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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合上笔盖起身,刚要准备说话。
不想,宫熠北先迈开步子,轻飘飘传来一句话:“走吧。”
时念初喉咙卡住,听着他软下来的语气,眼底掠过一抹讶异。
但转瞬,她又想起,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宫熠北都是这样,嘴硬心软,不会记仇谁。
小朱如释重负的拍了拍胸脯,想来还是傅哥心软。
她连忙笑着照顾李助理和软安追一起。
因为下午还有工作,就选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
小朱率抢了李助理的位置,一脸羡慕坐在时念初身边道:“时姐,你好厉害啊,明明也才毕业不久,结果就已经当上了国企的首席翻译官,我什么时候能像你和傅哥一样优秀就好了。”
时念初温柔地笑了笑:“华盛顿外语专业优秀的人很多,我还是其中资质最平庸的。”
小朱惊讶的瞪大眼:“啊?你们学院还有比你更厉害的,是谁啊?”
“还一位学长,现在去做了国际翻译,现在办了一家翻译机构,在国内工作,还有……”
说到这里,时念初眼睛忍不住面偷瞄宫熠北。
当初在北川外国语学校名声在外,被称为第一学子的宫熠北了。
整个过傅下来,基本是小朱在扯话题,李助理则坐在了宫熠北身边,皮笑肉不笑的附和。
宫熠北却没有说一个字,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
时念初知道现在宫熠北还在因为不告而别生气,但她没什么好解释的。
但到了小朱和李助理离开的一会儿。
只留下他们两个人之后,气氛就开始僵硬起来。
时念初能感觉到宫熠北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上次的事情,你还没有回答我。”
“什么?”时念初抬眸对上宫熠北审视的眼。
“我听说你是跟宋知寒一起出国的?”宫熠北手中用勺子翻搅着咖啡,声音泛着淡漠,“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没有。”虽然时念初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但总是有种莫名的心虚。
其实这就是宫熠北心中的答案。
只要时念初说的,他一般都会信。
但只要想到,五年前,她一言不发的和别人的离开,心里的怒火和抱怨却怎么也压不下来。
宫熠北眉心蹙了蹙,眼底一带而过的怨气。
话题到此为止,两人一同沉默了下来。
时念初又埋着头看着桌前飘来香气的咖啡杯。
忽然,宫熠北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响起:“时念初,你现在还把我当什么?”
时念初手下意识一抖,勺子落入咖啡中,飞溅出几滴水渍。
一片沉默。
第十六章
当朋友吗?
她有些说不出口,而且这个称呼,宫熠北能不能接受。
而对面,宫熠北将时念初局促的表现看在眼里,淡然喝了口咖啡。
这么久不见,要说没一句话想说那都是假的。
他们曾经无话不谈,到现在,连起个话头都很简单。
更何况……
宫熠北压沉了呼吸,脑海自动浮现了当初时念初在便签上的那一句表白,乱得很。
现在他要是当场质问这件事,恐怕她不会承认了。
之后,两人也没有再说话。
小朱和助理回来后,几人一同走出餐厅,互相告别。
这几天工作还算顺利。
不知是不是宫熠北最近释怀了,难得没有在工作上刁难她。
到点就下班回家。
路上的时候,时念初还接到了时母打来的电话:“念念,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住?”
电话里,尽是时母的抱怨。
自从回国以后,时念初拜托宋知寒在她公司附近找了个公寓暂时住在。
当然不及时家别墅条件好,但是离公司挺近的。
还有一个不回时宅的理由就是宫熠北,傅家和时家就隔了一条小路,总会遇见。
本来在公司就已经是合作伙伴了,要是下班还要次次遇见。
两人不知道该有多尴尬。
于是时念初斟酌了下利弊,决定撒谎:“再等一段时间,我现在公司挺忙的。”
结果时母根本不买账,苦口婆心的说道:“我告诉你妈也老了,能陪你时间也不多了,你现在好不容易回国,怎么也不回来陪陪妈……”
时念初无奈的听着时母在电话里哀怨连天,最后还是心软决定在周末之后陪她两天。
时母一听,立马恢复精神:“那你周末早点回来,妈给你做些好吃的。”
时念初笑着应声。
挂电话的功夫,不远处驶来一辆熟悉的宝马。
车窗摇下,露出宋知寒温和的脸色:“你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哪里。”
时念初将手机放进包里,绕道副驾驶上开车门。
宋知寒关上车窗,伸手去开手机上的导航:“这几天跟宫熠北的合作还好吗?”
“一开始有些不适应,现在好多了。”
“你有没有跟他说过我们男女朋友的关系?”
“没有。”
宋知寒空出一个眼神看她,表情戏谑:“还不说,就怕他到时候哪天跟我闹起来。”
时念初面不改色:“不会的,他还不知道以前的事情。”
一句话落地,宋知寒险些急停。
他手紧了紧方向盘,莫名看了她一眼:“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告诉他?”
时念初脸色冷淡:“嗯。”
她打开窗,外面的风透进来,长发被卷起,飘飘然落在跟前。
宋知寒扫了几眼,话里有些心疼也有些无奈:“也就只有你,藏着快二十年的心事,能做到悄无声息的爱上,也能做到悄无声息的放手。”
时念初勾了勾唇,却没什么笑意:“这不是好事吗?至少不会耽误他。”
她顿了顿,忽然又问:“周末我要回时家一趟,你陪我一起回去吧。”
宋知寒目视着前方:“有,怎么了?”
“想带你跟我一起去见我妈。”
第十七章
周末的假期很快来临。
刚入深秋,其实不算太冷。
换做工作的时间,时念初通常就穿着一件职业西装,外套都不愿带一件。
大概是在国外待久了,竟觉得国内也不太冷。
但是回去见父母的时候,时念初会最大限度将自己过的严严实实,免得时母唠叨。
长辈就是这样,担心儿女在外吃不饱穿不暖。
跟宋知寒在门口见了一面。
宋知寒都忍不住来回打量了时念初几眼,笑的胸腔都在颤:
“你怎么裹得跟粽子一样?有这么冷吗?”
他伸手握了握时念初的手心,还不算冰。
“怕我妈担心。”时念初将头埋在衣领里,带了口罩,能看见的只有一双凌厉清澈的眼。
两人一同上车。
时念初解了几颗扣子散热,低头去给时母发消息。
说起宋知寒的时候,时母倒是有了点印象。
只一看信息上,时念初说起自己和宋知寒的谈恋爱的事情。
时母大为惊讶,站在厨房边上光顾着跟时念初聊天,险些都忘记了灶台上煮的汤。
还是宫熠北过来串门的时候,随着一股异味走过来。
他看了看边上玩手机的时母,又看向灶台上冒出热气的高压锅,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关了火。
吵闹的动静打断了看消息入神的时母,她忙收起手机,才看见宫熠北:
“是小寒啊,你怎么来了。”
宫熠北无奈地挑眉,将手中的袋子放在桌上:
“上次你托我在免税店买的东西已经买到了,还有你刚刚的汤……”
他好心提议了一句。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