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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提起当年往事,宋霖神色一变。
他强忍下不安,竭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你爹和你说过当年我和他的事情?”
王莺莺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紧紧拽着他的衣袖哭诉:“侯爷,求你一定要为我爹查明真相!”
见她模样不像是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宋霖心里稍缓。
“王姨娘,虽然张大人晕了,这不还有陆大人在嘛。陆大人在望京专司刑狱,若是王管家果真是被人害死的,他一定会查出真凶。”
南栀上前想要搀扶王莺莺,却被她一把推开。
猫哭耗子假慈悲!
夜已深,陆凌舟让县衙的仵作验尸查明王庆来死亡的真实原因,又让焱风带着县衙剩下的人搜寻东大屋。
各人忙活起来,陆凌舟去了宋霖安排好的客房。
更深露重,王莺莺却始终站在东大屋门外,一双眼睛死死盯看着焱风等人。
回了院子,木香和丁香已经等了许久。
木香神色焦急地上前,接过南栀身上沾了寒露的披风,拧着眉头问道:“少夫人,王管家真死了?”
“死了,听说还吐了一屋子的血。”
“他不会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吧?”木香害怕地倒吸一口凉气,想到王莺莺先前的凄惨模样,忍不住为她说了几句话。
“木香姐,王莺莺刚才差点伤了少夫人,还有你脸颊边上的血口子也是她发了疯挠出来的,你就别可怜她了。”丁香愤愤不平道。
“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王莺莺凶狠泼辣,那王管家肯定也不是个好东西。要我说,他死了活该。”
木香连忙捂住丁香的嘴,“快别胡说。”
“木香,你去小厨房给我烧一锅姜汤,我去去寒。”南栀突然说道。
木香不疑有他,连忙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南栀和丁香。
“少夫人,先前给王管家下的药已经处理干净了。那些东西不起眼,不会被人发现的。”丁香压低声音说道。
“只是我想不明白,既然不是我们下的药起了作用,那到底是谁害死了王管家?”
南栀抿了口清茶,眼底阴森森的没有一丝温度,“除了柏氏,我想不到还有谁比我更恨王庆来。”
柏氏应该早就想致王庆来于死地。
昨日自己大张旗鼓地找王庆来麻烦,躲在黑暗里的柏氏便趁机出手了。
听南栀讲明其中原因,丁香有些担心。
“少夫人,夫人不会栽赃陷害到我们头上吧?”虽然她们确实也给王庆来下毒了,但他不是因为这个死的啊。
“应该不会。她还等着我给她寻神医治好她呢。更何况如果没了我,谁又能为她制衡周漪。”tຊ
主仆二人的对话因为木香的回来而暂时中止。
木香心地纯良,有些事情南栀并不打算让她参与。
饮下难闻的姜汤,南栀冰冷许久的身体慢慢暖和起来。
夜已深,木香往炭炉里加了足量的炭火,将屋子里烘得暖暖的,才去了外间小榻上睡觉。
南栀只留下床边一盏小灯,又从枕头下翻出未看完的游记。
南父在世时,曾带着南栀游遍江南、岭南的名山大川,没想到前世她却死在只能看到窄窄一方天地的枯井。
“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南栀冷静下来,将银杏书签塞进游记中。她探出上半身,正要吹灭烛火,忽然不知从哪里吹进来一阵寒风,吹得小火苗跳跃不止。
南栀立刻变得警惕,她紧紧盯向风吹来的方向,同时迅速握紧了枕头底下的匕首。
幽暗的角落里走出来一个高大身影。
在南栀的惊讶中,但见陆凌舟好整以暇地脱下鸦青大氅,同那身碧山青披风堆放在一起。
他坐下来,甚至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水已经冷了,香味也几乎消散。
见状,南栀连忙叫停:“喝冷茶伤胃。”
她披上外衣下了床,将茶壶放在炭炉上煨着。
屋子里热烘烘的,陆凌舟看向背对着自己热茶的南栀,视线从她的及腰墨发慢慢上移,最后落在后脖颈处,墨发下那一小片白如玉的肌肤。
南栀正心无旁骛地热茶,忽感觉到后背被人凝视着。
“陆大人?”
她边说边转身,意外撞进陆凌舟的怀抱,同时还被他一身寒气笼罩。
“南栀……”
寒气入骨,冻得南栀连打三四个喷嚏。
陆凌舟看着她发丝凌乱,鼻头微红有些狼狈的模样,明确感觉到心头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陆大人别着急,这茶很快就热好了。”南栀低头揉了揉鼻子,没有发现陆凌舟望着自己的眼神有多幽深。
陆凌舟会心一笑,后退几步坐回凳子上。
平常总是凝着肃杀的眉眼终于舒展开,清亮的双眸含着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喜悦,嘴角微微勾起。
这一切南栀都浑然未觉。
茶壶里的茶水咕嘟咕嘟滚起来,茶香很快蔓延开来。她望着炭炉里一明一暗的兽碳有些出神。
她忽的睁大眼睛,惊喜地喊道:“我知道了!”
第98章 同床共枕
在外间小榻上的木香昏昏沉沉正要睡去,忽然听见里头传来声音。
她连忙披上外衣,“少夫人你没事吧?”
她推门而入,蒙顶黄芽的茶香扑面而来,又瞧见南栀坐在床边,神色似乎有些怪异。
“少夫人你没事吧?”木香一脸疑惑,正要走上前查看却被南栀制止了。
“木香,我就是渴了想要烧点热水,不小心打翻了茶碗。没什么事情,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木香强忍着困意,竭力瞪大眼睛看了看屋子里四周,好像确实没什么异样。
“少夫人早些睡吧,夜里头就别看书看账目了,省得看坏了眼睛。”叮嘱了几句,木香打了个哈欠便回去了。
她关上门,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南栀整个人放松下来,回头看了眼被她着急推到床上藏起来的陆凌舟。
大手大脚的他弓着身子躲在被子下,活像一只虾。
南栀恰好和抬起脑袋的他对视,一时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陆凌舟也难得碰到这么狼狈的时候,耳尖逐渐泛红。
南栀强忍着笑站起来,请他下床。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木香的疑惑声。
“不对,刚才榻上怎么放了件我从未见过的披风。”
南栀闻声心一凛,连忙一把拽过陆凌舟的大氅丢到床底下,又在木香推门进来的那一刻钻进了被窝。
瞧见床榻上隆起,木香轻轻喊了声“少夫人”,并没有得到回应。
她蹑手蹑脚走过去,借着手里微弱的烛火看清楚榻上放着的,只有南栀的碧山青色披风。
“怪哉,我今晚怎么总疑神疑鬼的。”木香摇了摇脑袋,临走不忘吹灭南栀床榻边留下来的烛火。
从被子缝隙投进来的烛火被吹灭,南栀眼前一片黑暗。
若有似无扑到她脸上的热气,还有和自己心跳声逐渐相近的另一个心跳声,都在明明确确告诉她。
她的床上还有另一个男人。
忌惮着外间的木香,南栀再紧张也只能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逃出去。
双眼逐渐适应了黑暗,她就着窗外投进来的微光,看清楚床上陡然立起来的人影。
“陆大人……”她压低声音。
陆凌舟耳力好,听见外头的呼吸声均匀沉稳,料定南栀那个丫鬟已经入睡,便自顾自开口:“你刚才说……”
南栀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求陆大人小声点。”
她可不想让木香知道她床上有个男人!
呼吸的热气吐在柔嫩的手心变得十分灼热,她又连忙松手,低语:“一时冒犯,还请陆大人恕罪。”
“无事。”
陆凌舟抬手摸了摸嘴唇,轻咳一声后又问:“你方才说你知道什么了?”
南栀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没什么,是另外的一件小事。”
她方才看到炭炉里烧的兽碳,忽然想到宋咏睡在她这里的第二天早上,一直盯着炭炉里瞧。
当时她还以为是宋咏在外间的小榻上睡了一晚上,睡得不够暖和。
现在她才明白过来,宋咏肯定是看到了兽碳,才会认定她手上还有钱,所以后来那几天才总缠着她。
陆凌舟翻身下床,南栀倏然回过神。
“王庆来是被柏氏毒死的,而且在我来之前,宋霖找到了给王庆来下毒的人。为了维护侯府的名声,他定然不会声张此事。”
陆凌舟双目适应了黑暗,准确无误地端起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