，但也是个坐不了冷板凳的，估计韩清婉这种性格，过不了几天她就会放弃了。

　　“诶，小小，”护士纪璇叫住她，拿了一小盒药膏塞到她手里，“这药是我老家那边的，消肿去疤什么的效果可好了。”

　　韩攸宁笑着和她道了谢。

　　自从上次和纪璇一起去取过器械之后，她也留心了一些关于纪璇的消息。

　　纪璇跟韩攸宁同岁，也是从医科大学毕业的。听说副院长是她一个什么亲戚，她才能进北济工作的。

　　不过韩攸宁一向对八卦不上心，自然也不会用有色眼光去看待纪璇。

　　韩攸宁回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卸掉脸上的遮瑕。

　　本来是不想让姜七月担心的，谁知道她眼睛那么尖。

　　早知道就不涂了，这会儿伤口又疼又痒，难受的不行。

　　韩清婉走过来，往她桌上放了一瓶药，好像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韩攸宁沉默了几秒，把药往外推了推，拿出纪璇给她的药膏胡乱涂了几下，结果碰疼了伤口，轻呼一声。

　　“……韩攸宁，”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韩清婉的眉眼间好像柔和了许多，“今天谢谢你。”

　　韩攸宁抿唇，没搭腔。

　　明明都决定和他保持距离了，可他稍微温柔一点，她就又忍不住想靠近他。

　　韩清婉低低叹息，头一回觉得束手无策起来。第16章 难道她真的喜欢韩清婉

　　“我听她们说吃糖会让人心情变好。”韩清婉从衣兜里摸出一块海盐味的硬糖，塞进她掌心，然后便回到办公桌前，随手抽出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翻着。

　　人家好歹也是为了他才受伤的，况且她又是自家母亲的得意门生，总要多担待着一些。

　　韩清婉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心里也没那么乱了。

　　韩攸宁愣愣的盯着掌心里的糖果，之前做的决定全都被她抛之脑后。

　　可是这也太奇怪了，她的决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动摇了？

　　难道她真的……喜欢韩清婉？

　　韩攸宁摇摇头，把这个念头打消，不愿意再去细想。她撕开糖果的包装纸，用牙齿一点一点咬碎糖果，让甜味蔓延在舌尖上，满足地眯起眸子。

　　“祁医生。”韩攸宁轻轻喊道。

　　等韩清婉抬头看她，她才强忍笑意，指了指他手上的书：“书拿倒了。”

　　看在糖果的份上，勉强不和他计较，韩攸宁无比别扭的为自己找借口，竟然也觉得心安理得了许多。

　　下班后韩攸宁站在医院门口，略显迷茫的四处张望。

　　韩清婉从后面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好笑道：“看什么呢？”

　　韩攸宁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突然想起来她昨天跟韩清婉约好下班之后一起走的，赶紧回了一句：“等你一起走啊。”

　　韩清婉轻笑，显然是没相信她的说辞，但也懒得拆穿她，耸了耸肩就当是默认了。

　　天气阴沉沉的，落日那点余晖被云层挡的严严实实，透不出一点光亮。风也呼呼刮着，大概不久之后就会下雨。

　　“小心。”韩清婉一把抓住韩攸宁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这个方向扯。

　　韩攸宁正走神呢，一时不防，踉跄一步，整个人直接跌进了韩清婉怀里。

　　一辆摩托车从两人身边疾驰而过，如果不是韩清婉及时扯了她一把，估计她又要挂彩。

　　韩攸宁暗自松了一口气，竟然忘了从韩清婉怀里出来。

　　韩清婉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他下意识地动了动喉结，向后退了几步：“抱歉。”

　　韩攸宁这才意识到，她刚刚一直在韩清婉怀里，脸颊瞬间胀得通红，讪讪道：“没，没事。”

　　清冽好闻的柑橘好像始终挥之不去，她第一次知道男人的胸膛是这样温热坚实的。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异性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一时间着了慌，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起来，韩攸宁的心还在“怦怦”直跳，刻意和韩清婉保持着距离。

　　“医院附近的这个站点就叫北济医院，”韩清婉一只手抓住拉环，保持平衡，冲韩攸宁道，“还是挺好找的。”

　　地铁上的人很多，韩攸宁被迫紧贴着韩清婉站定。

　　她个子矮，只能扶着座椅旁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