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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不在，便自己下楼找了保姆阿姨，保姆给她倒了水。

小蝴蝶心满意足的喝了，这才多问了一句：“阿姨，你知道爸爸去哪了吗？”

保姆就纳闷了，程雪雾出去并没有跟她说一声，不过或许有急事，没来得及说。

“小蝴蝶乖乖上去睡觉吧。”阿姨哄她，“先生一会儿就回来，小蝴蝶明天起来，就能见到爸爸了。”

小蝴蝶又去开了一下于烬房间的门，却发现房门紧锁。

她更加不明白了，妈妈睡得那么沉，是怎么把门给锁上的。

不过小蝴蝶困了，再不明白，也得等睡醒了才知道了。

房间里，程雪雾听见了那一声敲门声，但他捂住了于烬的嘴，没去理会。

344

于烬最近都没有怎么做梦了，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居然梦到了毕业那会儿。

但稍微清醒一些，身体的感觉就让她反应过来，不是梦。

于烬回过头，果然看见程雪雾就躺在她身侧。他已经醒了，或者说是没睡，眼底的倦意太明显，是后者的可能性居多。

程雪雾一副很烦躁跟苦恼的模样，他有点出神，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下这种情况。

于烬躺着没动，她慢慢回忆着昨晚，昨晚……不止一次。

她也难得蹙起眉，于烬同样觉得厌烦，片刻后，她想起来得处理处理，就掀开被子翻身起来，于烬腿软，脚背被烫伤还疼，但她没有做声，沉默走进洗手间。

程雪雾也跟过来了，于烬疏离的说：“我先洗澡。”

他有些无措站在原地，就没有跟上来了。

浴室里的水声，也让他心烦意乱。于烬冲凉不过是十分钟时间，程雪雾也觉得漫长。他不知道等会儿应该要怎么提昨晚，他是有错的。

就在程雪雾想着要怎么开口提这事时，于烬从浴室出来。

她倒是平静，情绪相当稳定，“你是怎么想的？”

程雪雾蹙眉，语气茫然：“我不知道。”

于烬说：“不知道，就不要去想。你我单身，没有对不起谁。总归不是小年轻了，不需要在意这个。一次意外，也无妨。”

程雪雾跟于烬，到底不一样。她在意的事情，从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程雪雾觉得这是不算件小事，她消化下去，不过分钟时间。

这种人，薄凉至极。程雪雾想。

他转身点了一支烟。

两人很久没有说话。

于烬换好衣服，看着他的背影，程雪雾肩膀宽阔依旧，却也瘦了些，这两年，大概也是不好过的，吃了不少苦。

“程雪雾。”她喊道，“你不是那种随便跟人乱来的人，大概是我主动，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不过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

“你问。”他声音沉着，依旧在心烦。

于烬道：“你会愿意，不是因为你还喜欢我吧？”

“我不知道。”程雪雾隐约有些不耐烦，他自己也摸不准，只能给个可能性大的结果，“我想应该不是，我真的不知道。”

他又想喊她一句南初姐，但每一回都能及时醒悟，他不能喊，一大堆想说的话也乱七八糟的理不清思路。

于烬弯了下嘴角，不是开心，也不是难过，她只是觉得她在这个时候，得有个反应。她说：“你知我知，不会有外人知道。真的没必要苦恼的，程雪雾。”

她说完话，就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哪知小蝴蝶老早就站在门外等着于烬了，这一开门，小蝴蝶一眼就看见了上半身光着的程雪雾也在里面，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爸爸！你怎么可以不穿衣服，来妈妈的房间！”

于烬赶紧道：“爸爸过来帮妈妈忙，小蝴蝶不要乱喊。”

“爸爸！你是个大男人，你不能欺负妈妈！不然小蝴蝶就不喜欢你了！”小蝴蝶义正言辞的说。

程雪雾本就心烦意乱，寡淡笑了一声，情绪半点也无：“我不欺负你妈妈，你又是哪来的？”

这可就是小蝴蝶的知识盲区了，她疑惑的看向于烬，希望妈妈能给她一个解释。可于烬只是抱起她，往楼下走。

“妈妈，爸爸也太坏了！他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他自己还不穿衣服进你房间！妈妈，爸爸要是欺负你，你让你以老公来给你讨公道。”

见于烬不说话，她又保证道：“没事的，小蝴蝶允许。”

于烬说：“小蝴蝶，今天妈妈不能陪你了。妈妈很累，得回酒店休息。”

“好。”小蝴蝶懂事的说，“我让爸爸送你。”

“不用。”于烬说出这两个字时，程雪雾正好下楼，他没有做声，但于烬往外走时，他也抬脚跟上了。

于烬道：“这是干什么？”

“我送你。”

于烬说：“不用。”

“你现在肯定很累，你等车过来接你，也要很长时间，不如我送你方便……”

于烬揉着太阳穴，说：“程雪雾，可是我此刻看见你，只会觉得头疼……跟厌烦。你能理解理解我的心情吗？”

心情平复下去不难，但那也是需要时间的。

程雪雾收回要送她的话，再次浑身僵硬的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说：“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他抱着小蝴蝶回去了。

程雪雾回到家之后，女佣正好在收拾于烬的房间，见程雪雾回来，也有些尴尬，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她是过来人，自然懂。

只是没想到，先生会跟前妻……

哪怕是屈小姐，她之前也没有撞见过一回这种场面。

“先生，我先把房间给打扫了把。”一地纸巾，乱成一团。

程雪雾说：“我自己打扫就行了，你出去吧。去陪小蝴蝶玩。”

可程雪雾在女佣离开之后，并没有立刻开始收拾，他反而躺在了床上，有点茫然。他也琢磨不明白自己。

……

于烬原本打算在这里待上几天，但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就提早回去了。

离开之前，带着小蝴蝶玩了一整天，她跟小蝴蝶说：“等下次爸爸不知道的时候，妈妈再来看你。”

小蝴蝶说：“妈妈为什么要偷偷的啊。”

“因为爸爸妈妈，见面有些奇怪。妈妈跟照顾你的保姆婆婆说好了，以后妈妈看你就联系你婆婆。”

小蝴蝶眨眨眼说：“那小蝴蝶就等着妈妈下次找我哦。”

于烬离开的时候抱了抱她。

程雪雾是在后一天，发现于烬没来找小蝴蝶，便多问了一句：“你妈妈今天怎么没过来？”

“因为妈妈回国了呀。”小蝴蝶说。

程雪雾顿了一下，就没有再多问了。

345

小蝴蝶这一回，是没怎么跟于烬玩够的。

不过妈妈答应她，要来看她，她就很放心，妈妈答应她的事情，一般都会做到。

小蝴蝶看着不说话的程雪雾，埋怨又苦恼的说：“肯定是爸爸那天欺负妈妈了，把妈妈弄疼了，妈妈很难过，所以妈妈害怕你，被你给吓跑了。”

她觉得不公平，爸爸对妈妈也太坏了。小蝴蝶批评指责道：“爸爸，琳琅老师在我们家里待了这么久，你都不会去欺负她。妈妈才住一晚上，你就要欺负她，也太不公平了。爸爸，看在小蝴蝶的面子上，你应该对妈妈稍微好一点点吧。”

程雪雾始终不吭一声，没否认小蝴蝶的话，也没有答应小蝴蝶的要求。

小蝴蝶可太生气了，都是爸爸，把她的妈妈气走的，爸爸还不承认，所以她不想跟爸爸说话了。

小蝴蝶不理程雪雾了，气鼓鼓的从餐桌上划下来，往房间里跑去。

按照往常来说，程雪雾必然会马上去哄她，可今天程雪雾没有，他只是看向女佣，道：“你上去哄哄孩子。”

“好的，先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