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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生得凌厉的一张俊脸,在接连数月因为某人失踪而无法安寝的折磨下,瘦得越发棱角分明,眼底一片阴霾,放佛要将殿下所有跪着的罪臣全部杀尽。
而他说出口的话也同样没有半分温度:“传本王指令,所有涉事官员,不论情节轻重,一律斩立决,尹家,除已经遁入空门的尹氏废妃外,满门抄斩!”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哭嚎声四起。
连宋言礼也暗自皱起了眉头。
萧御辞从来都是个杀伐果断的狠角色,但在治国上,他素来讲究恩威并施,即便要处置官员,也都视情节轻重而定,从不滥杀无辜。
可最近这阵子,也不知是谁惹了他不快,他身上的暴戾情绪越发难以抑制,动不动就实施酷刑。
这种雷霆手段在时局动荡不安时,可能会效果显著。
但眼下,大梁国泰民安,即便有尹镇南这样的蛀虫,将部分官员带入歧途,也不至于要到赶尽杀绝的地步。
“摄政王,此案虽然影响颇深,但因为臣发现得及时,并未产生过分恶劣的影响,还请摄政王从轻发落!”宋言礼想了想,站出来谏言。
萧御辞显然情绪十分不稳:“宋相不必多言,本王心里有数。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相信没有人不知道,就按本王说的去办,以儆效尤。”
大殿内跪着的人听到这句话更加绝望,哀嚎声一浪高过一浪。
“太皇太后驾到!”
太监的唱喏声传来,萧御辞脸色不悦,但还是起身相迎。
令人意外的是,走上大殿的,不光有太皇太后,还有一身素衣的尹毓秀。
萧御辞简单朝太皇太后行礼后,便不耐烦地瞥了尹毓秀一眼:“太皇太后带她来做什么?”
“尹氏毕竟是皇帝生母,自从遁入空门以后,也一直都安分守己……”太皇太后道,“今儿个她哭着求到孤跟前,盼着孤能帮尹家说句话……孤实在是于心不忍。”
“尹镇南藐视王法,有悖人伦,行径恶劣至极,必死无疑!还请太皇太后莫要干涉前朝政事。”
萧御辞态度虽然已经收敛了很多,但语气仍旧不是很客气。
“孤知道尹尚书犯了天大的事……可尹氏满门不见得都要受他所累吧?”太皇太后面含薄怒,“不管怎么说,皇帝体内也还留着尹氏的血呢!”
尹毓秀也跪了下来,抽泣道:“还请摄政王看在陛下的面上,轻饶尹家全族,贫尼定会日日诵经,为大梁皇室祈福!”
殿下的大臣也跟着跪了下来:“请摄政王从轻发落!”
两厢僵持不下之际,萧御辞的唇线紧绷,还欲继续发怒,偏偏接到了玄武送上殿的密信。
看完密信后,一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威严男人,竟然抑制不住地翘起了嘴角。
信上只得一行字:人已找到,晋国云州城,母子平安。
“罢了。”他平复了一下心情,一改方才的残酷暴戾,语气温和地说,“既如此,就由宋相来拟定发落罪臣的诏书吧。”
似是没料到他竟会忽然转变态度,众臣面面相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站起身,又听得他说:
“本王最近有意出使晋国,限内阁三日内拟定下细节,退朝吧。”
他这么交代完毕后,便站起身离了殿,一副丝毫不顾别人喜怒的模样。
太皇太后疑惑地目送他离开,凑到刘嬷嬷身边问:“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嫌孤干政了?”
刘嬷嬷笑笑:“您多虑了,奴婢瞧着,摄政王倒是一副心情极好的样子,离开时的步伐分明轻快得很。”
太皇太后仍旧一脸莫名,但还是招呼大殿里跪着的大臣起了身:“还望宋相能妥善处置罪臣。”
宋言礼自然恭敬应下,吩咐侍卫将罪臣收押,等候发落。
萧御辞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像今日这般,几乎要在众大臣面前失态。
内心的狂喜怎么也压不住,刚离开金銮殿,嘴角就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玄武见状不免揣测道:“主子,可是宋太后有好消息了?”
萧御辞嘴角的弧度更甚:“别再叫她宋太后了。”
玄武:“……?”
“叫她王妃。”
玄武:“……”
不是,您老这么称呼人家,经过人家同意了吗?
“主子,您真要出使晋国?”
“不然呢?偷偷潜入晋国?”
玄武:“宋太后,哦,不,王妃她,能同意跟您回来吗?”
“不同意也得同意。”萧御辞春暖花开的一张脸又瞬时像被冰雪笼罩住,“她肚子里还怀着本王的骨肉呢,能逃到哪里去?天涯海角,本王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她带回来。”
第163章 定亲?
宋音书丝毫没发现自己处心积虑的逃亡这么快就暴露了。
晋国夺嫡之争愈演愈烈,周渊接连写了好几封信催促路修远回京,路修远万般无奈,只好勉强应下。
临行前,路修远特地找上门,还想要再见宋音书一面,可她态度坚决,只丢给他一句:“没有必要。”
自那以后,倒是过了两个来月的安生日子。
春暖时节,宋音书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整个人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股莫名的魅力,好似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叫人移不开眼。
晋国民风本就较梁国开放许多,男人娶妻更看重女人的美貌和才干,并不会在意她是否嫁过人。
对于宋音书这样才貌双全,出身又好的女人,更是直接忽略了她还大着肚子。
每日或明或暗想来打听她想法的媒婆从街头一直排到巷尾。
不仅如此,还有些胆大又猛浪的男人,竟想要在宋音书回家的路上佯装与她偶遇。
狻猊和睚眦忍无可忍,私下偷摸着不知驱赶了多少狂蜂浪蝶。
“王妃实在是叫人太不省心了。“狻猊抱怨道,“主子到底啥时候才能来啊。”
“应该快了。”睚眦道,“主子日理万机,出使一趟不容易。”
“总得赶在孩子出生前到吧?”狻猊又叹了口气,“都说妇人产子十分艰辛……王妃身子骨那般瘦弱,定然要较寻常女子更辛苦些……王妃最脆弱的时候,主子若是能陪着,没准就能把王妃给哄回去了。”
“狻猊,”睚眦惊叹不已,“没想到你有时候说的话,还挺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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