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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好的。

他看着她，眼神纯真而又炽热。

“好。”顾迟心思还没完全回来。

林乐辰又看向虞甜，“哥，要不要一起去？”

“时间晚了点，下次。”虞甜答道。

林乐辰眼睛一下放大，有些不可置信，“晚了？夜生活不都是这个点才刚开始吗？”

虞甜混不在意，指了指眼镜男道，“都说我是老干部了，躁动不起来了。”

吃得差不多，一群人便悉数散了。

餐吧门外，顾迟站在那儿回复微信，林乐辰在一旁整理头盔带子，等着她。

她在信通带了不少徒弟，有三个最为能干，也跟她最为要好，他们有个小群，平时在群里聊工作，也插科打诨。

三人久没见顾迟，担心她状况，在群里问她，顺带说到了金万的事。

林乐辰整理好了带子，靠过去，从背后抱住顾迟，将下巴放在她肩上。

他看着手机屏幕，看到金万几个字，他将头埋着，声音低低的，“姐姐，我觉得好抱歉。”

顾迟一边回微信，一边问他，“抱歉什么？”

“我知道你想做金万的案子，但是我却一点都帮不了你。”林乐辰的声音有些丧气，“我还没毕业，工作上帮不了你什么，觉得对你好抱歉。”

顾迟抬手，揉了揉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别傻了，你很好的。”

林乐辰没吭声，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第13章 关不上的潘多拉魔盒

不远处，虞甜几人刚走过去。

那微胖男问那时尚男，“有没有很感叹？”

“你也听到了？”那时尚男有些不屑。

虞甜在下车库的电梯前站定，他按了按键，“男孩子的爱情。”他淡淡答道。

微胖男转头看他，分不清他话里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等电梯时，那微胖男又感叹道，“小鲜肉可真了不得，话题一趟趟的，我们都跟不上，就虞甜还能跟他一直聊。”

“让小朋友一个人在一边干坐着？”电梯门开了，虞甜走了进去，丢下这句话。

龙门浩老街的地下车库。

林乐辰跨坐在摩托车上，将他那辆春风 SR250 打燃。

他将头盔递给顾迟，”姐姐，我给你新买的头盔，好看哈？“

“你这直男审美！”顾迟本不想吐槽，却又忍不住。

“什么啊！这粉粉的，你们女生不是最喜欢吗？！”林乐辰哈哈笑着，要把头盔往她头上套，顾迟故意抬手去挡。

虞甜开车从他们面前经过，停了，落了车窗，“玩得开心。”

林乐辰用胳膊夹了头盔，看着他。

“谢谢边总！”顾迟挥了下手。

她看着虞甜远去的汽车尾灯，脸上的神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林乐辰给顾迟戴上头盔，将她颈边的头发都拨到后面去。

顾迟想到虞甜，她敲了敲林乐辰，“你刚才怎么想的，约虞甜一起去泡吧？你不怕我真像他说的那样，是要去睡了他啊？”

林乐辰给她调整好了带子，拍了拍摩托车后座，语气里带了不屑，“姐姐又不喜欢老干部！”

顿了顿，他侧过身来，看着顾迟，“我要努力长大，做一个将来可以让你依靠的人。”

他戴着头盔，顾迟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男孩的眼神热烈而又真挚，透着一股急迫。

苏妈妈到底强势，在她高压下，顾迟不得不去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等着长达三个月甚至半年的手术排期。

她不肯简源源去帮她插队，提前手术。

医院门口。

简源源有些生气，她冷着脸问顾迟，“你不要命了？”

“要，怎么不要！”顾迟的语气毫不退让，“但是现在有个大项目，我必须得去做！”

简源源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固执，“你身体要紧啊！什么时候了，别有命赚钱没命花！”

顾迟有些不在乎的说道，“真不是为了钱，资产评估这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简源源听顾迟讲过，一个亿的资产原值，评估费也就 10 万出头，十亿的资产原值，评估费也不过小 20 万，但这已经是大单了。

更多的是几千万原值的资产，评估费也就几万块。

这行，要想高收入，真就是靠累挣钱，拿命在拼。

难怪，是资本市场鄙视链的最底端。

那些动不动就投资回报百倍千倍的 VC（风险投资），屡屡上演创富神话的 PE（私募股权基金），哪里能瞧得上资产评估这一行。

就连在整个资本市场的中介服务机构里面，资产评估的地位都是最低的，比不过券商不说，连律师、会计师事务所都比不过。

简源源有些困惑，“那你是为了什么？”

顾迟笑了一下。

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拉开后车门时，她顿了下，转身问简源源，“你这行日夜颠倒，连个规律的作息都没有，你又是为了什么撑了这么久？”

简源源愣了一下。

“走了。”顾迟坐上车，出租车很快开走。

她从车上往外望去。

天空灰蒙蒙的，就像模糊了的眼睛，透着迷惘。

她盯着那灰色阴沉的天空看了好一会儿，跟司机说道，“师傅，麻烦你去金万的新材料生产基地。”

黄色的出租车在基地大门前停下，顾迟下了车来。

她之前也来过这里几次，那时还是一派红火热闹的景象，大门总是有重卡车进进出出，或拉着原材料或拉着成品，穿着制服的调度工人在门口仔细的检查出门条。

可如今，基地已停产，大门紧闭着。顾迟望了望四周，不见一人，更显得这基地空旷得很，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看门的大爷没在。

顾迟推了推锁得并不牢实的门，从门缝中硬挤了进去，蹭了一头一身的灰。

她一边拍着身上的灰，一边打量着。

道路两旁，原本应该维护得很好的绿化，荒草已长到半人高，高大的运输管道静静伫立在半空中，远处的堆料坑里，还堆着一大堆没来得及上设备的原材料。

顾迟站在原地，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朝着生产车间的大楼走去。

一直阴着的天空，传来隐隐的雷声，顾迟不由得抬头看了看。

似乎要下雨了。

她脚步加快了些，小跑了起来，突然，她停了下来，猛地抬头，再次看去。

远处，生产车间的大楼顶上，站着一个人！

离得有些远，顾迟看不清那人是谁，只看见那人站在楼顶边缘，一动不动。

来不及思考，她朝着那栋大楼飞快跑去，一边跑一边从背包里掏出手机来，气喘吁吁的拨通了消防报警电话。

基地欠了不少电费，早已停电。

顾迟一层楼一层楼的往上爬得飞快，不带停歇的一路狂奔到了六楼楼顶，哐当一声推开了天台的门。

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弓着身子使劲按住自己跑得发疼的腹部，眼睛直直的盯住站在天台边缘的那人。

顾迟怔了一下，脱口大喊道，“林总！”

因为跑得太急，这一声喊叫让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林永生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他眼睛红肿，鼓胀着往外凸，看着有些渗人，好像他的眼球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会砰的一声爆出来。

林永生没有回应她，他漠然的转回头去，似乎要和那笼罩着灰雾的天空融为一体。

他隔着一层护栏，站在天台最外处，脚尖抵着矮得不到膝盖的墙沿。

顾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让前天晚上都还好好的林永生，今天就到了如此的地步。

她知道此时不能着急，她稍喘匀了点气，“林总。”她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