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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此事平息了,再做其他打算。
她刚回屋,程淼将她抵到墙上,背上疼得抽气也不管。
“我不想你进宫。”
“这不没办法。”
“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那就别想了。”
“你这人这么心狠,一定不会想我的。”
“还真是。”
程淼气得不行,低头要亲她,但奈何背后疼得弯不下腰。见他又急又疼的样子,薄靳安叹了口气,踮起脚亲了亲他。
“我会想你的。”
“每天都想。”
“好。”
“每时每刻都想。”
“这恐怕做不到。”
“你!”
薄靳安扑哧笑出声,“我尽量。”
她揉了揉程淼的脸,哄道:“我走后,你要好好的。”
“嗯。”
“还有照顾好行意和砚儿,尤其是砚儿,你要多用心,不许还给陆世子,他要去肃州查案了,带着砚儿不方便。”
“有木槿她们。”
“我要你亲自带着。”
程淼皱眉,“你让我堂堂七皇子,大理寺卿在家带孩子?”
薄靳安再亲亲他,“你要是表现得好,我便……”
“什么?”他抵着她额头。
“便许你一辈子不分开。”
程淼哼了一声,“你本来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若心甘情愿呢?”
程淼嘴角抑制不住的弯了起来,“那我一定好好带孩子。”
如此,薄靳安稍稍放心了。她离开后,最怕最怕的就是程淼再发疯,有两个孩子做牵绊,还能拉回他的理智。
而且他刚偷了一批兵器,武侯和肃平王那边正在寻他的差错,这时候还是收敛一些好,在家带孩子两耳不闻窗外事,最能收心养性。
薄靳安随太后进了洛寒宫,按理说太后应该住万寿宫,但她选择住在还是皇妃的时候先皇赐的洛寒宫。
这洛寒宫位于皇宫一隅,没有万寿宫和皇后的飞凤宫位于来的庄严气派,甚至不如嫔和贵人住的宫殿。但这里贵在清幽,里面处处有话有草,少了气派多了景致。
薄靳安进宫并没有直接在太后身边伺候,而是有太后身边的苏嬷嬷教她宫里的规矩。
“既然进了宫,那么你在宫外什么身份都得放下,现在就是洛寒宫的一个宫女,而且还是最低等的。”苏嬷嬷道。
薄靳安点头,“奴婢晓得。”
“宫里处处危机四伏,谨记一句话,多听多看少打听少管闲事。”
“是。”
苏嬷嬷见有一宫女过来了,对薄靳安道:“今日的先学到这儿,皇上给太后送了一盒南珠,一个个珠圆玉润十分难得,太后想着皇后,让你给送过去。”
“奴婢送?”薄靳安有些不解,她规矩都没有学全,万一丢了洛寒宫的脸就不好了吧?
苏嬷嬷见她垂头敛眸,还算乖巧,于是提醒了一句:“四皇子在七皇子那儿吃了亏,皇后心里窝着火,究其缘由,还是因为你,所以这一趟得是你去送。”
薄靳安当下了然,这盒南珠是太后为七皇子说情的,而让她送去,便是给皇后消气的。
如何消气?
少不得吃些苦头!
“记住,这是宫里,那位是一国之母,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皇后打你骂你,你都得忍着,剩一口气也得忍。你也不要觉得委屈,柿子捏软的,这才是宫里的活法。”
薄靳安深吸一口气,这话怎么听着像是有去无回?
第二百二十章飞来之祸
薄靳安捧着那盒南珠往飞凤宫走,心想这皇后不能不给太后面子吧,总不至于太为难她。
来到飞凤宫,出来见她的是江嬷嬷,二人之前见过一面。
江嬷嬷沉着脸打量了她一番,接过那盒南珠,让她候在外面。
等不多久,江嬷嬷出来说这盒南珠少了一个。
薄靳安刚要辩解,那江嬷嬷瞪了她一眼,“跪在台阶下面,仔细反省,到底哪里做错了。”
薄靳安默,南珠根本没有少,皇后明摆着惩治她呢!
既然她人在宫里,逃是逃不过的,只能认命的下了台阶,在庭前跪下。
这一跪,跪到日头西斜,皇后还没消气。
这时开始有嫔妃陆续来给皇上请晚安,看到她跪在阶前,总要看上一眼。薄靳安低着头,手掩在袖子下暗暗揉着膝盖。
好疼!
“这是哪个宫里的宫女?”有人问道。
“太后今日从宫外带回来一女子,该是她吧。”
听得这一声,薄靳安下意识抬头,正好与金悠视线撞到一起。她眸光深了深,而金悠看着她,却好似笑了笑。
因逆着光,这笑是模糊的,掩在昏暗里。
“你认识?”走在小金妃身边的一个穿紫色宫装的女子问。
小金妃摇头:“不认识。”
“我怎么觉得她眉眼与你颇有几分像。”
“你看错了。”
二人说着话进去了,她们身后的宫女太监只送到台阶前,而后退守到两侧。薄靳安跪在当间,很是惹眼,宫女们指着她窃窃私语着。
“定是新来的,犯了错。”
“咱们以前也这样,常常罚跪的。”
一个穿紫色宫装的小宫女站在薄靳安旁边不远,她小声道:“嘿,新来的,告诉你一个保命秘诀,五个字哦。”
薄靳安转头看向那小宫女,她身材圆的,头也是圆的,还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挺可爱的。
她掰着自己的手指头,道:“这个秘诀就是:奴婢不知道。”
说完,她冲她挤了一眼,又规矩的站了回去。
薄靳安收回目光,大殿里有进去的有出来的,一茬接着一茬。
她一直低着头,这时感觉到膝盖湿了,稍稍抬头见台阶上有一小滩水正往下流。灯光有些暗,其他人很难发觉。她正疑惑,这时见一肚子隆起明显怀孕的女子正往下台阶。
她与同行的正说着话,满面带笑。
眼看她要踩到湿滑的台阶上,薄靳安忙起身阻止:“台阶上有水,小心滑倒!”
那女子吓了一跳,忙收回脚,再低头一看,下面果然是湿的。而从这个高度滑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与她同行的忙扶住她,神色跟着紧张起来。
“谁把水泼这儿的,真是用心险恶,快去禀报皇后!”
那怀孕的女子退回台阶上,再看了薄靳安一眼,冲她点了点头,而后回大殿了。
薄靳安不觉得什么,继续跪了回去,但周围却一下子安静了,所有宫女太监都低着头,竟是很紧张的样子。
薄靳安思量了下,心想这事肯定不简单。
她又想起苏嬷嬷的教诲,一而再警告她不许管闲事,所以她这是闯祸了吗?
是的!
因为很快皇后出来,看到台阶上的水渍,脸色立时大变。
“今晚来过飞凤宫的嫔妃都请回来,本宫要一个一个审问,还有外面这些宫女太监,问他们看到了什么,若敢有隐瞒,直接杖毙!”
最后皇后看向薄靳安:“你,来内殿回话!”
内殿,皇后端坐在靠西墙的罗汉床上,穿着正红色的凤袍,头戴珠冠,一身威仪。此刻她手中端着一杯茶,用茶盖一下一下打着杯沿儿。
铛铛铛……
薄靳安听着这脆声,心下已经转了好几转。
“你先看到台阶上有水的?”皇后终于开口了。
薄靳安双手交握在胸前,低着头道:“是。”
“可看到是谁洒的水?”
“奴婢没有看到。”
“你再仔细想想。”
薄靳安默了半晌,道:“奴婢没有看到。”
当的一声!
皇后茶杯重重放到条案上,沉声道:“这台阶是打扫干净的,却莫名出现了一滩水,还是在惠嫔出来时,分明是有人想要害她!”
薄靳安头扎得更低,抿紧嘴巴。
皇后瞄了薄靳安一眼,道:”老四和老七前几日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兄弟之间磕磕绊绊难免,这事过去便过去了,你说呢?”
“是。”
皇后身子前倾,声音压低了几分:“在惠嫔之前可是小金妃过去了?”
薄靳安猛地握紧拳头,“奴婢不知。”
皇后声音一沉:“你再仔细想想,到底是还是不是?”
这句话分明带着胁迫,如果她顺着她的意思,那她就会变成她手里一把刀,由她操控,杀掉她想杀的人。
而她,只会下场更惨。
薄靳安慢慢呼出一口气,“奴婢一直低着头反省,只因为那水流下来,湿了膝盖,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其他确实什么都没看到。”
皇后脸色沉了沉,“薄靳安,本宫给过你机会了!”
“奴婢愚昧。”
“行了,退下吧。”
薄靳安行过礼,赶紧往外走,走出内殿,见很多嫔妃坐在外殿的,一个个神情紧张,见她出来,齐刷刷的看过来。
薄靳安低着头快步走出来,又见殿外宫女和太监们都跪趴在地上,没人敢出声。
因为太安静,所以啪啪打板子的声音就听得很清楚。
薄靳安循声望过去,但见墙角处,一个宫女趴在木凳上,两个侍卫正手持木板一下一下打得血都渗出来,溅起血花。
人其实已经没有反应了,像是一滩死肉。
两个侍卫却不管木凳上人的是死是活,足足打够一百大板,才收起来。那宫女也随之滚到地上血泊里,七窍流血,早已没有气息。
“拖出去吧!”
两个太监上前,一人拖着一条胳膊,往外面溜。
一个活生生的人,她被打死了,可这些人脸上却一点变化都没有,好似死了一条狗,一只猫,反正是个命贱的。
等那两个太监拖着这宫女走近了一些,薄靳安这时才看清楚,这宫女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