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时泽(大结局小说全集完整版)江吟时泽小说_江吟时泽全文阅读笔趣阁
明明那些人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一点意思都没有。
“送你份礼物,你能不能走出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吧。”江吟松开手,眸中的红光一闪而过。
女子摔在地上,眼神涣散,半晌才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念念叨叨地,转身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江吟拍拍手,也没着急去找时泽,而是选择待在这里继续看比赛。
沈余念那一脚下去,那射暗剑的男子就被医修拉过去救了,李澄策那边也早就结束了比赛,还在胶着的是燕漾和岭山的大少爷。
和燕漾比的那人应该是宋晨的兄长,都是岭山派的传承者,不过这人可比宋晨厉害多了。
宋家的祖先是宋罗,他们家善用扇子,那扇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轻薄坚韧,和燕漾的剑对撞的时候,甚至能擦出火花来。
如果燕漾这些天没有被沈余念暴打,那么他可能在这位宋家大公子面前撑不了多久。现在两个人来回过招,胶着得很,一时半会也看不出谁赢谁输。
沈余念解决完擂台的事儿,下台一眼就瞅见了地上的琉璃瓶碎片。
她顿了一下,诧异地看着江吟:“你还在这儿站着?不去找他?”
“你可别便宜了别人啊!”沈余念瞥着江吟:“我这药浓度……”
“不会的。”江吟看了沈余念一眼:“你急什么?”
沈余念:“……”
不是我急,应该是那位急吧?
“再让他忍忍。”江吟收回目光,看向擂台:“我看完再走。”
沈余念毫不怀疑江吟就是故意在欺负那位大人。
“你真是……”沈余念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燕漾被岭山大少爷的扇子压着剑,一路直往后退。
其实他年纪比岭山这位大少爷小上几岁,输了也没有太丢人。
可是燕漾要是这么轻易服输,那就不是燕漾了。
燕漾被一路压着,最后干脆用了全部的灵力,将剑换了个角度。
剑一换角度,那扇子可就挡不住了。
燕漾一直在沈余念身边挨打,有的时候就会用这种伤敌损己的打法。
这次估计也是打算硬扛下这一击了。
剑锋对准岭山的那位大少爷,侧横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同时,他微微侧身,对方的扇子也插入了他的肩膀。
鲜血汩汩流出,小少爷疼的白了脸,绷着脸收回剑:“承让。”
岭山大少爷愣了一下,也是没想到燕漾会用这种打法,他拔出自己的扇子,往后退了一步,给燕漾抱了个拳。
鲜血溅出来,燕漾的脸色更苍白了, 他勉强笑了一下,然后拿着剑往台下走。
岭山大少爷的这一击可不轻,江吟远远瞧着,估计是插得挺深的,伤到骨头和经脉了。
要不然以燕漾这种活蹦乱跳又皮实的小少爷,脸色不可能这么难看。
燕漾下了台,朝着江吟这边而来。
距离也不远,但是小少爷受了伤,走的有点儿艰难。
然后他走到沈余念面前,扯着唇笑:“看到没有,小爷我是不是挺厉害的……”
沈余念瞥了一眼他的伤口,鲜血已经染透了小少爷的蓝衣。
江吟笑了一声,挑眉,往后退了一步,给两个人留了空间。
沈余念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少爷就撑不住倒了,剑落在地上,发出铛的一声,沈余念一把捞住了他,没让他摔到地上。
“哎,我上一次见到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可还是你哦。”江吟站在沈余念的后面,也看不到沈余念的表情,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开口调侃。
沈余念沉默了。
江吟摆摆手,转身:“罢了,我走了,他交给你了。”
时泽的居所应该是北琮山最冷的地方了。仲春时节都不曾化雪,江吟推开院门的时候,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红梅上的雪被惊动,纷纷飘落到院内的地上。
院门对着的就是主屋的正门。
那个人就在里面。
江吟一点都不着急tຊ,似乎生了些逗弄的意思,就在堂内的木质茶几前坐下了。
她不去找他。
她想要神相主动来找她。
不过屋内倒是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的跟没有人一样。
若不是江吟能察觉到他的气息,她都要以为他不在里面了。
她看不见屋内的风光,也就看不到时泽此刻仰着头难耐地忍耐着的模样。
更看不到因为她的到来,那人察觉到她的气息后,无法克制而冒出来的九条白色长尾。
想她。
好想要她。
好想把她卷进来,然后按住,绑起来。
可是不行……
不能这样。
摇摇欲坠的理智成为了最后一道紧绷着的防线,抵抗着灼热的药性。
可是门外的姑娘并没有很老实的坐着,她待了一会儿后,似乎觉得没意思,转身打算离开。
她不管他了,她要走。
神相茫然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那摇摇欲坠的理智终于突然袭来的莫名情绪给打破。
灰飞烟灭。
第83章 对她
江吟没走掉。
主屋的木门突然被破开,长尾不由分说地卷住她,把她带到了屋里。
屋内没有点烛火,只靠外面的光照明,所以显得有点儿昏暗。
木门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尾合上了。
神相压着她,垂下眸子,声线低哑微颤:“你要去哪?”
你不要我了?你要去哪?
你的袖子里为什么会有这种药?
你打算下给谁?
每一个问题都没有答案,每一个问题对于他来说都能带来极度的嫉妒和不安。
他的体温已经高得很不正常了,那双向来冰冷修长的手指强硬地按着她,都带着灼热感。
此刻的理智已经消失无踪了,一直压抑着的本性如同藤蔓疯长。
委屈,不安,疯狂地妄图占有和渴求。
但他没有得到江吟的回答,江吟反手把他推在了榻子上,挑眉道:“有什么好问的?不是难受吗?”
敷衍又随意。
神相的睫羽颤了颤,推开她,靠在一旁的床头。
他有点儿自嘲地闭上了眼。
她只喜欢妖相。
她对他可能只是玩玩而已。
可能只是觉得招惹他,看着他一点点沦陷堕落很有趣罢了。
江吟看着神相,难得地顿了一下。
这人好像真的因为她而难受了,似乎她再多说一句,他就能碎掉一样。
那人绝望地仰着头,闭上眸子靠在床头,最后用那低哑的嗓音嘲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长尾一点点松开她,但是似乎又因为狐狸的本能而不太舍得,违背主人的意愿,有点儿留恋地蹭着她的手腕。
可怜兮兮的,求她的怜爱。
江吟缓声道:“你的尾巴,没收干净。”
还在蹭她。
那人终于睁眼看她了,以往平静而漂亮的墨色眸子如今跟被打碎了的镜面一样,水雾晃荡,因为情药的折磨,所以他的眼角还带着漂亮的绯红色。
“好。”他轻声道,伸手扯过自己肆意贪恋她温度的尾巴。
自暴自弃一样的,很用力。
“疼吗?”江吟轻声问。
他避开这个问题,偏过头,嗓音破碎而低哑,轻声道:“你走吧。”
房间安静了片刻,然后江吟起身。
因为本能作祟,长尾似乎还想去挽留她,求她施舍一点儿爱怜,却被神相暴力地压下,用力到如同自虐一样。
然后。
有人吻上他的眼角。
很轻。
气息也很熟悉。
神相顿住了,甚至连指尖都有片刻僵硬。
江吟俯身,伸手解开他的衣带:“没有讨厌你。”
她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声道:“也没有只喜欢妖相。”
神相猛然抬眸看向她。
衣带和发带同时落在榻子上,青年劲瘦的腰身暴露在空气之中。
她吻他,听着他备受药性折磨而难耐地喘息,然后伸手拉住他的手。
剑修的手是很好看的,骨节分明,白皙如玉。
江吟看着他手心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掐出的红痕,难得地有些无奈:“少了妖相的性子就这点儿不好。”
“一点都不知道主动。”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手心往上划,撩开他白色的袖摆,然后划过他紧绷的手臂肌肉。
药效已经是一把火了,她还嫌事情不够大,要再往这把火里塞上几根干柴。
平时她这样做,他都会被撩拨到动情,不要说现在了。
紧绷的小臂青筋微微凸显,神相指尖收紧,仰着头喘息,睫羽因为忍耐而不住地颤动。
他任由她宰割。
“你明明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为什么要忍着?”姑娘染着蔻丹的指尖一点点向上移动,最后落在他的喉结,江吟问道。
“我都站在这里了。”她笑:“还忍着不难受吗?”
“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像蛊惑人的妖精,她在他的耳边循循善诱:“我都可以。”
时泽的指尖嵌入了榻子的锦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