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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然秦礼高人气小说-沈安然秦礼全文阅读下拉式

时间: 2024-02-01 10:13:03  热度: 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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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杏眼哭起来时红彤彤的沁血,蜷缩成一团像极了受伤的小兽,他却毫无怜悯,“杀了。”

“小白眼儿狼,想害我家主子?”

刚才还满脸关切的沧浪一把就掐住她脖子。

被勒死那瞬间的恐惧袭上心头,沈安然伸手抓住车辕扑腾在地:“督主饶命!”

“哦?”

车舆上似是冷笑,秦礼居高临下,“不装不识得本督了?”

明明只是轻飘飘一句,知烟却觉得下一瞬就会被扒了皮:“我无意欺瞒督主,只是刚开始没认出您……”

“现在认出来了。”

“我…”

沈安然头皮发麻。

秦礼轻笑了声:“怎么,怕本督?”

他褪去戾气像是脾气极好的人,可知烟却是喉间绷紧:“没有,我只是听人说督主喜静。”

“哪儿来的谬言。”

秦礼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话,撑在窗牖边薄唇轻翘,

“本督最喜欢热闹,特别是活剥人皮时,血肉翻滚混着求饶的惨叫,悦耳动听至极,那皮子自头顶而下,一整张剥下来,甚美。”

“……”

见她血色全无,秦礼哂了声,眉眼骤冷,

“把她扔下去。”

第2章杀她就杀她,凭什么说她丑?

沈安然怎么都没想到秦礼说翻脸就翻脸,上一刻还言笑晏晏,下一刻就要她的命。

被拽着胳膊拎起来时恍觉大祸临头,沈安然竭力想要冷静下来。

她还不能死,她还没让沈家罪有应得,没问清楚他们为什么那么对她。

她死死抓着车辕整个身子撕扯着疼:

“秦督主,我没骗您,我真的是刚刚才认出您,我以前只在宫中见过您一面,与您并不相熟,才会一时没认出您身份。”

“我不是坏人,我是真的迷了路,今天是我母亲冥诞,灵云寺上下都是见过我的……”

女孩儿被拖拽着离开,不住抓着地面求饶。

最初她还能冷静辩解,大喊着让他去求证,可后来大概见他冷性,渐渐崩溃嚎啕。

雨雾煞眼,瓢泼溅起乱泥。

秦礼抬眼淡漠看着,神色疏冷疲懒。

玄色狐裘遮住冷白下颚,那眼中漫出淡淡染霜的靡色。

直到沧浪将人拖到崖边,扯着要将她摔下去时,女孩儿身上裹满泥浆的毳毛斗篷挂落开来,一截红绳突然从她颈间坠了出来。

“慢着。”

沈安然死死拽着手边断枝泣不成声。

秦礼微眯着眼撑伞走到崖边,蹲身捏着她颈间红绳用力一扯,便将那绳连带着下面挂着的半截断玉握在手里。

那玉颜色灰青,不似明玉通透,似蛇尾斩断后形状更是奇怪。

玉身是疏密不一的阴线,间或还掺杂着隐起的蟠虺纹。

“这玉是何处得来?”

秦礼目光垂落,眼尾凌厉刺人。

知烟泪眼朦胧:“我……我自小就戴着…”

秦礼眯眼:“自小?”

知烟哭得鼻眼通红,见过男人狠辣后不敢说谎:

“我小时候这玉就挂在我颈上,阿娘说是对我很好的一个姨母送给我的,她说这是她最珍贵的遗物,让我贴身戴着,还叮嘱我不能交给任何人。”

手中断枝在雨中摇晃,她哭得一塌糊涂,

“我……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相信我……我…”

啊!!

断木支撑不住,攸地朝下掉落,沈安然整个人尖叫着坠了下去。

就当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时,却被一只大手抓住胳膊拎了上来。

身子跌进染了霜寒的怀里,有人掐着她下巴。

秦礼仔细瞧着手里那张满是泥浆混着血的脸,脑子里却是很久以前,那跟在他屁股后面,圆乎乎胖嘟嘟,跟只汤团粉子似的又娇又软的小孩儿模样。

“怎的,这么丑了?”

沈安然被掐得脸生疼,浑身泥水混着血腥呛得她喘不过气。

身前的人漆发如云,狐裘连毛边都没湿,她却狼狈得像是连毛都没褪,被人摁在水里翻滚了几次的落汤鸡。

险死还生的惊恐,重生后来不及庆幸的惶惶,还有上一世受尽委屈被绞死的不甘和恐惧,都在秦礼满是嫌弃的一句“丑”后再也压抑不住。

死就死,凭什么要说她丑?!

她眼中彻底红了,一把推开秦礼,

“我丑怎么了,我丑吃你家米粮了,我丑想要碍你眼了?”

知烟怒吼,“我只是误入这里,我只不过是走错了路而已……”

“你权倾朝野杀人如取乐,你随便就能定人生死,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你,你不想救我任我摔下去死了就好,为什么要救我起来又把我推下去,为什么要一再地戏弄我……”

“我做错了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

惊惧和不安让她几乎忘了眼前人是谁,沈安然眼泪大滴大滴滚落。

她本是沈家二房嫡女,母亲是故去太傅荣迁安的长女。

荣太傅共有两女,长女嫁给了沈国公府的二公子沈熙,次女嫁给了铖王。

沈熙夫妇早亡,只留下沈安然这么一个女儿,虽无生父母庇护,可身为沈家二房独脉,又有铖王妃这个护短至极的姨母,加之荣太傅留下的余荫,连皇帝都对她这个少时失怙的孩子颇为怜惜,知烟的身份在京中可谓尊贵至极。

她自小与皇后母家的侄儿,也是陆氏的嫡长子陆执年订亲,又有府中大房长兄沈瑾修和铖王府的表哥谢寅护着,过的是恣意快活,可是沈姝兰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一切。

半年前,三叔沈覃外出办差,从安州带回来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儿。

沈安然刚开始只以为是府里谁人的表亲对她极为和善,可谁想几日后三叔却说,那女孩儿是她父亲沈熙年轻时在外留下的风流债。

沈安然一时间怎能够接受,她那跟母亲恩爱至极的父亲会有别人。

可是大伯认了这事,三叔也说他亲眼见过父亲跟那女子相好,就连祖母也在沈姝兰的眼泪之下,劝说她好歹是父亲的亲骨肉,是她血脉相融的姐姐。

沈老夫人劝她,只是将人养在府里,给她口饭吃。

阿兄也跟她说,他的妹妹只有她一个,绝不会让沈姝兰越过她去。

年少的沈安然单纯如纸,听了他们的话将人留了下来,还照着沈老夫人他们的吩咐帮着沈姝兰遮掩身份,对外只说沈姝兰的生母是她母亲身边的良奴,早年被父亲收用后留了血脉,只是因以前体弱留在京外养着。

一个外室女充作庶女,她也成了沈二小姐。

沈安然原以为只是府里多了个不喜欢的人,可谁想到沈姝兰抢走了阿兄的疼爱,抢走了表哥的注目,抢走了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婿。

而她却毁了容貌,残了腿,被困在那暗无天日的废院里犹如蛆虫苟延残喘,最后还被人活活勒死。

“你们为什么都要欺负我,为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你们这么对我……”

沈安然一直强撑着的心里崩塌,眼泪大滴大滴滚落,脸上斑驳的雨血遮不住满是绝望的眼。

明明她才是沈瑾修的妹妹。

明明她才是陆执年的青梅竹马。

明明谢寅是自小疼她的表哥。

她什么都做过,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可是他们为什么总是护着沈姝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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