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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瑾之抱紧被子,有点绝望,他想大概是了。她从那天开始,对他就没有一个好脸色了。
可他是第一次,他又不是不可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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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职业规划课上,室友推了推隔壁的室友。
“跟你说一件事情,你别太惊讶。”
“陆瑾之昨天晚上,找我要小电影了。“
室友道:“这个事,很难让人不惊讶啊。陆瑾之从来都不色的。”
两人朝陆瑾之看去,他如同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失魂落魄的趴在位置上,看上去十分无精打采。这段时间以来,他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直是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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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浔从来没有去打听过陆瑾之的消息,但她对他不是一无所知。
陆瑾之偶尔,还是会托室友给她送来一些稀罕的东西。他不让人说东西是他送的,但南浔还是一猜就中。
他看上去如他所说那样,没有轻而易举就放下她。很长情,让她有些好奇,支撑着他继续往下的动力是什么。
很喜欢她吗?喜欢这种感情,能持续这么久吗?她喜欢徐斯言,但也只纯粹过很短暂的时间。后来的喜欢,只是喜欢上之后的余韵,会越来越淡。
陆瑾之再一次找上她,是学校篮球赛。他想邀请她去看。说的是学校要求一个人带三个朋友充当观众,他说,他不会打扰到她。
南浔不想给他希望,拒绝了他:“我那天还有事。”
陆瑾之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还是谢谢你,愿意跟我见面。”
“我是在路上,被你拦下来的不是吗?”
陆瑾之连连跟她道歉:“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了。”
他转身打算离去,又回过头看她,再一次鼓起勇气问:“你真的不能去吗?”
“你要是是因为我技术不好,我可以练的。”他苦恼的说,“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什么技术?
待他走后,南浔反应过来,不禁莞尔。他其实挺可爱的,想到这里,南浔又收了笑容。
那场篮球赛,她最后远远去看了一眼。在一个陆瑾之看不见的角落里。
他四处张望,在寻找她。一遍又一遍看,生怕是他没有找到。最终很失望的收回眼神。
半场休息时,有女孩给他递水,他都避开没接。他有些没精打采的。冷脸时候看上去很不好惹,对人也并不热情。别人跟他打招呼,他也没有几句话。
南浔还是头一次知道,他对别人原来是这样的。她一直都以为,他就是一个小太阳,对谁都很主动热情。
原来他和徐斯言一样,对人有距离感。他只是对她不同。
那是南浔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区别对待的感觉。
她在长期被冷漠对待之下,这种感觉让她感受到一些温暖。
也是在这一天,她心血来潮拍下一张照片。
正是日后,小蝴蝶说的那张,爸爸戴着护腕和束发带在篮球场上很帅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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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浔也就是在这一刻,有一种感觉,或许他图的不仅是她的身体。
南浔身边不仅有陆瑾之,还有很多属于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他们都有意无意暗示她,她以为陆瑾之跟他们应该没什么区别。她想,他也只是多一点耐心,也比他们稍微尊重她一点。
但今天她改观了,陆瑾之或许跟他们是不一样的。他没有看见她时,眼底的失落不是装出来的。
南浔不喜欢陆瑾之,但她也很动容。
她坐在看台上,朝陆瑾之挥了挥手。
陆瑾之看见了,南浔看见他笑得赧然,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她发现他刚刚一直在寻找她而不好意思。但他心情变好了,打球也更起劲了。
热血少年,总是格外迷人。
他这害羞一笑,场上也有不少人惊呼。大家都在猜测,他刚刚是为了谁而笑的。
没人能得出答案,除了南浔。
可她还是不能带给他什么。陆瑾之的家庭,注定她是不能靠近的。南浔知道该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上,她接近不了徐斯言,也不可能接近得了陆瑾之。
她得本分,不本分的下场,只有她自己能承担。
她最该重视的,是生存问题。没法做到跟他们一样,是什么就勇敢去追。
徐斯言就真的不喜欢自己吗?南浔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喜欢他,可是在追求他这条路上,也不够努力,不然可能未必是这种结果。
因为她有所顾忌。
南浔从来不信,爱情是支撑一个人活下去的动力。她喜欢过徐斯言,但她不信什么爱情,也不相信爱情有结局。
在陆瑾之身上,同理,所以她不可能去期待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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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之在篮球赛之后,又开始找南浔了。
她温柔一点点,他就会不管她之前怎么样。但他学会克制,他没有再说过喜欢她,见面除了礼貌的喊她一句南初姐,不会再有任何情感方面的交谈。
他只是想靠近她一点点,舍不得完全跟她断绝关系吧。
南浔知道,可他已经很有分寸了,她也不愿去剥夺他那一点念想。
她偶尔会推荐给他几本书,她也不在乎他看不看。但每一回,她推的,他都看完了,甚至能够跟她交谈书里的内容。
“我知道你很孤独,也不想惹事。你跟刺猬不一样,刺猬还能够保护自己。你只能给自己披上羊皮,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顺一点。你生活在一个非常狭小的角落里,谁都能欺负你。”
陆瑾之看完她喜欢的那些书之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你一直在保护你自己,对吗?”他说,“你活的很疲倦,我很心疼。”
南浔笑:“我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了。所以你应该理解我,我不能随便接近你。你有很大的容错空间,我不行,我不能惹任何事。”
“我理解你。你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你见过的男人,都不可靠。但是你没有想过,我可能跟那些人,都不太一样。我能够让我家里人都接受你。”陆瑾之道,“你可能会认为我在说大话,但我要是做不到,压根不会跟你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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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不理解我。”
陆瑾之或许从她看的这些书中,推测到一些什么。但那也只是皮毛。南浔的目的也不是找一个可靠的男人,让男人来护着她?她并没有想过依靠别人。
依靠别人是一件冒险的事,她喜欢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再者,她也不会轻而易举去相信别人的三言两语。
陆瑾之以为的是,她怕另一半不靠谱,实际上她不在意另一半靠不靠谱,她怕的只是受到伤害。
“我给你推的书,是让你别那么心浮气躁,有那个时间浪费,不如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南浔说。
“好吧,我以为你推书是让我了解你。”陆瑾之道。但是学习,他只字不提,考上大学就已经够累了。学习这方面,他不想太刻苦。
他们依旧如往日一般相处着,南浔从不主动找他,他要是来,两人就在图书馆里坐上半天。一旦他有蠢蠢欲动的苗头,她就会不留情面的给他按回去。
陆瑾之有时会不高兴跟难过,可也会老实闭嘴。南浔没有哄过他,全靠他自我消化。
要是他无趣了,不再找她,也好。不过陆瑾之隔几天会依旧来,像是永远记不住教训。来了也从不空手,一定会给她带东西。他一个人给她送的礼物,比她这辈子从其他人那里收来的还要多。
南浔想,陆瑾之大概是出现在她身边的,最好的人了。她很感激他。
当天晚上,室友说:“陆瑾之跟徐斯言两兄弟真奇怪,长得那么像。但一个对你那么冷,一个对你又很热情。”
南浔从不讨论徐斯言,便没有答复。
“不过,徐斯言是不是不喜欢你接近他这个表弟啊?今天他看到你跟陆瑾之一起去食堂了,我看见他的表情很不对,好像在生气。”室友提醒她,怕她跟徐斯言起冲突。
徐斯言待人接物斯文得体,在班上风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