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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耀抢先一步,绕到周敬生跟前,轻笑一声,说:“你妈死了有二十几年了吧,你这年年都去祭拜,当真也是孝顺得很,只是人死不知。”
上次许如宜被江宁跟周巡撞伤的事。
周正耀怒火未平。
他知道周敬生向来心疼这两人,他整不了江宁,就故意拿话激周敬生。
“二哥,这话可千万别让爸听着。”
面对对方嚣张气焰,他眉目无澜,轻轻的提醒。
周正耀立马目光阴冷:“装什么装,等我拿下谢家的项目,迟早能让你从周家滚蛋,你真以为爸拿你当回事,不过是看着大哥跟阿巡的份上。”
周家生意做得大,得罪的人也不少。
友多仇多。
当年周正卿还在位时,周敬生替他挡了仇家一颗子弹。
周正卿不擅打理生意,便强力在周洪祖跟前推举他。
原本这位置还轮不到周敬生。
掌管周氏的这些年,他四处拉势做好。
毫不夸张的说,这江州有半多都是他的人。
说句难听的,周正耀不是想防,他是不得不防。
对此话,周敬生甚至都没正眼瞧她,他提步往楼下走去。
身后的周正耀气得牙根都要磨碎了。
“周敬生,我看你们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蒋阮在正院门口等他。
见人出来,迎上前,细致打量番他的脸色,砸吧着唇瓣说:“这几日江小姐一直别墅医院两头跑,没见着她去见过谢衍之。”
弯腰坐进车,他声音低沉:“谢衍之那边不用继续跟了。”
“周总,现在去哪?”
“去医院。”
医院有专业的护工。
但有些事情,江宁都是亲自来做。
比如给周巡擦身子,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秦姣跟周正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江宁以前也没这么伺候过人,起先手生,连给他翻身都翻不习惯,在护工多次的耐心口教下,她几乎能驾轻就熟了。
其实伺候起人来,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
她正把一块擦过的毛巾递出去:“李姨……”
手指触碰到的皮肤触感熟悉。
周敬生也没拒绝,径直接过。
他没说话。
江宁咻的侧过脸去,见他握着毛巾卷成一个中型方块,随手轻轻扔在桌上的水盆里,水波跟江宁的内心,无疑都被溅起层层涟漪。
周敬生盯着她那张微诧的脸:“不认识了?”
“你怎么来……”
“我来看阿巡的。”
他别开视线,赤裸裸的无视她,扫向病床上的周巡。
听上去,好像他真的只是来看病人的。
只有天知地知,周敬生自己知,他有私心。
对江宁祸藏的私心。
她拧干净毛巾,再替周巡擦了一遍两遍胳膊,动作小心翼翼:“医生说这几天的观察来看,阿巡恢复的可能性……”
第58章各退一步,放我一马
“你干什么?”
周敬生手攥住她右手腕,力气太大,导致她手指分散开,湿哒哒的毛巾应声掉在地板上。
江宁面孔狰狞又震惊。
男人腾出另一边手,圈住她的腰肢。
女人腰柔又细,轻轻一圈掌在手心,盈盈可握。
江宁连忙去推搡他,推得脸红脖子粗:“周敬生,你放开。”
“怕了?”
说不怕那是假的。
即便周巡昏迷不醒,可她做不到在他面前,被周敬生这么搂抱着,况且不知道秦姣跟周正卿还在不在隔壁休息室,她刚思及此……
他柔声道:“隔壁没人,我刚看过了。”
江宁狠吸口气:“卑鄙无耻。”
周敬生忍俊不禁,抬起手压在她后腰处:“你都说我卑鄙了,那我不介意……”
“周敬生,别逼我恨你。”
她瞪着一双大眼,圆溜溜的眸子里,充满了急切与恐慌。
还有对他这种行为燃起的憎意。
他终究没忍心下手。
动作不疾不徐的挪开,身姿后退半步:“恨我?你以为我在意?”
他当然不在意,他连爱都没有。
周敬生一退开,江宁立马转过身,脚步连后退了四五步,距离他约莫一米远,警惕又防备:“我不是已经答应过你了,你还想怎样?”
“刚才是你先起意的。”
“那是误会。”
“是吗?”
站在面前的男人不像是个人,俨然像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
“有事出去说。”
江宁急忙捡起毛巾,越过他丢进温水盆里,水盆里的水溅起细细的波纹。
人还没走出去,胳膊被一把掐住。
周敬生上下打量她一番,嘴角稍扬的勾着一抹淡笑,似有似无:“江宁,孩子到底是谁的?”
江宁心底猛然一震。
她没想到他是来问这件事情的。
眼睛本能转过去,看向病床上的周巡,脸部表情跟眼神都是说不清的慌乱:“周敬生,你非得在这种时候问这些吗?不能出去说?”
江宁向来勇敢。
他难得看到她怕成这样。
周敬生内心复杂,说不出的滋味在萦绕。
他竟然有些嫉妒被江宁呵护着,维护着,处处保护着的周巡。
原本她是他的呀!
可同时周敬生也很清醒,江宁必定要嫁给周巡的,所以他只能极力的控制住这种情绪。
“好啊!”
江宁走在前头,周敬生一路跟着她。
两人进到隔壁休息室,他转身稳稳落座进沙发,视线垂着摸了支烟衔住,扣动火机的姿势分外撩人:“说吧,孩子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
周敬生冷冷的盯着她,一言不发。
江宁头皮都要炸裂了。
每当他拿这样的眼神看人,那都是他手里有十足的证据。
他越是不开口,江宁就越发情绪紧绷。
沉静的空间,像是随时要炸掉。
她吞咽下堵在喉咙口的气息,主动提声问:“你什么意思?现在打算一直揪着这件事,跟我翻小肠,还是搞事?”
当初断,也是他允许的。
江宁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发展成了今天这样子。
烟夹在手中,周敬生本想往上抬,触动下手,又没抬。
他顺势拉下,手指伸过去,动作慢条斯理的掸掉烟头烟灰:“我见过谢衍之,他否认跟你谈过,所以你之前说的话,是在骗我。”
周敬生这人的原则是,不容许任何欺骗。
江宁也知道后果。
但当时她有得选择吗?
没有。
她只能将计就计的拉上谢衍之这个垫背的。
之所以拉谢衍之垫背,是江宁觉得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周敬生真要是对付他,自己还能在旁边看好戏。
当初谢衍之追求她,得不到手做了不少的卑鄙下流事。
她差点名声不保。
江宁在出神想补救的办法。
周敬生唤她:“所以,说说吧!”
“孩子是你的。”
她感觉自己仿佛走进一个迷宫,不管怎么绕圈子,都走不出去,索性认命认栽,如实照说。
休息室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无声。
这次远比上次的要久得多。
江宁目光抬起:“不过你也别有任何心理负担,我不会揭穿这件事的,只要你也别再打扰我,周敬生,今天话就说开了,各自退一步,放我一马。”
他依旧无动于衷。
呼吸声都平稳均匀。
良久,直到烟头的火星都快烧到他手指皮肤,陆淮南才有所动作。
他探过去手,将烟掐灭。
口吻漫不经心:“是我的?江宁,就凭你一张嘴吗?”
江宁想得到,他不信是谢衍之的,自然也不会信是他的。
百口莫辩。
她淡定的回道:“你要是想找证据,有得是办法。”
“两年,孩子是在你肚子里流掉的,你告诉我怎么找证据?”
这话说得没错。
但江宁也不傻,她长得有心眼,腰杆坐直:“我跟你好的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