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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绕来绕去，道：“你还想怎么谈？”

“当然还是想要你提价。”孟知颜在对待鹿幽幽的态度上，比之前都更加要小心翼翼，“我最近，没出什么单，公司还要发工资和运营下去，你这边有项目，我不想错过。”

她还是尽量往钱的问题上靠拢，“你要是有其他项目介绍，也行。”

鹿幽幽低头看了看她，她此刻在沙发上坐着，一个极其规矩的坐姿，不过却让他有几分燥意，说：“往高提一点点，也不是不可以。”

孟知颜微微一顿，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鹿幽幽把她圈进在他和沙发之间，说：“南初姐，五百万不还的话，那就应该让我把债讨回来，是不是？”

孟知颜还没有说话，就被他扛起丢到了床上。

毫不夸张的说，她对鹿幽幽来说，就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仔，挣扎对他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她警告道：“鹿幽幽。”

鹿幽幽声音低沉了些，呼吸也重了，说：“本来欠了债，就该还的。要怪就怪你自己，那天非要占我便宜。我这人，哪是肯让自己吃亏的性子。”

177

鹿幽幽的霸道，那是真霸道。

孟知颜的心思，他猜中一半，知道她也不算一点歪心思都没有，就更霸道了。

鹿幽幽其实挺不喜欢，她满腹算计的模样。

他也会逮出她到底想做什么。

他折腾的狠，狠到就连孟知颜这样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变了脸色，中途一半企图推开他，几番无果，蹙着眉说：“你是恶狗投胎？”

鹿幽幽不在意她说什么，甚至懒得理会她，一心一意干自己的。

孟知颜渐渐也就收了话，只有压抑的小声的喘息声。

这样一折腾，就是大半夜。

孟知颜在时候看着鹿幽幽起身坐在沙发上抽烟，他的视线微微垂着，正好集中在桌面那份合同上，表情也让人难以捉摸，他在想什么。良久之后道：“给你提一个点。”

孟知颜不太赞同，坐直身子，说：“一点五个点，怎么样？”

鹿幽幽看了看她，说：“一点二，最多了。多了没得谈。”

孟知颜想了想，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下床找了笔，很快签了字，说：“明天我盖完章，让人给你送过去。”

鹿幽幽说：“行。”

两个人其实都算是心怀鬼胎，价格上来了，孟知颜签下这项目就不算刻意，她把她的目的咬死在赚钱这件事情上，而鹿幽幽试探的机会并不只有这一次，这一次好给了孟知颜，不好判断她到底什么念头，下一次也同样能试探。

只是心怀鬼胎的背后，带来的是浓浓的陌生感。

孟知颜跟鹿幽幽躺在同一张床上，都没有了当时的那种自在感，相反，今天她感觉就像是一个陌生人躺在了她旁边。

鹿幽幽也有好一会儿，离她远远的，在她冷静的想事情的时候，从她身后抱住她，声音懒洋洋的，有了几分最开始在一起时候的黏人味道：“南初姐，我们之后要怎么相处？”

孟知颜没有说话。

他双手在被子底下抱住她的腰，跟刚刚比起来，变成了一个绅士，“要不要再来一次？”

孟知颜摇摇头，还是没有开口。

他把她扳过去，正要亲下来，听见她开口说：“鹿幽幽，跟我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事。”

鹿幽幽顿了下，目光沉沉看她，她也说不准那眼神的意味，便没有再开口。

“现在我妈对你和徐斯言的事情正敏感，我也没打算让你跟我在一起。保持这样的关系就行。”鹿幽幽说。

他像是没了兴致，转过身背对着她，似乎要打算睡觉了。

孟知颜没有应，也没有拒绝，她明显感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很高兴，甚至他是有些生气了。

孟知颜看了会儿他的背影，喊道：“鹿幽幽。”

他也没有理。

她伸手过去拉了他一下，他也给甩开了，冷淡的说：“睡了。”

孟知颜耐心的说：“或许我们可以聊一聊。我感觉你似乎在试探我，你在试探我什么？”

“没什么可聊的。”他有些不耐烦道，“大晚上的不睡觉？”

“我不困。”

“我困。”从他嘴里蹦出来的字越来越少，也越来越不耐烦了。

孟知颜看了他一会儿，鹿幽幽越是闹别扭，她反而越是找回了几分熟悉感。

她没有再打扰他，自顾自睡觉了。

半夜她听见鹿幽幽似乎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走了，她半梦半醒间也没有精力睁开眼睛确认。她听见门开了一下，她想，他应该是走了。

但孟知颜第二天醒来时，他还在床上躺着，手上拿着杂志在看，见她醒来，侧目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开口。

孟知颜揉了揉太阳穴，昨天晚上其实睡得很晚，一共就睡了三个多小时，她也没有开口，起身穿衣服，就在她要走的时候，鹿幽幽才开口说：“还是没话说？”

“鹿幽幽，我搞不懂你。”

“不，你分明最了解我。”他面无表情的说，“我心里怎么想的，很多事情，你都清楚。你只是不想给我回复。”

孟知颜握着门把手没说话。

“从来没有一次，你主动找过我。”鹿幽幽一字一句说，“因为我贱得很，我必找你。你把我玩得透透的，不用装出一副你什么都察觉不出来的模样。”

孟知颜说：“随便你怎么说。”

“我说我要一个答案，你还真不知道我在等什么？”鹿幽幽凉凉的笑了笑，“我让你行行好，你能不明白？孟知颜，当时结婚我为什么出国，不还是你有意无意提到宋横山的事情，我才出国的？是你把我往国外哄，你一点暗示我就去了，所有人都可能不懂，你能不懂？”

“我在国外，是去拿戒指的，戒指递到你手里，你还能不明白我为什么结婚回国晚了？你心里分明都有底，还有之前求婚的事情，外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就算那时候你不知道，你现在也该清楚了！”

鹿幽幽的音量拔得越来越高，看着她淡然模样，突然没了心思跟她吵。

也有可能，她是不在意，所以真没注意过，是真的不懂。

“你是不喜欢徐斯言了，但是我忘了，你大概也不喜欢我。”鹿幽幽疲倦的说，“当初要离你远远的想法，大概是对的。我装作一次又一次偶然的出现在你身边，并没有什么意义。”

孟知颜用力的握着门把手，艰涩的说：“鹿幽幽，扯到感情，太麻烦了。我们并不合适。”

“不合适你就赶紧走啊。“他轻飘飘的说。

孟知颜抬脚就要走。

“你要真走了，就不可能再等到我下一次往你面前凑了。”

只是这时候的威胁，反而像是暴露他自己的。

孟知颜的态度难辨，他自己的舍不得倒是被表达的清清楚楚。

178

孟知颜站在原地没动。

鹿幽幽面色清冷，半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你这次要走，我绝对不会再主动找你，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孟知颜。”

他态度严肃到不能再严肃，说，真的不会再主动了，真的。

气氛安静而又压抑，像是拢起一张网，慢慢的往里收紧，再不走，孟知颜感觉自己似乎要被抓住了，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说：“等会儿记得起来吃早饭，不要再跟大学那会儿一样，早饭都不吃的。鹿幽幽，照顾好自己。”

“就这样？”他笑了一下。

孟知颜声音异常平静：“鹿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