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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让丫鬟后脊发凉，却又忍不住替他担忧：“是……”

沁春院。

正坐在房外台阶上翻花绳的云荷和芳儿见萧予眠回来了，赶忙站起身。

“姑娘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云荷问道。

萧予眠嗯了一声，径直进了房。

云荷和芳儿相视一眼，不明所以。

没等两人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听房内传出一声闷响。

云荷率先跑进去，竟见萧予眠晕倒在地。

“姑娘！”

第32章

萧予眠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撑起身，只觉腰背酸痛的厉害，小腹也疼痛难忍。

云荷正巧端着汤进来，见萧予眠醒了，便把汤端了过去。

“姑娘醒了，来，先把这碗红枣汤喝了，暖暖身子吧。”

萧予眠揉着肚子，目露惑色：“我这是怎么了？”

她记得自己和萧厌辞分别后就回了沁春院，没想到刚进屋就腹痛难忍，最后失去了意识。

云荷将汤放在椅上：“姑娘癸水来了，大夫叮嘱，这几日不能受凉，不然要落下病根的。”

闻言，萧予眠脸色微红。

好在没在萧厌辞面前晕倒，要不然真是……

想到萧厌辞，她连忙问：“对了，将军呢？”

“将军午时来看过姑娘，然后去了军务处，还没回来呢。”

听着云荷的话，萧予眠慢慢放下了心。

次日。

萧厌辞一大早就进了宫，萧予眠打听到城南陈家的住处后便独自过去。

她才到门开，便见宅门打开，一个五六岁的男童跑了出来。

“慢点，小心摔着。”

紧接着，怀里抱着个两三岁、扎着小辫的女童的刘巧儿走了出来。

相比昨日的泼辣，此刻的她眼神和软，连语气都带着慈母的温柔。

刘巧儿才将女儿放下，抬眼便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萧予眠。

她愣了瞬，立刻拉下脸。

“带孩子们去后街玩吧。”刘巧儿朝身边的丫鬟道。

丫鬟行了礼，带着两个孩子朝后街而去。

刘巧儿似乎又找回了昨天凌厉的气势，一步步朝萧予眠走去：“怎么，来兴师问罪了？”

萧予眠看着她，没有说话。

刘巧儿又嘲讽道：“萧厌辞果然是老了，还要让你这萧姑娘来挣回面子。”

“巧儿。”

萧予眠轻唤一声，语气中满是与旧人重逢的亲近。

刘巧儿怔住，细看面前女子的眼神，竟然想起萧予眠。

不会，这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六岁，又是萧厌辞从江南来的“新宠”，怎么可能是她的予眠姐姐。

没等刘巧儿开口，萧予眠又说：“当年你给我半个馒头时，我承诺过会送你回家，但……对不起，我食言了。”

闻言，刘巧儿脸色一变：“你，你说什么？”

萧予眠红着眼，含泪一笑：“但是看到你如今生活的这么好，我也放心了。”

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脸，刘巧儿紧缩的眸子颤了颤：“予眠姐姐？”

萧予眠点点头。

刘巧儿回过神，猛然摇头：“不可能，予眠姐姐二十年前战死沙场了，怎么可能是你……”

“她就是予眠。”

一道冷沉的声音打断刘巧儿的话。

萧予眠转身望去，竟见萧厌辞走了过来：“哥哥？你不是进宫了吗？”

萧厌辞站到她身旁：“回府后听说你来这儿，所以过来接你。”

刘巧儿看着面前的两人，一时间也陷入了迷惘。

她如何也不能相信对自己恩重如山的萧予眠是这个女子。

萧予眠明白刘巧儿不能像萧厌辞那般相信自己，便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

她将玉佩放在刘巧儿手中：“保重。”

刘巧儿摩挲着掌心中的玉佩，脑海中突然想起那个雨日，自己被萧予眠揽入怀中时，看到她腰间挂着的玉佩。

她心霎时一沉，抬头望着远去的背影，哑声大喊：“予眠姐姐！”

第33章

萧予眠停住脚，回头看着眼眶泛红的刘巧儿。

她笑了笑，温柔地挥挥手，如同在做二十年前没来得及的告别。

看着两人离去，刘巧儿攥着玉佩默然垂泪。

回府路上。

萧予眠见萧厌辞一直走在前头，便加快脚步上前牵住他的手。

掌心的温暖让萧厌辞愣了瞬，步伐也慢了些。

“我做错什么了吗？”萧予眠低声问。

萧厌辞蹙眉：“为何这样问？”

萧予眠停住脚，不解的语气透着丝失落：“我觉得你待我不如起初亲切，好几次我觉得我还是从前的萧予眠，一天天盼着你，等来却总是你的冷脸。”

闻言，萧厌辞脸上闪过抹疼惜。

他将人揽入怀内，嗓音微哑：“抱歉……”

萧予眠靠在萧厌辞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你还有什么事不能同我说吗？”

萧厌辞薄唇轻启：“予眠，若我死了，你怎么办？”

听了这话，萧予眠面色一凝。

她攥紧萧厌辞袖口，一字字道：“你活着，我定要做你的妻子，你死了，我也对你不离不弃。”

哪怕萧予眠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萧厌辞始终不肯提成亲一事。

次日。

因为皇上召见，萧厌辞天黑才回府。

不想刚进府，便见总管领着大夫出来。

他心一沉，下意识想起萧予眠：“怎么回事？予眠病了？”

总管想起这些日子萧厌辞对萧予眠的重视，回话时都战战兢兢：“今儿姑娘跟云荷玩毽球，毽球卡在屋檐上，姑娘非要上去拿，没想到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听到这儿，萧厌辞的心立刻悬到了嗓子眼：“混账！若她伤了一星半点，我拿你们是问！”

说着，他大步朝沁春院而去。

沁春院。

房内，萧予眠伏在椅子上，咬牙忍着后腰的钝痛。

前世她摔打惯了，磕磕碰碰也没什么，这辈子娇气了些，摔一跤都这般疼。

萧予眠看了眼桌上的药膏，又望向门外。

云荷煎药去了，一时还回不来。

犹豫了一会儿，她艰难起身合上门，拿起药膏走到梳妆台前。

一件件外衫被脱下，萧予眠背过身，看着镜中自己的后腰。

银白的肌肤上一大块淤青格外刺眼。

她倒吸口凉气，抹了点药膏在手上往淤青上擦。

突然，未上锁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紫檀色的身影如风般冲了进来。

“予眠！”

萧予眠错愕回头，撞上萧厌辞紧缩的眸子：“哥哥？”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停滞，周遭的一切也变得虚无。

萧厌辞呆看着几步外上半身只穿了件肚兜的的少女。

她三千青丝拢在一边，肤凝鹅脂，腰线犹如古墨画，包揽着醉人的万千景象。

好一会儿，萧予眠才率先反应过来。

她尖叫一声，捂着胸口背过身，脸颊红的都快滴出血了。

萧厌辞也连忙转过身，却觉喉间像是片枯地，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