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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占理。许知颜长得好，身材也好，男人怎么可能不爱这样的身材，她是觉得许知颜跟自己儿子这样疏远，她是不够上心的。

明明有的时候，程冽也会主动问许知颜的事，眼看着都是有机会的，到头来还是这样子。

反而温湉那主动的态度，让她感觉到自己儿子被珍视了。

程母心疼谁，都比不上心疼自己的儿子。

而且，温湉会来事，自己儿子跟她之前也确实很好。

“要不要上去再打声招呼？”旁边的朋友打圆场道，“知颜应该是没有听见。”

“算了，温远辉的事情上我没有帮她，她心里到底是有气的。”程母多少也有点遗憾，道，“其实知颜也是个好孩子，我也知道我这次做的有不对的地方，或许她跟阿冽，还是没有缘分，白白浪费了小半年时间。”

朋友没有再发表任何言论，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不好插嘴。

许知颜也是几天以后，才知道自己找的律师跟徐斯言是朋友。

她去了张律师的工作室，看到徐斯言进来的时候，愣了一下。

“我也是他的客户。”徐斯言的视线在许知颜脸上逗留了一会儿，很直观的感觉到她瘦了。

这一瘦，让他心里隐隐作痛。

许知颜对着他笑了一下，以为他会处理正事的，结果他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约你吃饭，都约不到的。”徐斯言调侃道。

“有点忙，下次一定。”许知颜说，“我学生最近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放心，叶晨曦很能吃苦，也很上进，是个好孩子。”徐斯言偏过头温柔的看着她，“我阿姨，确实过分了。”

“看角度。”许知颜说，“人是趋利避害的动物，她只是觉得帮助温远辉，从长期来看，更加划算。而且，我姑姑给她留下的印象，确实不好。她潜意识里就是觉得，温远辉落在我姑姑手里，会很惨。”

徐斯言道：“无非是我阿姨没真正把你当家人，严格说起来，大概还是阿冽的想法吧？我阿姨，只不过是跟着他的心思办事。”

许知颜沉默，随后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热茶。

热气熏得她睁不开眼睛。

徐斯言盯着她的侧脸，想上去替她整理已经乱了的发丝，只不过不合情理，还是忍住了。他喉结滚动了下，想起她也有青春阳光的时候。

其实许知颜有今天，他也有责任。

但凡他稍微给她点回应，她又怎么会看上，跟他有几分相似的程冽？

明明他们，认识的更早。

徐斯言的思绪飘远了，想起许知颜刚刚追他的那一年。

那种爱意，真的不用细看，随意一扫，就清清楚楚。

那会儿，她用手撑着脑袋，看着坐在她旁边的他，不太满意的说：“徐同学，你为什么教别人题目，不肯教我啊。”

徐斯言说的是：“因为你给我造成了困扰。”

很冷淡，一般人估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其实问题并不在困扰这件事情上，是因为她一靠近，他会紧张会有不好的念头，男人在青春期，所有对异性的想法，都很不堪。

他肖想过许知颜，在他的房间，他的床上，在车上，甚至在教室，他都想过，他在所有场景下，把她弄哭。

只不过这跟他从小被灌输的三观相悖，他从小就被告知门当户对的重要性，所以他在这种矛盾之下，一边吊着许知颜，一边又无数次拒绝她，看着她痛苦。

他故意透露给许知颜他要考什么大学什么专业，想把她控制在身边。而如他所愿，大学里，她的视线还是离不开他。

说实话，大一看见许知颜出现在他视野里时，他很开心，甚至比后来拿了国奖，比生意上赚一大笔钱，还要让他开心。

从一进去，他就打听到了她所有的消息。

徐斯言截胡了所有送到许知颜身边的情书，在朋友面前，却从来都否认和她的关系。他很纠结，不知道自己为了许知颜，跟母亲作对，值不值得。

一直到后来，许知颜的身边黏上了程冽。

然后他看见他在寝室楼下缠着许知颜接吻，并且蹙眉警告许知颜不准收情书，学长学弟都不行。

许知颜面色冷淡，说：“你该回去了。”

程冽说：“你得听进去，我就从来不加女生微信，谁问我我都说我有主了。”

许知颜说：“回去吧。”

“许知颜，我服了你了，你怎么从来都不会舍不得我的。”程冽低头看着她说，“我不走就算是想跟你多呆一会儿，你可真是一个大直女。”

许知颜无奈的凑上去亲了他一下，程冽脸上这才有了笑意。

徐斯言认识的程冽，从来都是冷淡而不着调，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程冽，乖乖的，很听话，很好哄。

那一天，许知颜被程冽缠着，很晚才回宿舍，两个人就站在树下，牵着手，说着极其幼稚的小事，随便说点什么，程冽都能醋劲满天飞。

那一天，徐斯言站在许知颜寝室楼底下，久久都没有离开。

111

徐斯言想起那段时光，程冽代替他做着一切和许知颜亲密的事情，他看见他买过避孕套，买过情侣之间特殊用品，也偶尔说许知颜其实很会。每看见一次，心里都是惊涛骇浪。

徐斯言知道，程冽一直不过是他的替身。可他开始不安，所以蒋文媛让他出国，他也就出了，他其实是想逼着许知颜一起的，但那次她没有选择他。

他在国外，对她的想念浓烈到一种离谱的地步，每一秒，都想见见她，每一个晚上，都想一些不能跟外人说起的荒唐事。

徐斯言知道那种苦，他忍不了，所以他回来了，也知道错了。

“许知颜，我也是没想到，他会对你这么不好。”徐斯言皱眉道，“这次温远辉的事情，应该和他也有关系。”

许知颜沉默了片刻，道：“我这边很多证物的搜集，都是他让人帮忙找的，他答应我官司一定让我赢。我也不敢保证，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只是他态度还算坦然，我姑且相信他。”

徐斯言因为许知颜的话，多看了她一眼，道：“照你这么说，那他还算有几分良心。只不过因为温湉坑你的事情他向着温湉，我还以为他什么事情都向着她。”

许知颜搜寻了一番记忆，都不记得自己有被温湉坑过，她有些疑惑的说：“温湉坑我？”

“你不知道？”徐斯言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两眼，“阿冽身边的很多朋友都知道，我以为你也是知道的，不过你不在意而已。”

许知颜的心往下沉了沉，她的手无意识的捏了捏杯子的杯壁，说：“我并不知道我被温湉坑过。”

徐斯言道：“你跟程冽结婚，还是因为网上有人爆料了你们亲密的帖子，其中还有一篇文章，暗示你是故意勾-引程冽，设计他跟温湉分手。你还记不记得，这篇文章让网上的人对你骂声一片？”

许知颜当然记得，她的学生里面，也有不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