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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觉不妙。
果然,他朝我扬了扬,用手指推开烟盒盖,捻出一支,朝我抬了抬下巴。
我连烟盒一起夺过来,索性含到口里,一边点火一边说:“随便翻别人的东西可不礼貌。”
“那我可得道歉了。”侯少鸿说,“但我其实是想找酒的,因为你姐姐说你都不去酒吧。”
我说:“现在你可以去告诉梁听南了。”
侯少鸿挑了挑眉:“我不会告诉他。”
我看向他。
“反正告诉他也不会使你戒掉,反而会招你讨厌。”他一脸坦然,“没好处的事,有什么可做的呢?”
我说:“我得谢谢你这么想。”
“人嘛,都有想糟践自己身体的时候,等你度过去自然就放下了。”他笑着说,“我不会以关心的名义继续增添你的精神压力。”
我看着他。
起初,侯少鸿还大方地回视我。
但半晌后,他便有点撑不住了:“这是什么眼神?”
我说:“对你的感觉又变得复杂了。”
不得不说,他这几句话说到了我心里。
我真的不需要他们啰嗦我,我知道这种程度我不会死。
侯少鸿掀起了嘴角:“我可真开心。”
我没接这话,而是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侯少鸿点了点头:“说吧,我尽全力。”
我是真的很纳闷:“这算是答应了?”
“美人儿好不容易对我‘感觉复杂’了,”他笑着说,“我怎么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拒绝呢?”
“不,我哪句话和要你帮忙没关系,只是有感而发,觉得你说得很中我的心思。”
我也觉得自己挺过分的,刚刚还对人家冷言冷语,这就求人家帮忙了。
可见事情真的不能做绝,这会儿反而有点庆幸侯少鸿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
“当然……我是很希望你帮我的,因为确实没有其他人合适了。”
侯少鸿仍是笑:“说吧。”
我将心脏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所以我想请你帮我调查,帝念的哪个仇人卖出了心脏。”
“唔……”侯少鸿犹豫了一会儿,说,“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她仇人太多了。”
我说:“恨她的不算,就她恨的。”
“说得就是啊,她的仇人多得是。”侯少鸿说,“而且据我了解,他们做这种生意,一般不强来,是自愿交易。”
我说:“那可是心脏,谁愿意自愿交易这种东西?”
“多得是啊,”侯少鸿叹了一口气,说,“用自己一条命,换家人几辈子花不完的钱,对很多人来说,是完全值得的。”
“……”
“总之我会去调查,但我觉得这个方向不对。”侯少鸿说,“而且那位阿茂我知道,那可不是一般手下,是帝念的左膀右臂。跟在帝念身边这么多年,从没出过事,这样的人,你认为他有几成可能会说错话?”
我说:“所以他说的是帝念希望我听到的。”
侯少鸿点了点头。
我说:“这也证明心脏肯定有问题。”
侯少鸿似乎欲言又止。
我问:“你想说什么?随便说吧。”
“我认为她在暗示你调查这件事。”侯少鸿说到这儿,忽然话风一转,笑道,“当然,我会帮你查。”
我没说话。
心中很是忧虑。
侯少鸿说得没错,帝念是在引我调查。
那她为我准备了什么样的真相呢?
我知道侯少鸿其实是想建议我放弃调查,但我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地混过去。
这时,身子忽然感到一阵暖。
是侯少鸿,他轻轻地搂住了我,说:“别害怕,不管调查出什么,都有我帮你一起想办法。”
我闭上眼,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肩头,鼻尖闻着那熟悉的香水味和烟草味,没有说话。
第543章心脏的秘密
这几天我就留在医院,因为权海伦告诉我,权御其实几乎每天都会抢救,她还重点强调:“每次都是在聊起有关你的话题时。”
我不知这话有几分真,不过这几天,我帮着一起照顾权御,连医生都说,他的各项数据难得好了许多,饭也吃得比较好。
饭是我做的,因为权海伦说权御其实不喜欢吃医院的饭,他想吃中餐,但权海伦不会做。
当然,权御自己没这么说。
不过我还是为他做了,然后像对待小孩似的喂到他的嘴里。
对此权海伦没有异议,事实上,她说权御现在能吃进去东西了,她开心还来不及。
当然,我和权御只是随便聊聊新闻之类的话题,因为其他话题诸如感情、诸如家庭都太沉重了,权御说他已经在克制情绪,但用他的话来说:“我也不知为什么,总是感觉很忧郁。”
侯少鸿说去调查,随后便没了动静,我给他打电话,他虽表现得很热情,但说到调查的事,就变得很敷衍。
我当然也给帝念打过电话,但她可能是故意的,一直都是茂哥接听。
终于,一个星期后的这天,我趁着权御睡觉时接了侯少鸿的电话,回来时竟见权御眼圈红红的,便问:“你这是怎么了?”
权御摇了摇头,拿起手帕擦着眼睛,沙哑着声音说:“我没事。”
我直觉是因为打电话的事,便说:“只是个朋友,我拜托他帮我调查你心脏的来源。”
权御动作一停,却直接摇了摇头,说:“我知道是你未婚夫。”
他说着,竟然又开始掉眼泪:“你早就应该回去了……替我谢谢他的大度。”
我看着他,没说话。
权御自顾自的擦了擦眼泪,忽然动作一滞,看向了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朝他笑了笑,说:“你真的变了很多。”
权御握紧了手帕,脸上现出了尴尬的神色。
“如果不是心脏总是停跳,其实这样也蛮好的。”我说,“以前的你太过坚强了,那样很容易自伤。”
权御却摇了摇头,一张口,眼眶却又红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无力地说:“汐汐……”
这语气……
我不禁一个失神,这时,又听到了权御的声音:“你走吧。”
我说:“我陪着你。”
“你只是在折磨我。”他说到这儿,又狠狠地掉了一串眼泪,“对不起,我知道不该这么说,但……你留在这里,心却不在这里,对我来说……真的太折磨了。”
权御哭成这样,最后进急救室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坐在急救室外的休息区,拿起一本医疗杂志翻看着,脑子里回荡地却全是权御的话。
他说我在折磨他。
帝夜琛也说我在折磨他。
他被我折磨得不停地流泪。
帝夜琛也总是哭哭啼啼……
不,我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想起帝夜琛?
明明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他了。
我摇摇头,挥去这个念头。
我不要想起帝夜琛。
想起他,只会给我带来痛苦跟折磨。
权御抢救后,我没有再去看他,而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