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泱谢承严(苏月泱谢承严)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小说-苏月泱谢承严最新章节阅读
那人下了马车,正是皇后无疑。
苏月泱连忙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虚弱地咳了咳:“尚书家的千金都长这么大了,真是不容易,当初你娘……算了,旧事不重提了。本宫听说你最近在楚神医的医馆帮忙?可有什么心得体会?”
苏月泱起身,正要说话,可是她看到皇后面色青白。
她开口:“皇后娘娘,我先扶您进去吧。”
她对皇后还是很有好感的,当初皇上下令要对苏家满门抄斩,皇后是劝了的,因为皇后和苏母是手帕交。
皇后被苏月泱扶着,一步步走进去,回想起往事,却有些伤感:“你娘亲当初是病逝,现在我身体也不好了。咱们小时候一块宫里玩的几个,身子就没几个好的。”
苏月泱听着这话,不言语。
楚鹤汀此时走来,他一身药味,很明显刚刚是在配药,对皇后行礼:“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苦笑:“本宫听说你是神医,不知能否治好本宫的病?太医院那群饭桶,没一个能用的。”
楚鹤汀指着屋里:“请跟我来。”
宫卫却拦住去路:“不行,娘娘跟你去了屋里,我们怎么保护娘娘的安危?”
“不得放肆。”皇后此时出声,众宫卫慌忙跪下。
皇后叹了口气,随后握住苏月泱的手:“月泱,你跟我一块进去,有你在,我就像看到了你母亲,安心。”
苏月泱点头:“好。”
到了内室,楚鹤汀一番诊断,迅速给皇后开好药。
皇后惊讶:“这么快?”
楚鹤汀颔首:“早晚各服用一次,连服三十天,药到病除。”
其实只是小病,问题并不很大。
或许皇后只是找个理由,来宫外透透气罢了。
皇后脸上的表情终于轻ɓuᴉx松了一点,她又看向苏月泱:“我本来听说你整日在外,还替你母亲担心你,现在倒是放心了。”
苏月泱看向皇后:“劳娘娘费心了。”
皇后突然又开口:“不过你可有婚嫁的意思?你不是和谢家那个小子关系不错吗?你可以考虑考虑他。”
第17章
皇后其实也知道自己没什么病,她一来是借着看神医的理由,出宫走走,另一方面是苏月泱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她为苏月泱的婚嫁担心。
谢家有意和苏家联姻,皇后自己也看好谢承严,知道皇上会重用他。
倘若能让苏月泱嫁给谢承严,她也算是让逝去的苏月泱母亲放心了。
苏月泱却一下子跪在地上:“娘娘,我不嫁。”
这话说出来,等于是顶撞,按理说要判死罪。
可她知道,哪怕冒着这样的风险,她也不要嫁给谢承严。
上辈子因谢承严而死,这辈子又嫁给他,那么重生不都白费了?
皇后看了眼楚鹤汀,又看了眼跪在地下的苏月泱:“你是有爱慕的人了吗?”
苏月泱回答得很干脆:“是。”
她虽然跪着,腰板却挺得很直,话语里也风光月霁。
楚鹤汀的手动了动,心中也像是飞过一只蝴蝶。
苏月泱是……喜欢他吗?
皇后很快就走了,苏月泱此时才站起来。
她膝盖有些痛,有些站不稳,楚鹤汀及时扶住她:“你下次说话委婉点,哪有跟皇后说话是那种语气的。”
苏月泱却笑了笑:“我就是赌皇后跟我母亲的情谊啊。”
她知道母亲和皇后的交情,现在母亲死了,自己和母亲长得又那么像,自己哪怕任性一点,皇后肯定也不会责罚自己的。
楚鹤汀看着苏月泱,喉咙动了动,最后还是开口:“再过一个月,我就要离开京都了。”
苏月泱惊讶:“什么?”
怪不得,在上辈子的这时候,她对楚鹤汀所知甚少。
原来楚鹤汀在这待了两个月就离开了,等他再回来京都,她早已嫁给谢承严,身体每况愈下。
一想起命运如此让她和楚鹤汀错过,苏月泱心中一片苦涩。
但她很快打起精神:“你要去哪?我跟你一起去。”
楚鹤汀诧异地看着苏月泱:“你确定?”
苏月泱是闺阁女子,跟着他出去多有不便。
加上已经是冬天,京都尚且严寒,更何况是外面……
苏月泱却已经下定决心,她拉住楚鹤汀的手腕:“只要你带我出去,我不仅跟你学医,还去学武保护自己,绝不给你添麻烦。至于我父亲那边,我自己去说。”
楚鹤汀看着苏月泱,他长久以来冰封的心终于融化了一些。
“好。”
其实他有武功,可以保护苏月泱。
可是看到苏月泱这么坚定的眼神,他突然意识到,苏月泱是那么耀眼,她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只要放任她肆意生长,她就会成为最夺人心魄的存在。
苏月泱最终如愿以偿和楚鹤汀出了京都,苏父是舍不得的,一开始严厉拒绝。
可是苏月泱开始在院中练武自保,表明要出京都的决心。
苏父大概是吓到了,加上他私下里收到了楚鹤汀的密信,知道了楚鹤汀的真实身份,于是最后很爽快地答应了。
苏月泱并不知道这事,她只是很开心地收拾行礼进了楚鹤汀要离开的队伍。
一个月后,要离开京都的这一天。
苏月泱到医馆去找楚鹤汀,现在她已经和楚鹤汀很熟了,于是直呼他的名:“鹤汀,我来找你了!”
然而院中,周围站着许多黑衣人。
楚鹤汀站在院中间,身子挺拔如松。
他身上不知为何有了上位者的气息,脸色清冷如北国的雪。
一身素白的医服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蓝色云翔鹤纹袍,腰间系着犀角带,缀着上品白玉佩,披着白色毛裘,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雪花迎风飞舞。
黑衣人见苏月泱来了,很快都消失不见。
苏月泱却脸色僵硬地走上前:“鹤汀,那些人是谁?”
第18章
楚鹤汀没说话,只是将身上的白色裘衣解下,披在苏月泱的身上:“风雪很大,你注意保暖。”
苏月泱攥紧手,楚鹤汀宽大的裘衣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
她一下子抓住楚鹤汀的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楚鹤汀的眸子像是要将人吸进去:“月泱,是你执意要跟我离开京都的,若你现在害怕,我可以送你回尚书府。”
苏月泱扑哧一声笑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将楚鹤汀骨节分明的手举起来,将手掌心正对上面:“鹤汀,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注意到了,你手上有习武之人才有的茧。”
楚鹤汀头一回微微勾起唇角,像是满意苏月泱这么细致入微地观察到这一点:“或许也只是采摘草药才留下的。”
苏月泱摇头,她展示自己的手掌心:“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跟着你做事,采摘草药和抓药捣药一个没落下,但你看,我掌心被磨损到的地方,跟你掌心被磨损到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楚鹤汀被握着的手一个翻转,反而将苏月泱的手托举起来。
他细细地看着苏月泱的掌心,像是不将任何一处纹路放过。
这认真的神情反而让苏月泱的耳尖有些红了,只见楚鹤汀冰凉的指尖轻轻摩梭在她手掌心,痒痒的,像是要将每一处都感知。
苏月泱一下子收回手,她手握成拳头咳了咳:“所以,你究竟是谁?”
楚鹤汀的神色像是日光下开始融化的雪:“你很快会知道。”
说完这话,楚鹤汀就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苏月泱原本还想再问,可风雪逐渐变大,她也不想耽误行程。
她很快跟着楚鹤汀出发,同坐在一辆马车上。
苏月泱看着坐在自己对面闭目养神的楚鹤汀,此时此刻的楚鹤汀倒不像是一个大夫,反倒像贵族了。
她看着他腰身系的白玉佩,心中思索,那上面的纹样,像是邻国北凉才有的?
难道楚鹤汀是北凉人?
晚上,马车停下,一行人在路上的客栈歇脚。
苏月泱去了自己房间,迟迟睡不着,一摸自己额头,发现正烫着,像是着凉发烧。
她忍着身体的不适,拿起床上楚鹤汀给的狐裘披在身上,一步步沉重地走出房门,脸上发热,呼吸急促,想去找热水和草药。
突然,她一下子撞到楚鹤汀。
楚鹤汀扶住她:“这么晚了,还不睡?”
他只是起夜来赏雪,没想到会看到苏月泱也出来。
苏月泱说起来话来磕磕巴巴:“药……”
楚鹤汀此时才注意到苏月泱的不对劲,他探着她额头:“怎么这么烫,我给你煎药。”
苏月泱迷迷糊糊被拉到楚鹤汀的房间,周围药香四溢,比在自己房间睡得安心多了。
不一会,楚鹤汀来找苏月泱:“起来,我喂你喝药。”
苏月泱却像是在做噩梦,靠在床边口中念念有词:“谢承严……你为什么要负我?”
楚鹤汀皱眉,谢承严?
他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谢承严和苏月泱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