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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烟谢宴辞独家小说-顾明烟谢宴辞无删版小说推荐

时间: 2024-03-18 10:52:43  热度: 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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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每一天。

每次见她那么情深意切地注视他,妄想在自己仅剩不多的时间里,将他刻进骨子里装入灵魂深处,谢宴辞心脏疼得难忍。

她说下辈子还做夫妻。

她还想嫁给他。

谢宴辞忘了当时听到这句话是什么感受了,只觉得血液凝固,心脏疼得麻木。他就是一个连妻子都护不住的懦夫,一无是处的废物,只有唯一这个傻子,还想嫁给他。

今天是1月8号。

他二十五岁的生日。

中午她午睡前,还站在橱柜前痴痴地捧着那只砗磲,细心呵护恋恋不舍地抚摸着贝壳的纹路。他送她的东西,无论价值大小,她都视若珍宝。

他那时就站在卧室门口。

无声地看着她。

谢宴辞不禁联想到她的想法,这个傻瓜应该在想:“如果可以再多活几年就好了,砗磲里的珍珠还没来得及去做项链,皮卡丘的风筝才放了一次呢,我好舍不得阿世……”

晚上一杯又一杯红酒下咽。

醉酒的状态下神志不清,他被卷进了意识旋涡。空荡荡的御园别墅,下班回家院子门口的倩影消失了,主卧贵妃椅上也没了她的身影。

他低头不会再看见她如花的笑脸。

不会有人再亲昵挽着他的手臂,贴在他身上一口一个:“阿世。”

“……”

顾明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神。

她下意识要去安抚他。

张了张唇,喉咙生硬干涩,许久都没吐出一个字。他说:“老婆,别丢下我。”

顾明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她任由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安静如水的夜里,顾明烟伏低身子轻轻地在他面颊上吻了一下,她注定要丢下他了,“对不起……”

床沿。

一团毛绒绒的小东西在蹭顾明烟的脚踝。

她低头看去。

糕糕正昂着脑袋望着她。

许是感受到妈妈情绪低落,小狗乖巧地趴在她脚边,安抚性地蹭蹭她,小声‘呜呜‘了几句。

顾明烟弯下腰摸了摸它的头,温柔道:“你要听话哦,帮妈妈看着爸爸。”

糕糕:“呜~”

-

顾明烟去世那天下了很大的雪。

是榕城近几年下得最大的一场雪,御园别墅的桂花树都被压垮了几棵。

她走得很安静。

那天早晨她和往常一样,陪谢宴辞吃早餐,送他出门,站在院子门口目送他的车子消失在林荫道尽头。

上午她跟糕糕在一楼客厅里玩了会儿。

之后她说她困了,上楼睡午觉。这一觉睡了很久,孙嫂第三次去敲主卧的房门依然没听到回应,才发觉了不对劲。

妇人进到屋子里。

就看见顾明烟平躺在床上,她闭着眼睛,身上穿着刚从米兰空运过来的那条洁白婚纱。床头摆放着她的手机,屏幕上是和谢宴辞微信的聊天界面。

好长的一篇绿色框小作文。

是她留给他的叮嘱。

喝酒伤身,参加局会要少喝酒,拒绝不了也应当在三杯内。

工作不要太拼命,晚上七点前要下班回家,十一点前要上床睡觉。

照顾好糕糕。

“……”

都是些日常小事。

最后一条非常醒目:“阿世,好好地活着。”

孙嫂当即晕了过去,跌倒在床边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引来了刚上楼的厉管家。男人冲到房间,也被这一幕吓得六神无主。

他先是拨了120急救电话。

随后语不成调地打了谢宴辞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却是许特助接的。对方说:“先生突发性心梗,正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大雪天。

顾明烟被医护人员确诊无生命体征后送往殡仪馆火化。

重症监护室内谢宴辞昏迷不醒。

听到这个消息,蒋承御接手操办顾明烟的丧仪,莫西故则第一时间跑去林夏的住所,他做了万全的准备,却还是没能安抚住林夏。

顾明烟出殡当天下了冰雹。

火化到下葬为期两天,林夏哭得太久,眼泪流干了,干涸的眼睛落不出泪滴。来参加丧礼的宾客很多,都是上流圈子里的人,来送厉太太一程。

下午众人陆续离开。

林夏还守在墓碑前,从得知顾明烟逝世消息那刻,她骤然瞳孔扩大随后便失了声,说不出话了。

夜幕降临。

墓园被寒风暮色笼罩,冰雹‘砰砰砰’敲打地面,莫西故撑着伞站在她身后。

林夏缓缓抬起头,看向墓碑上顾明烟灰白的照片,开了口:“唯一,厉总还在ICU里躺着。两天内心脏骤停了三次,他是你最爱的人啊,你要保佑他平安醒过来。”

-

半月后。

临近春节,榕城大街小巷陆续挂起了大红灯笼,处处洋溢着团圆的欢庆气息。

上午医院传来消息,谢宴辞醒了。

蒋承御第一时间去了医院,病房里只有一群乱哄哄的医护人员,并不见谢宴辞的身影。护工说:“厉先生醒来就拔了针管,离开了医院,我们拦不住。”

许特助联系林局派人去找。

蒋承御也发动底下的人环城找人。

林夏莫西故开着车沿着医院街道一路往前搜寻。

找了一个下午。

终于。

在灯火阑珊的榕城烟花市场,熙攘拥挤的人群当中,看见了那个穿着白色病服和拖鞋的男人。

谢宴辞正站在某摊位前买小烟花仙女棒。

第220章 新生的雏菊花

看到这一幕,林夏忍不住捂嘴落泪:“唯一跟我说过,去年春节的时候厉总带她来烟花市场买了仙女棒,年三十他们俩在御园放烟花。”

莫西故:“看这情况,估计是瞒不住了,世哥很快就会知道嫂子去世的事。”

蒋承御:“他已经知道了。”

莫西故怔了半拍,“世哥上午才醒,没人和他提过嫂子的事,他怎么……”

知道两个字卡在莫西故喉咙里没吐出来。

也是。

如果不知道,谢宴辞不会一醒过来就往外跑,穿着病服和拖鞋就跑了出来,不知道去了多少个地方,最后到达了烟花市场。

大概他心里还想着要跟顾明烟一起跨年。

一起贴对联。

一起吃团圆饭。

一起放烟花。

“……”

几人站在人群外,注视着远处摊位前的谢宴辞,并未上前阻挠他。

他们无声跟着他。

离开烟花市场,去了就近的一家购物商场。谢宴辞推了一个推车,在货架上选了几十副贺词不同的春联,又去烘焙区买了十个不同口味的慕斯蛋糕。

结账出了超市,他去了IFS旺铺宫廷坊,买了一盒桂花糕。

随后去隔壁奶茶店买了一杯手打芋圆奶。

回到御园已是夜里十点。

谢宴辞将买来的新对联贴去门框,一副接着一副换上。隆冬夜里寒气逼人,林夏作为女人比较感性,她想去阻止:“厉总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病服,再病倒进医院……”

蒋承御拦了她,“他现在神志不清。”

说好听点是神志不清。

难听点就是魂掉了。

仿佛一具会呼吸的尸体,机械地重复着自己脑海里要去做的事情,这些曾经与顾明烟有着共同回忆的小事。

林夏:“难道一直让他这样下去吗?唯一见了也会伤心的!”

莫西故搂住又要崩溃的林夏,帮腔道:“不如联系一位心理医师,给世哥做心理疏导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能一直活在回忆里。”

许特助:“我觉得很难。”

谢宴辞无法被医生治愈,仅有的办法就是他自己清醒过来。至于需要多长时间,谁都不知道。但看在他往昔对顾明烟情根深种的样子,一时半会儿是走不出来了。

可能要持续大半年。

甚至更久。

所有人都觉得厉总丢了魂,持续沦丧。就在蒋承御和许特助商量着召开厉太集团董事会,以‘病重’的理由让厉总暂时退位休息时,谢宴辞当天出现在了董事会上。

男人西装革履一如常态。

没有半分憔悴。

两个小时的会议,谢宴辞不仅总结了厉太集团近五年来的发展,还规划好了下一个五年计划,并详细地将未来半年公司要发展的几个大项目任务分配到个人。

他好像只有那一天反常。

只颓丧了一天。

那后,没有人再在谢宴辞面前提过顾明烟,这个女人仿佛绚烂的烟火美丽绽放,短暂存在,最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厉太集团如日中天地持续快速发展着。

作为集团最高决策人的谢宴辞,身体力行地管理公司事宜,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几乎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连轴工作。

他像钟摆。

也像一台永动机。

仿佛不会累,也不会停歇。

-

三年后。

榕城的冬天一如既往的寒冷。

大雪下了几天都没停。

谢宴辞作为贵宾受邀参加榕城医院分院的剪裁活动,仪式结束后,院长跟在他身后不停地诉说着感谢。

这三年厉太财团董事长大力支持国内医药行业。

捐赠的资金和器材数不胜数。

有钱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居高位的资本家做慈善,绝大部分是在管理财产合理避税,像谢宴辞这般实打实做慈善的很少见。

媒体曾问过原因。

他没回。

许特助与院长礼貌道别,随后跟上谢宴辞的步伐。出医院大门前夕,他将保暖的大衣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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