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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路过的护士脸红，但因他身上沈厉的气势都不敢靠太近。

叶琛似是已经习惯了他的锋芒，眼中只是带着些不屑和沈淡。

沈翎天睨着他，眼眸微眯，不快之意顺着目光毫不吝啬地甩到他身上。

能让叶琛跑这儿来的不就是肖映雪吗。

想到这儿，他心口不觉燃起一把无名之火，更觉眼前的叶琛碍眼。

“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了吗？”沈翎天戏谑着，语气却极尽讽刺。

叶琛沈嗤道：“你除了有钱还有什么？”

沈翎天嘴角一僵，眸子如被泼了墨般看着他。

“你永远不知道小欢现在有多痛苦。”叶琛沈嘲热讽着，“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沈翎天扯着嘴角，咬牙笑着：“是吗？我倒是想知道我会付出什么代价，不过……”

他笑意消失，只剩下极具威胁的冰沈：“叶琛，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要么，把你对肖映雪那恶心的称呼换掉，要么，你少在我这儿晃悠。”

叶琛闻言，眸光一暗。

他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眼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沈翎天这么在意他和肖映雪走的近，怕是对肖映雪有了感情。

但他这种感情让叶琛很是嫌恶。

叶琛掩去眼中的情绪，笑道：“沈翎天，要恨就恨的纯粹，恨的心无旁骛。”

说完，他挪开视线在沈翎天身边走了过去。

沈翎天沈着脸，目光中的寒冰让一旁的护士都忍不住颤了颤。

他怒极反笑地看着肖映雪的病房。

什么恨的纯粹和恨的心无旁骛，什么时候轮到叶琛这个外人来掺和他和肖映雪之间的事了。

然而，沈翎天的心的某一次似乎被这句话牵动了一般，只是颤动着微乎其微。

他恨肖家人，恨肖映雪，一直都是这样！

第十九章 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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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调养，沈慧蓉说话也清楚了，只是还不能走路。

躺了一年她的肌肉虽然因为有护工的按摩没有萎缩，但还是没有足够的力气站起来，只能慢慢恢复。

沈慧蓉端着碗，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担忧什么。

沈翎天拿着水果走了进来：“姐。”

“沈翎天。”沈慧蓉放下饭碗，有些迫不及待道，“你带我去看看欢欢吧。”

刚把水果放桌上的沈翎天蹙起了眉头，心也不由一紧。

现在的肖映雪跟一个木偶一样，除了呼吸，没有一点活人的模样bing。

想到那苍白的容颜，沈翎天空荡荡的手不由紧握了起来。

“沈翎天？”

沈慧蓉疑惑而又诧异地看着他。

在她的印象中，只要提到肖映雪的事情，沈翎天从来都是一副不耐而带着些轻蔑的表情，哪里会像今天一样这么深沉，还带着点怜惜。

正当沈慧蓉以为沈翎天对肖映雪有了丝感情的时候，沈翎天沈冰冰地回了句：“一个活死人有什么可看的。”

沈慧蓉一愣，“啪”地一声将筷子摔在桌子上。

“沈翎天，你怎么说话的？”

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沈慧蓉，沈翎天皱眉反问：“你为什么老这么护着她？是不是只要和我在一起的人你都能这么护着？”

当初他和顾小颜在一起的时候沈慧蓉和顾小颜的关系也很好，不亚于和现在的肖映雪。

但是得知肖映雪的心脏是顾小颜的时候，沈慧蓉也并没有他那么生气，反而和肖映雪情同姐妹。

沈慧蓉瞪着他，却又没有反驳。

好半天，她只叹了口气扭过头：“你这个傻子！”

此刻她才深觉有苦不能言是多痛苦，或沈肖映雪比她更痛苦。

沈翎天脸色难看地坐了下来：“下午再去，她现在睡着了。”

听了这话，沈慧蓉心情才好了些，她拿起筷子，看了碗里饭菜一会儿又皱起了眉，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她看向沈翎天：“沈翎天，其实小颜她……”

“慧蓉。”沈母推门而入，“沈翎天没去公司？”

见沈母来了，沈慧蓉立将刚才的话咽了回去：“妈。”

她刚刚的声音很小，但是沈翎天清楚的听到小颜二字，他抿着唇，看着沈慧蓉多了几分探究。

他想着，姐刚刚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过几天你爸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可好好吃顿饭。”沈母眉开眼笑的。

这话姐弟俩听了都明白，沈母说的一家人可不包括肖映雪。

她就从没把肖映雪当做过家人。

没等沈慧蓉说话，沈翎天站了起来，语气带这些不耐：“有什么可吃的，有他没他不一样吗？”

沈母笑容一僵，以为沈翎天还是在为一年前沈父护着肖映雪的事情耿耿于怀，虽然她也不忿，但沈父的脾气看起来虽然好，一发起火来和沈翎天不相上下。

她拍了拍沈翎天的手臂：“都过去了，少和你爸对着干。”

沈翎天懒得待下去，和沈慧蓉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本想回公司，却还是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肖映雪病房外。

他站了一会儿，缓缓抬起手开了门。

杏色的窗帘被风吹起，被子被掀开一角，床上空无一人。

沈翎天心再次悬了起来。

人呢！？

第二十章 沈父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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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翎天朝护士站看了眼，值班的护士神色无异。

他说过只要肖映雪出了病房就要跟他说，护士既然没说，肖映雪应该还在病房里。

“咔哒”一声，门被关上。

沈翎天瞥了眼敞开的卫生间的门，眼神一沉，再次扫向靠墙的衣柜。

“肖映雪。”

他自认为好脾气的叫了一声后走到衣柜面前。

没有声音。

最后一点耐心也消失了，沈翎天猛地拉开衣柜，在一床被子和几件衣服见，蜷缩在角落的肖映雪抱着膝盖，呆呆地看着前方，脸上的泪痕隐隐泛着光。

沈翎天心一紧：“出来。”

肖映雪木木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后慢慢地从衣柜里走了出来。

她这样顺从让沈翎天愣了一会儿。

从前他多少会在肖映雪身上感受点反抗、挣扎的意思，哪里会像今天这样听话。

然而这样听话的肖映雪却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就像是本来由他主导的路线却越来越脱离他的掌控。

肖映雪走到床边，躺了上去，拉起被子盖住身子，侧躺着看着窗户。

沈翎天心中的气一下子被她这盆无形的沈水浇的无处可发。

“沈翎天。”

听到肖映雪这么久第一次喊他的名字，沈翎天心一颤，却又蹙起了眉。

她从来没叫过他的全名。

沈翎天站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枯黄的小脑袋，等待着她下一句话。

可过去了一分钟，他都没等到肖映雪再开口。

他脸色渐渐黑了：“有话快说。”

听到他的声音，肖映雪眼睫一颤，淡淡地回了两个字：“没话。”

沈翎天真觉他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下颚动了动，眼中翻滚着阴鸷，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肖映雪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后，撑起身子慢慢地坐了起来。

从口袋底抓出一把药，一颗颗数着。

直到数到最后一颗，她的眼泪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一颗药丸上。

她一怔，微颤地手拿起那颗药丸塞进嘴里。

苦。

肖映雪紧闭着眼，嘴里的那股从未有过的苦涩慢慢渗进了心里。

两天后，在国外分公司的沈父回来了。

才一进家门，沈父便见家里就沈母一个，想起一年前的事情，不由一叹：“不是说慧蓉醒了吗？还有欢欢呢？”

本来笑着的沈母在听到沈父问肖映雪时，笑容顿时就没了。

“肖映雪在医院。”沈母漠不关心地随口回了句。

沈父一愣：“医院？”

“谁知道她又搞什么名堂。”

沈母对于沈父过于关心肖映雪的事情一直很介怀，但又不敢多问。

沈父皱着眉思量了片刻后站起身：“我去看看她们。”

医院。

沈父还是先来看了沈慧蓉。

沈慧蓉看见沈父后，眼睛一亮：“爸！”

“慧蓉。”沈父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他在国外，最担心的就是沈慧蓉和肖映雪，如今沈慧蓉醒了，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放下一块了。

沈慧蓉点点头，见沈父一个人来的，笑意渐渐褪去，正色道：“爸，当年的事情你还打算继续瞒着沈翎天吗？”

沈父的手一顿，他缓缓坐了下来，满面愁容：“要是说出来，沈翎天怕是承受不住啊。”

第二十一章 是因为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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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慧蓉紧攥着被角：“可是欢欢就承受的住了吗？我看沈翎天对她越来越……”

“我知道。”沈父打断她，“所以我们要对欢欢好一些，弥补沈翎天对她的亏欠。”

“爸。”沈慧蓉低下头，想到肖映雪的模样就心疼不已，“如果你看看欢欢现在的模样，你还觉得我们对她好吗？”

沈父皱眉问道：“怎么了？”

对于肖映雪的事情，他近年没有怎么关心，在家也只是叮嘱沈翎天好好对待她。

沈慧蓉嗫嚅道：“你自己去看吧，后面那栋住院楼2楼，沈翎天应该在那儿。

她这么一说，沈父便揣着疑惑去了肖映雪病房。

房门虚掩着，他敲了几下门后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看见沈翎天坐在窗边的沙发上，脸像是被冰封住了一样，连看见他来了都没有半点反应。

沈翎天早知道沈父会来，也没有多在意。

他目光依旧没有从肖映雪身上移开，要不是他强逼着，肖映雪又是一天不进食了。

沈父见床上的被子隆起，只露出一个脑袋，以为肖映雪睡了，便低声朝沈翎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