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凉言卿美文欣赏-小说(纪若凉言卿)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护百姓安康!”
将士们呐喊,面对千军万马,无一人退缩。
狭道对面,忽然传来一道张狂的笑。
“纪若凉,本皇子原来为了你特地答应了大辽皇帝的求和,没想到你竟然还敢抗旨不遵,莫非是守活寡守出毛病来了?”
“三年前言卿宁愿出家当和尚也不愿要你,倒贴至今,你的守宫砂该不会还在身上吧?”
“这样!你若是肯投降,哥哥今晚一定好好帮您治病,哈哈哈!”
纪若凉心里一阵恶寒,她没想到辽帝要她和亲的对象,居然是杀死她哥哥的仇人!
她忍无可忍:“来人!上弓弩!”
执弓抬手,她冷眼睨向对面,这三年来她苦练箭术,为的就是这一天!
“嗖——”
冷箭离弦,正中狄烈的胸膛!7
伴随‘啊’的一声惨叫,纪若凉挥兵冷呵:“我大辽百姓岂是你们这些蛮夷能肖想的,我等将士就算流尽最后一滴血,也决不投降!”
“决不投降!”
“杀!”
另一边,言卿带领大军,深入敌营,忽然,手腕上的菩提佛串忽然断裂。
他低头拧眉,心头骤然闪过一抹不安。
出神之际,侦察斥候忽然着急跑来,神情愤恨。
“少将军!属下在前头发现了北戎人故意羞辱的尸骨,经辨认,那尸骨正是郡主的哥哥和您父兄”
言卿眸光一凛,杀气流转。
“少将军,可要即刻将几位将军送回羌城,也让郡主安心?”
黑暗中,不远处的纪芊芊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怕言卿应下,她忙出声:“马上就要到北戎军的粮草地界了,此刻别分心。”
话落,言卿便决定下来:“不必,继续前进。等了三年,也不急着这一会儿。”
此刻,头等上方的月亮,已经染上了血色。
转眼,峡谷关已经御敌整整三个时辰。
三千将士,损失惨重。
休战片刻,纪若凉满身血污的靠在石壁上,嘴角还在不住的往外溢血。
月音撕下布条,试图替她缠住腹部涌血的伤口。
动作间,就听一阵嘈杂的声音。
“谁!”
纪若凉警惕抬头,就见收容院的孩子挨个跑过来蹲在她身边。
她骇了好大一跳:“谁让你们回来的?这里很危险!赶紧都去后方!”
孩子们却不肯走:“郡主姐姐,我们长大了,也能跟你上阵杀敌!”
“你自己说过,将士们要和百姓生死与共,既然如此,我们更不该看着将士们流血丧命,却什么都不做!”
“郡主姐姐,我们也不怕死!”
“对!我们也不怕死!”
小娃娃们你一言我一语,脸上斗志满满。
纪若凉咽下喉间的血腥,缓缓看向真诚稚嫩的孩子们,眼眶止不住湿润。
正因为他们这份热忱,她更不能同意他们留下来。
他们不该死在这里。
孩子被她尽数推了回去,故意郑重其事叮嘱:“我确实有个很重要的任务需要你们做,你们派一人从后方偷偷下山去找少将军,请他回来支援,能不能做到?”
“能!”
孩子应声接下,挨个从来时的草丛里钻回去。
临走前,五岁的虎娃走上前来,恋恋不舍将手里的虎头布偶递上。
“郡主姐姐,月音姐姐,我把这个虎头布偶借给你们,让它保护你们平平安安,大战结束之后,你们记得再还给我。”
纪若凉牢牢握紧手里的长戟,眼底一片血色。
“……好。”
第10章
对抗一夜,血流成河。
北戎军渐渐没有了耐心,攻势更加猛。
天快要亮了,言卿还没有来。
而今,纪若凉带出来的三千大军只剩百人存活。
就连从小跟着她的月音,胸口也中了长箭。
巨石后,月音把染血的虎头布偶交给纪若凉:“……帮我跟虎娃说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脏的。”
纪若凉含泪接过布偶,握紧月音的手,可她的脉搏已经快没有了。
“郡主……月音有点累了……待我休息一会……再……”
话没说完,手却垂了下去。
“月音!”
还不等纪若凉适应悲伤,仅剩的士兵又喊:“将军!北戎又进攻了!”
纪若凉颤抖将染血的布偶塞进怀里,握着长戟,满目血色站起,遗憾望了一眼南方。
言卿……
我大约,等不到你了。
收回视线,她一步一步,踏血走到了最前方:“峡谷关!不能丢!”
“言家军,就算战死,也绝不后退!”
身后,仅剩的将士毅然跟随——
“绝不后退!”3
营帐内,言卿正看着布防图,胸口忽然一阵剧痛。
他猝不及防,疼的扶着桌沿才堪堪站住。
下一秒,帘子忽然被副将掀起,他一脸怒容,命身后之人将纪芊芊压进来,狠狠扔在地上。
“少将军,属下抓到这女人跟北戎斥候见面,她是奸细!”
闻言,言卿神色骤冷,脑海里不自主闯出纪若凉曾经的质问——
【人心易变,一个在北戎生活了三年的人,谁知她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你就这么相信她?】
一时间,比起愤怒,更加无法掩饰的是心底深处的慌。
他凛寒睨着纪芊芊,一字一句皆是杀意:“为何背叛大辽?”
死到临头,纪芊芊自知再无活路。
她也不装了,竟癫狂笑了起来:“我就是要姓纪的都去死!当年要不是辽帝下令撤退,我怎么会落到北戎人手里,受尽折磨!”
“北戎十万大军已直攻峡谷关,这次纪若凉逃不掉了!我也要她尝尝被万人践踏的耻辱——!”
话落,她忽然拔出旁边士兵的剑,不等人反应,自刎而亡。
言卿没看地上的人一眼,只快步冲出营帐,刚一出来,就听人惊呼:“少将军快往北望!是狼烟,峡谷关出事了!”
只见微曦的天光下,那道狼烟已经若有若无。
如此惨淡的狼烟,一定是燃了很久,已经到了熄灭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