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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款小说沈逸青阿晏傀儡佳人最新更新-沈逸青阿晏无广告免费阅读

时间: 2023-04-27 16:38:10  热度: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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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爆款小说沈逸青阿晏傀儡佳人最新更新-沈逸青阿晏无广告免费阅读

我奄奄一息,气若游丝。

「我都要被你掐死了,你看哪个羌人会派这么弱的细作啊……」

沈逸青像是真的听进去了我的话。

他略一思索,放开了我。

我捂住喉咙咳嗽,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没忍住,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人像是终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点愧疚。

他低声道:「抱歉,姑娘。」

一口气没喘上来,我咳得惊天动地。

沈逸青生疏地拍了拍我的脊背,帮我顺气。

我被火燎了似的弹开,声音都在颤。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我这一路上特意地易了容,服下了变声的药丸,一身男子打扮。

怎么轻轻巧巧地就被他认出来了?

沈逸青像是没料到我会问这个,拧着眉,神色有些费解。

「你这身形和骨相,不就是女子?」

我惊呆了。

少年时的沈逸青都能一眼看出我的女儿身。

十年之后的他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

沈逸青,难道一直在逗我玩呢?

我心乱如麻,半晌没说话。

对面的沈逸青敲了敲桌案,目光锐利。

「你还没告诉我,你从哪里来的。」

我无奈地指了指庭中那棵花苞满枝的梅树。

「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从那上面掉下来的。」

迎着他复杂的目光,我一摊手。

「我若是说,我是梅树成精,保佑你旗开得胜,你信吗?」

13

第一次见沈逸青,我从树上掉下来,把他砸吐了血。

他审我,我说我是梅树成精。

结果他信了。

这个时候的沈逸青像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将军,好骗极了。

想起十年后朝中那个翻云覆雨的乱臣贼子——

我仰头看天,一时不知作什么表情。

「阿晏。」

低沉的声音从我身前响起,我下意识地抬头。

沈逸青在我身边坐下,给我丢来一个白面馍馍。

啃了几天干饼子,冷不丁地看见个白面馍馍,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我抬手接住,朝他一挑眉。

「谢了。」

他看着我张嘴就啃,轻笑:「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我埋头只顾着吃。

沈逸青瞧着我的样子,漫不经心地开口。

「你说你在宫中锦衣玉食,待得好好的,何苦来这边关受冻?」

我想起在宫中凄凄惨惨的伙食,嘀嘀咕咕。

「什么锦衣玉食啊?我在宫中天天啃野——」

话音戛然而止。

我猛然抬头,撞进沈逸青笑意深深的眼睛。

可恶,竟然被他套话了!

我暗暗地磨了一下后槽牙。

果然老狐狸还是老狐狸。

沈逸青见我面上愤愤,轻声地解释。

「我听说,你在教小将士们唱《采薇》。」

声音蓦然低了些:「我年幼时,曾随父王进宫面圣。」

「宫中乐师曾奏过这一曲,只是脂粉浮丽,靡靡之音。」

他目光深深:「远不如你。」

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头专心地吃馍。

沈逸青却扯了扯我的袖子。

「阿晏,也为我唱一曲吧。」

见他眼神认真,不似逗弄我的样子。

我慢吞吞地放下馍馍:「好罢。」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靡室靡家,猃狁之故。

不遑启居,猃狁之故。

低沉的曲调里,年轻的将军眼神悠远。

征夫见到地上的薇草,想起未达的书信和千里之外的故乡。

那他呢,他又在想什么呢?

我循着他的目光望去,绵延起伏的山峦如同黑铁,寂寂无声。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14

年关刚过,羌人卷土重来。

马蹄踏过河上尚未化冻的冰,如同压境的黑云。

西北告急,中朝却按兵不动。

沈逸青的父亲端王带兵在前线死守,迟迟等不到援军。

力战不敌,头颅被羌人砍下,装在木盒里送回。

这种挑衅,不可谓不狠毒。

与之一齐被送回来的,还有遍体鳞伤的沈逸青。

他双目深合,脸上一丝血色也无。

若不是微弱的脉搏,他像是死去多时。

大夫们纷纷地摇着头。

「将军已无生志,节哀——」

「别说了!」

我握住沈逸青冰凉的手,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沈逸青。」

我凑近他,极力地抑制住声音中的颤抖。

「你不能折在这里。你的士兵、你背后的百姓,他们都在等你。」

「你还有好长的路要走,你会立下本朝最显赫的战功——」

我顿了顿,低声地续道:「退羌人八百里,秋毫无犯。」

手指慢慢地插进他的指缝。

十指相交,灰尘和血迹俱是斑驳。

有什么晶莹冰冷的东西落了下来,或许是眼泪。

「十年后,你还要进京勤王。」

「我还等着你把我抓去当傀儡皇帝——」

声音突然哽住,我蓦然想起和沈逸青初见那晚。

「还未问过你的名字,『晏』,是哪个『晏』?」

「言笑晏晏。」

而十年后的金銮大殿上,他因为一句言笑晏晏,顺手点了沈晏当皇帝。

我缓缓地攥紧了手心。

榻上昏迷不醒的沈逸青胸膛略微地起伏,唇边流下暗红的血。

他像是困在什么凶恶的梦境里,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偏头,窗外明月高悬,我突然失语。

我想起一些久远的画面。

一个月前,我和沈逸青也坐在这样一轮月下。

他看出我心情烦闷,为我折了一枝梅花。

拨弄着梅枝,我没头没脑地问他:「将军相信因果吗?」

沈逸青一愣,继而点头:「信。」

我看着关山上一轮白月亮,思绪渐远。

「这些日子,我在想一件事。」

「或许因果不是一条线,而是……一个圆。」

一个圆。

是了。

画面破碎,我用眼神描摹着沈逸青带血的睡颜。

怅然地,又想起那句言笑晏晏。

因可为果,果亦为因。

玉佩上又一次亮起幽然白光,身体渐渐地变得透明。

沈逸青似是察觉到手中陡然空荡,有些不安地低喃。

「阿晏,别走……」

我合了一瞬眼,轻声道。

「我在未来等你。」

「你一定要来,沈逸青。」

15

耳畔风声呼啸,气流割的我脸颊生疼。

下一刻,时空静止,我身体一重,落在了实处。

「你醒了。」

九十九盏长明灯照亮摘星楼的夜色。

我睁开眼,恍惚地看向对面的人。

面前的楼郁,一如初见模样。

让我拿不准又被这有回溯之力的白玉佩送去了哪里。

「如今是……什么时候?」

楼郁静静地看着我,说了一个令我陌生的遥远年号。

「元德三年。」

我茫然地反应了一下:「元德?太祖皇帝的年号?」

那不就是三百年前?刚开国的时候?

楼郁轻一颔首,算是默认。

我呆滞了。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楼郁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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