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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什么呢,若是良民怎么可能出不了城门?”
“哎呀,可别是楼里边的逃奴啊。”
队伍后边的人议论纷纷,章晓岚说着就要上前讲理。
“哎呀,军爷你看,这人还想大打人呢。”说着,那妇人就转到守将身后。
守将见了更不耐烦了,“你们走不走?若是不走,在这儿挡着道,我就让城防司带你们去牢里醒醒脑子!”
章晓岚担心女儿,如何能忍守将这样无理的要求?
守将说完,她就要伸手去拉。
她必须要他说清楚!
“你……”
“军爷,不好意思,我们回去再问问。”陶一鸣急忙抓住章晓岚的胳膊,把她拉到身后,对着守将连连拱手道歉。
章晓岚还想说什么,被陶一鸣捂了嘴拖到马车上,赶了马车就离开城门。
“奶娘,你干什么呀?为什么不让我去?”章晓岚在马车里泪流满面,拼命挣扎,陶氏紧紧抱着她的两个胳膊。
“姑娘,姑娘,别去。”陶氏脸上透着不忍,但这个时候不能让章晓岚失了理智。“那守将明显有猫腻,你且让一鸣把马车赶到暗处,待晌午了找守将问上一问。”
章晓岚怎能放弃?她的女儿如今生死不知,她怎能遇到一点困难就放弃?
陶氏的力量越来越弱,车厢的窗帘突然掀开,“晓岚,不要这样,难道你想让守将以扰乱秩序为由将你关起来吗?那时,便是你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陶一鸣的话给章晓岚按下暂停键。
章晓岚不再挣扎,悲伤蔓延到整张脸,委顿在车厢地板上,双手捂脸,热泪从指缝间漏下。
陶一鸣两人没说话,偏开脸,不想看她的眼泪。
不想却看到另一个人。
“晓岚你看,那是不是周泉?”
第17章 探秘
章晓岚没有抬头,陶氏听闻,撩了一旁的窗帘看向城门处。
周泉带人站在城门守将旁,说了一句什么,那守将点了头。周泉眼中似有热切之意,追问了什么,那守将脸上便带了不耐烦,再问,守将就要翻脸。
“御史台又如何?侍御史又如何?我们老老实实在此当值,难道你还能把我等奏上朝堂?”
那守将声音响亮,不仅其他守将笑了,排队进出城的百姓也是议论纷纷。
周泉脸上有些挂不住,看看四周,老百姓交头接耳,偶尔还伸出手指指点点,或是捂上嘴偷偷笑。
他纵然心中气愤,难道还真能把他们告上朝堂不成?不是大老粗,就是无知愚民,要真是上奏,才是贻笑大方。
可他如何甘心?
那日赶晓岚出府就是想要磨磨她的性子,待她受苦受难,他再以英雄之姿救她于水火,她自然就对他服服贴贴。
如水般温柔的性子,身段也好,周泉如今想起来还是回味无穷。
不然他也不会放任沈婷对她下手,没有灾祸,如何能让他英雄救美?
可惜陶家着火,陶一鸣赶在了他的前头;医治章晓岚的双腿,请太医太过麻烦,也不好解释;解救女儿,他手上银两也不够,沈婷能被他蛊惑把章晓岚踢出府,自是看他很紧,想到养小姑娘的麻烦,他就放弃了。
若章晓岚知道她的这些想法,只怕会质问他女儿为何都不放在心上?
呵,一个丫头片子,早晚要一副嫁妆嫁出去,何必上心?
他得了信儿,知晓城门守将拦了章晓岚的路引,带了人快速赶来,竟没有截住她,周泉心中有些生气。
是谁在阻拦他的事?
他直接略过陶氏和陶一鸣,奶娘一家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一家子孤儿寡母,还是奴仆,能做什么?
但此时他不得不面对事实,他再一次与她失之交臂。
想到章晓岚还在城中,周泉朝守将甩了袖子,“哼,不知所谓!”转身带人灰头土脸离去。
守将脸上露出轻蔑,御史又如何?文臣武将本就不对付,收他些银两拦了人就罢,难道还真能把人给扣下?
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检查出城之人的路引。
城门附近巷子里,章晓岚等人坐在马车里。
章晓岚刚才被陶氏强行拉起看了全程,此刻她心中只有愤怒。
周泉这东西赶她出府便罢,连她出城都要拦着,这是刻意分离她们母女?
“晓岚,你先不要下任何决断。”陶一鸣知道章晓岚此刻的心情,但他必须得劝,“我们只看到了周泉来到城门,和守将起了冲突,是不是为了拦住你,谁都不能确定。”
“难道就这样任人宰割,放阿宁在北疆生死不知?”章晓岚红了眼睛,如蓄势待发的野兽。
“不,你和阿娘在此稍候,我去找个熟人帮忙询问一番,最好是能问到守将那里。”陶一鸣眉头紧皱,“不过大周文臣武将甚少亲近,刚才周泉和守将也多有龃龉,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问出真相。”
章晓岚眼中猩红稍减,只是狠狠盯着城门,“一鸣哥,你去吧。”
陶一鸣深深看了一眼章晓岚,和陶氏对视一眼就下了车。
天近正午,秋日烈阳正发威。
守将身着盔甲自是闷热,好在朝廷开恩,午时可以休息半个时辰,不只是让城门守将换班去吃饭,也是怕百姓在这个时候进出城中了暑气。
除非城门有了紧急事件,他们是可以放松休息一番的。
刚和同袍换了岗,进了班房,守将发现有同袍在吃西瓜,这是个稀罕东西,如此时节,宫里也不一定能供上西瓜。
狼吞虎咽吃掉一瓣,守将胸中的燥热平复不少,盯着班房里跑来跑去伺候的小男孩,笑着问道:“是谁把自家的小崽子带来了tຊ?”
班房里顿时哄堂大笑,那男孩脸颊瞬间红透,比瓜瓤颜色还艳。
守将当然知道是手下副将的小舅子,只是这小子每次来,他都想起自家害羞的小子,忍不住想逗逗。
此刻就有大头兵喊着,“将军,这是虎子呀,你怎么每次都朝他开玩笑呢?”
明明是抱怨,整个班房却笑得更欢了。
守将嘴角的胡须也是一抖一抖的。
或许是努力适应这种调笑,虎子脸上的红晕渐渐褪下。
待众人笑声间歇,小虎子终于鼓起勇气,哒哒哒跑到守将旁边,“将军,我听阿姐说今日上午有人被拦在城门不让出,她是匪盗吗?可是为什么没把他抓起来啊?”
童言稚嫩,声声清脆,两只眼睛满是纯真与好奇。
守将从来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过是城门兵将的来财之道罢了。
“并不是匪盗,只是那女子的路引有问题。”但对着小孩子,他也不想说得那么深。
“路引有问题啊,”似是难倒了,虎子努力踮起脚,想对着守将耳朵说些悄悄话。
只是个子实在是不高,守将膀大腰圆,整个人就像是一座大黑塔,坐下也比小虎子高出不少。
守将实在是喜欢这小子,抱起这小子放在腿上,虎子咧着嘴笑了。
像是要说什么,又看了看班房里的其他人,低头闭了嘴。
守将看着虎子小大人一般,笑着赶了其他人出去。
兵将们哄笑着出了班房,小虎子才在守将耳边悄悄说,“可是和那女子一起的两人将军也没拦啊。”
好小子,在这儿等着他呢!
守将暗暗好笑,又暗暗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