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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赵清欢脸霎时白了！

“楚临川你疯了吗？你看清楚这是哪儿，看清我是谁！”

赵清欢喊着，推拒着，却尽数被楚临川忽视。

最后，她没有办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喊出了一句。

“楚临川！这是皇陵，我是你母后！”

这一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楚临川也停下了动作，他凝望着赵清欢，眼眸薄凉：“他碰过你吗？”

赵清欢一怔，还没来及回答。

楚临川直接扯碎她的衣衫，将人抵在墙壁上，欺身挺进——

第2章

痛！

像是被生生从中间劈开，赵清欢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她痛到出不了半点声音，唯一能做的就是攀附着楚临川的肩膀，留下一道又一道的鲜红指痕——

一场荒唐。

两个时辰之后，皇陵终于安静了下来。

楚临川穿好自己的衣物，看着倚靠着墙壁，双眼泛红的赵清欢，视若无睹般就要离开。

赵清欢凝视着他背影，心比身体还痛。

她声音哑到喉咙里仿佛有沙子在磨擦：“楚临川！”

男人脚步一顿，回头看来。

对视的瞬间，赵清欢竟无法在他的眼里，找到一点爱意！

她再也绷不住情绪，嘶哑着喊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楚临川眼神睥睨：“这不是你期待的吗？”

“母后。”

最后两个字，如同雷重重击在赵清欢身上。

她大脑一片空白，呆滞的看着楚临川眼里的冷意，如坠冰窟！

目送着他的背影一点点远去，消失。

赵清欢瘫坐在原地，心口越来越疼，也觉得世界越来越荒谬！

嫁给先皇，非她所愿。

但为了沈家满门的命，她只能嫁！

从始至终，她真心喜欢的，真心想嫁的只有楚临川。

她也曾想过和楚临川成婚时，洞房花烛时，把自己交给他时，该是什么样的甜蜜温馨！

却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在皇陵，当着先皇的陵墓前！

楚临川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赵清欢想不清楚，身上的疼痛也越来越严重。

意识涣散之前，她恍惚看见有几个宫人正快步走向自己……

等再次睁眼，赵清欢竟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皇陵了。

她回到了长安宫。

赵清欢怔怔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心里莫名觉得不安。

这时，一个宫女走进来，朝她毕恭毕敬行了个礼：“太后娘娘您醒了，奴婢带您去沐浴更衣。”

说罢，就扶着赵清欢起身，走向浴殿。

浴殿内热雾弥漫，赵清欢坐在汤池里，还有些失神。

这时，背部倏地覆上一双手。

赵清欢一个激灵拂开：“别碰我！”

赵清欢胸口剧烈起伏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阴影，现在的她，竟不习惯人触碰。

池边，宫女惊慌跪地：“奴婢该死，望太后娘娘恕罪！”

赵清欢缓了好一会儿，疲惫挥挥手：“我自己来，你们退下吧。”

宫女听命退去。

周围很快没了声响，赵清欢这才慢慢放松下来，靠着池壁，闭上了眼。

昨晚的一切，她不愿回想，但脑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多。

楚临川为什么把她从皇陵放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赵清欢想不到答案，心中却莫名觉得不安。

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男声：“听说你不愿让宫人给你沐浴，怎么？想让朕来帮你？”

是楚临川！

赵清欢想着，只感觉有一只手落在肩颈，顺着肩线逐渐下滑……

熟悉的动作，令她浑身战栗。

昨晚那场痛苦仿佛去而复返，她突然间发现，自己竟有些开始害怕这个男人！

赵清欢攥紧了手，强忍着骨子里的冷意，转过头看他：“这儿是长安宫，外面都是宫人。”

她想提醒他，别再胡作非为。

楚临川冷笑了声：“你以为朕很想碰你？”

赵清欢喉间一哽，可更堵的是心。

好久，她才敛好情绪问：“那你把我从皇陵放出来，是想做什么？”

只听楚临川说：“三日后是封后大典，你身为太后必须到场，亲自为皇后册封。”

封后大典！

他要娶妻了！

第3章

赵清欢感觉她已经快喘不上气了，窒息的感觉在她的胸腔久久不散。

那个站在梨花树下，向她许诺要娶她的少年，如今要另娶了……

她不愿，却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阻止。

到最后，赵清欢只能咽下苦涩问一句：“是谁？”

“沈家小女，沈清棠。”

听到这个名字，赵清欢浑身一震，不敢置信。

沈清棠……是她名义上的妹妹，是沈父和妾室所生，向来爱抢她的东西。

这些楚临川也是知道的！

她死死盯住楚临川，似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不能？”楚临川淡淡睨着她，“我一直想娶的人只有清棠。”

赵清欢大脑一片空白，他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

“当年你明明说……”

楚临川冷声打断：“当年我的原话是——我会迎娶沈家女。”

沈家女。

可以是她，也可以是沈清棠。

汤池里的水明明还滚烫，可赵清欢却觉得冰冷刺骨！

她似是不死心，又似是最后的挣扎：“楚临川，你不会这么做对不对？”

楚临川只是看了她一眼，旋即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一道明黄的圣旨送进了长安宫。

“陛下有旨，念及太后与沈二小姐情谊深厚，三日后封后大典，由您为皇后行册封之礼。”

赵清欢盯着那明黄的卷轴，身侧的手仿佛万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最后还是传旨太监催促：“娘娘，抗旨不接可是死罪！”

赵清欢眼睫一震，只能接过。

这之后，楚临川也没再来过长安宫。

赵清欢松了口气，却又夜夜难眠。

三日稍纵即逝，很快就到了封后大典这一天。

铜镜前，她只能用胭脂水粉尽量遮掩自己苍白的脸色ʝʂց。

这时，镜中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楚临川一只手扶着赵清欢的肩膀，另一只手挑起她下巴强迫她抬头。

两人在镜中对视，他眉眼凛冽，却又好像一把刀刺进赵清欢心里。

她垂下眼：“封后大典，此刻你该在皇室宗祠……”

话没说完，下颌突然传来股剧痛。

楚临川的手猛地用力，将赵清欢的头扭向自己：“那晚的事，如果发生在宗祠里，你会不会更有感觉？”

他贴着她耳廓问着，气息又逐渐下滑，在她脖颈处留下重重一咬！

“楚临川！”

羞耻和痛意同时袭来，赵清欢紧紧抓着楚临川的手，几乎哀求：“别！”

楚临川却置若罔闻，唇继续下滑着，大手也剥开她华丽的衣衫。

直到在脖颈间留下一个又一个无法遮挡的痕迹后，他才又帮着将衣衫系好。

“大典在即，这些偷人的痕迹，母后可得藏好了。”

扔下这话，他转身就走。

赵清欢坐在位置上，看着铜镜中映出的不堪的自己，双眼忍不住泛红。

他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

就算楚临川不爱她，他们之间也不该是这样……

赵清欢想不出答案，最后只能拿起脂粉将那些痕迹厚厚掩盖。

可铺了几层，她总觉得还是那么明显。

殿外，宫女已经催促了好几回。

赵清欢只能加了件披帛，遮盖一二，才走出去。

封后大典之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赵清欢总觉得有很多人在看自己。

她生怕被他们瞧见那些楚临川留下的痕迹，一次又一次的拉着披帛。

这时，沈清棠一身大红嫁衣走到了她面前：“姐姐，如今我也进宫了，还是皇后。”

赵清欢将凤印递给她：“你该叫我太后。”

沈清棠脸色微变，可等目光落在了她脖颈上时，瞳孔紧缩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