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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兰可说了,那男的家里条件不错,林微嫁过去那是林微高攀。起码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林母想要给林父洗脑。
林父还是犹豫不决:“你不要再说了,即使我们同意,微微也不会同意的,难道你还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去结婚吗?”
林母阴狠一笑:“只要我们让那个傻子的爹妈带着傻子来我家,到时候我们把林微和那个傻子关一起,林微怀了孕,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林父脸色大变:“荒唐,简直太荒唐了。我不同意。这事儿,你以后也不许再说了。”
林母还是十分了解自己的丈夫的,他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可不一定这么想,他就是想着这个坏人由她来做。
当初将林微送到乡下去,他也不同意,可是后来他就离开家几天,说是找朋友去了,不就是给她机会,让她不当着他的面送走孩子,他回来见着孩子送走了,不也没说什么,还心安理得的很。
后来把林微接回来,不就是看他堂妹出嫁,他叔收了十几万彩礼眼红么?他堂妹是大学生,他就非要让林微也做大学生,等的就是卖个好价钱。
这次退手术费的事情,他自己心里也门清,知道她肯定不会把钱给林微,他心里怎么想她还不清楚,就是想留着这笔钱,给林强讨老婆,哪里知道林强欠这么多赌债。
现在她老公装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是怕真寒了林微的心,以后从林微身上讨不到好处。
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林母也没意见,只要能从林微身上捞钱。
这些也是林微该的,要不是他们夫妻俩,林微早死在垃圾站了。
林母没好气地嘀咕:“你卖什么乖,装模作样。”
果不其然,林父起身,看了林母一眼:“我心里烦,先去我爸妈那里一趟,你不要对微微做太过分的事情。”
林父走了,林母立马拿出手机给何兰打了电话。
“上次你说的那个媒我们家同意了,要不你明天把那个男的带我家里来,刚好我女儿也回来了,让他们见个面。”
“可以可以。那边说要是看中了,就给十万做定金,剩下的钱定亲的时候带过来。“
何兰眼见要做成媒,说话很兴奋。
林母一听,看中就能给十万,瞬间露出喜色,改了主意。
”那太好了,今天赶紧把人带过来,我这边会准备好的。”
何兰在电话里突然又有点不放心起来。
“你家女儿我知道呀,长得好,还是高才生,工作也不错,你怎么会想不开,让她嫁给个傻子啊,不会是想骗彩礼钱吧。”
对方质疑,林母生怕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忙嫌恶地说:“你不知道,我女儿有精神问题,不然我哪里会这么着急让她嫁出去,趁她现在年轻,还能找个好人家。要是等年纪大了,谁会要一个有神经病的老女人当老婆。“
何兰震惊:”你女儿竟然有精神问题,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啊,对方要是知道了可是会找你麻烦的。“
“平常看起来就跟正常人一样。她在京海还能找个大学教授呢,你想想,一个大学教授都喜欢,怎么说也有过人之处。”
林母像是在推销货物:“你就放心吧,你介绍那男的脑子还有问题,用教授用过的女人,说不定还能沾点聪明劲儿,你说是不是?”
第52章 发病
“你女儿还不是个雏儿啊,翠芬姐,对方可不想要不干不净的。”
电话里这么说,林母发现自己说多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但听何兰的语气,这事儿又不像要黄了。
她心里冷哼,还不是想从她兜里掏点钱出去。
林母于是逢迎道:“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傻子哪里知道女人是不是雏儿,你就当作我没说过那件事,只要你能让我女儿嫁个有钱人,到时候介绍费我再给你拿五千。”
何兰那边达到目的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两人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林微在房间里面将林母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她以前只知道她妈将她当成摇钱树,如今她在她妈心里更像是可以随意买卖的牲畜!
此时的林微面无表情地看着被锁上的门,好像对嫁给傻子这件事没感觉。
她在狭小的房间里面转了一圈,房间里没开灯,又没有窗户,还关上了门,里面伸手不见五指。
但即使没有任何光明,她也能靠着肌肉记忆,在里面行走而不至于撞到东西。
这是她从高中起开始住的房间,一个五平米的小仓储间改造的。
仓储间层高两米左右,因为是老小区,所以还是很老式的带栓铁皮门。
说改造其实就是把里面的杂物搬出去,然后她爸给她加了张翻身都会咯吱咯吱响的床,还有一个从垃圾桶旁边捡来的旧书桌。
旧书桌搬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半,就两条腿,她爸说另一边搭在她床头刚好可以给她写作业。
在没搬房子前,她居住的环境会稍微好一点,当时是自己家的房子,她爸给她留了个客房,但只要有亲戚来了,她就只能睡在客厅。
林微又摸黑坐在书桌旁,打开书桌的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个日记本。
之所以写这本日记是因为有一次文清说,她妈偷看了她的日记,发现她在日记里赞美她妈,她妈高兴极了。
林微当时想,如果她也写一本赞美妈妈的日记,妈妈会不会爱她一点,所以她熬了一个通宵写了很多赞美她妈的日记,有自己写的,也有抄的,几乎都是虚构。
写完后,她放在房间最显眼的地方,但她妈对她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从未进过她的房间。
林微将日记本拿出来,一页一页地翻开,然后撕碎,妈妈这个词彻底变成了可笑的代名词,而她要将曾经滑天下之大稽的证据全部销毁。
嘶啦嘶啦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里响了很久,她听腻烦了,想着要是有个打火机该多好,她可以把这些东西都烧了,包括这个房子。
家里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林微能听到她妈在收拾屋子的声音,还不停地在打电话,跟外婆打电话,跟奶奶打电话,还有跟那个合伙卖她的何兰打电话……
上了年纪后,她妈说话的声线越来越尖锐,嗓门也很大,声音格外地刺耳。
林微不是第一次觉得她妈的声音难听,曾经她都是当自己聋了,今天她听力很好,她嚯地站起身,并不愤怒,tຊ但就是想一脚踢在铁皮门上,于是她踢了。
她妈在外面骂了句:“死丫头,脚痒啊,小心我给你打折了。”
林微也不回嘴,又是一脚。
她妈更火了,开始骂各种难听的话,赔钱货,索命鬼,小贱人,短命鬼……
林微从小听到大,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听到她妈的声音,一脚一脚往铁皮门上踹,她感觉不到脚疼,一下比一下更重,外面拴上的门锁哐铛作响。
直到她妈的咒骂声消失,她才停下来,耳根终于清净了。
林微重新坐回了书桌前,静谧之中,一股浓烈的悲伤从心的深海突如其来地翻涌,她根本无法自控。
她觉得难受极了,连呼吸都变得发紧,好似有什么掐住她的脖子令她窒息。
她出现了好几次这样的症状,才去的医院。
林微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生理上的大病,最后被诊断出是抑郁症,医生说她之所以窒息,是她自己掐的。
她又犯病了。
林微在黑暗中脑袋极度清醒,她知道是自己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可是她无法控制,她越想将手拿开,从心底深处爬出来的死神越是用力地操控她的手。
她胸腔要爆炸了。
啪,一个东西从她口袋中掉出来,林微的身体瞬间清醒过来,她的手松开了自己的脖子,趴在桌上大口喘息着。
活过来的心情并不是愉悦的,而是如同在一个臭水沟醒过来。
林微习惯了这样的心情,她想起刚才东西掉落的声音,伸手在地上摸索,是一盒糖,这是沈岸给她的。
她打开了糖盒,拿出一粒糖果放到嘴里,甜甜的味道在她舌尖漫开。
可越是甜,那悲伤的纯度越快达到了巅峰,充斥她整个心海,将身体里某个枷锁冲破,她失声痛哭起来,就连那一潭死水都搅动了,无尽的思念如同风浪席卷。
她很想见沈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