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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赶紧盖了章，拿着协议书回到手术室。

萧谨倒回来，就看见助理医生已经不行了，面对血流不止的伤口，拿着手术刀整个人愣在那，冷汗直冒。

“快去输血，让我来。”萧谨拿起手术刀，咬牙上阵。

手术室里面生死攸关，手术室门口却闹得不可开交。

后面赶到的秦母，在得知自己的女儿在里面生死攸关，这个死婆子竟然还要拒绝签字，上去就跟许母干了起来。

“你个该死的婆子，我说为什么突然带人上门来闹，又突然走了，原来是我闺女出事了！”

“你闺女出事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开车去撞的她，是她自己命薄短命，你怪我头上来干嘛！”

许母开口就把秦母气得眼红，更是要把她往死里挠。

“你才死，要死也是你这个恶婆娘先死，我闺女好好的，闭上你的乌鸦嘴！”

“你自己教出来的女儿，生不出孩子还有理了！”

两婆子打得难分难舍，谁也不愿意放过谁。

许洺川一个人，夹在中间很为难。

两个婆子打起来就不是闹着玩，他只能强硬地将自己母亲拉开：“好了，别闹了！”

秦母想到自己的闺女生死不明，这个该死的婆子不但瞒着她离开，还不肯签字，气得不顾场合上去就把许母的脸抓破了。σwzλ

医院的保安赶来，将几人拉离现场。

许洺川头都大了，打电话让助理来处理，自己赶回去手术室。

此时，门口的灯已经熄灭。

◇第十二章她死了

萧谨推了门出来，浑身是血。

许洺川也顾不得这么多，上去问：“她怎么样了？”

萧谨抬眸，双眼仿若嗜血般，瞪得许洺川心头一震。

“她……怎么样了？”

萧谨抬手就给了许洺川一拳头，怒吼：“她死了，你满意了吧！”

身后赶来的医护人员赶紧拉住萧谨。

“萧医生你冷静点。”

许洺川挨了一拳，到没有生气，而是不敢相信秦德雅真的会……

“我不信，你一定在骗我！”

说着，他就要往手术室冲，被人拦下：“先生，手术室不能随便进入，待会伤者的遗体会有专员推出来。”

“你放手，她没有死，她不会死！”许洺川挣扎要进去，医护人员拦不住。

萧谨却说：“让他进去，让他看个够！”

许洺川推开医护人员，冲进手术室。

手术台被白布盖着，白布中间被血染红，地上流着一摊血，还有血水不断地顺着手术台的边缘低落。

滴落在地，在沉静的空间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许洺川脚似被灌了铅，站在原地无法再挪动半步。

没进来的时候，他奋不顾身冲进来，如今进来了，却没有勇气再往前面踏出一步。

许洺川才发现，原来自己如此懦弱。

懦弱到竟不敢相信眼前的是事实。

手术台上垂下来的手，手上竟没有戒指，血液顺着手指流血，许洺川缓步走过去。

竟然迫不及待的就把戒指摘了吗？

手术室内还有一个医护人员在收拾结尾，见他走了进来，便拿那份染了血的文件：“先生，这是死者的东西，被送进来的时候还紧攥在手里，想必是很重要的物件。”

许洺川低头，竟是他签了字的那份离婚协议书。

他瞬间恼羞成怒，将文件拍到地上：“她没死，我也不是死者的家属。”

语罢，许洺川板着脸，转身离开手术室。

他才不是死者的家属，他不信秦德雅没了！

她说过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的。

她这么信守承诺，绝对不会离开他的。

一定是因为生他的气，故意气他。

一定是这样的！

许洺川离开医院，开车回家。

秦德雅一定在家已经做好了饭菜，等他回家。

停好车，他快速推开家门，大声说：“我回来了！”

声音在空洞的屋里回荡着，却不见那个娇弱的身影前来迎接。

许洺川换好鞋，脱掉外套去了厨房，站在门口有些犹豫，深呼吸了好几次，在有勇气拉开厨房的门，紧接着说：“德雅，我回来了。”

奈何，厨房里根本就空无一人。

笑容骤失，许洺川又去了房间。

房间的门没关，他有些兴奋，快步过去，又叫了声：“德雅，你老公回来了！”

哪有什么回应，他却还是执意欺骗自己，她是出去买菜了。

床铺上凌乱不堪，还残留着血迹，那是他疯狂过后对她造成伤害的证明。

心蓦然一窒，许洺川不敢再往洗浴间走去。

他害怕还是看不见她的身影。

手机响起，许洺川赶紧接听：“请问是秦德雅的合法人许洺川先生吗？”

“是，什么事？”

“是这样的，医院规定需要死者的家属签死亡通知确认书。”

“放你的狗屁，我妻子没有死，她没有死！”

◇第十三章失魂落魄

许洺川直接就炸了，挂了电话，走进房间一把掀起带血的床单：“德雅最爱干净了，看见这么脏的床单一定会受不了的。”

他要在她回来之前，把家里的卫生都搞好。

许洺川把手机扔桌面，不管怎么响都不管不顾，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仿佛只要这么做，秦德雅就真的会回来一样。

地板跟玻璃擦了一遍又一遍。

时针已经移到了下午六点，暮色降临，屋里愈发的冷清起来。

许洺川受不了，将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就连走廊上的小灯也不放过，将屋内照得敞亮。

打扫完了，他忽然间又觉得整颗心空荡荡的，难受得很。

许洺川又去了厨房：“要是德雅回来了，看见我做好一桌子的饭菜，一定会很高兴的。”

打开冰箱，他才恍然，原来这么多年，吃的都是秦德雅做的饭菜，而自己却从未帮过把手。

甚至，现在就连要下多少米，加多少水都不知道。

对着被塞满食材的冰箱，许洺川完全无从下手。

可他不死心，将食材全部拿出来，用自己仅有的概念动手。

削土豆皮，手被削破了。

鸡蛋碎了一地，油溅了一手，还有被煤气灼伤烫着。

折腾许久，终于做好了，却惨不忍睹。

看着桌面摆着乌漆嘛黑的东西，许洺川心里落空空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丢失了。

墙壁的钟点已经移到八点，许洺川坐在沙发上，抱着那日秦德雅抱过的枕头，对着电视机发呆。

门，忽然传来声响。

许洺川欣喜看过去，一个较小的身影走了进来。

“德雅！”他激动地站起来。

琳琳怔住，站在玄关处不敢动弹。

许洺川失望的神色攀上脸庞，不悦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琳琳委屈兮兮：“姐夫，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都不接，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我没事，你快走，待会德雅回来看见不好。”许洺川收回目光，甚至不想再看她一眼。

琳琳感到不可思议，刚刚小姨就给妈说了，表姐出车祸已经死了，哪还能回来。

“姐夫节哀……”

许洺川瞬间被触了逆鳞，怒喝：“你闭嘴，德雅活得好好的，节什么哀！滚，滚出我的视线！”

琳琳毕业就被许洺川在公司关照着，从来没受过他这么重的话，顿时就委屈得眼泪汪汪：“姐夫，你凶我……”

“滚！”许洺川愈发地觉得这张脸厌烦，不知道为何当初自己到底看上她哪一点，明明哪点都不如秦德雅好。

见许洺川完全不为所动，琳琳神色转动，想到许母应该差不多就到了。

“好，我走，我这就去打掉这个孩子！”琳琳脸上挂着眼泪，捂脸夺门而去。

许母刚好出了电梯，脸上贴了好几张止血贴，一出来就骂骂咧咧：“该死的，活该让你死女儿，让你抓我脸……”

琳琳哭哭啼啼，许母看见她本没什么感觉，但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立即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上去就拦着她：“哎哟，这是怎么哭了？”

◇第十四章小三装蒜

“伯母，姐夫……姐夫他赶我走，我……我还是带着孩子离开吧！”琳琳哭得更甚，许母拉着她就往里走。

见许洺川坐在沙发上颓废，许母走过去怒吼：“秦德雅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你这是给谁摆脸！”

许洺川瞬间宛如被激怒的狮子：“她没死！”

许母怔住，恍然想起儿子跟那女人这么多年，到底还是有些情分的，现在她死了，自己也不应该逼儿子这么紧。

她将那份带血的文件放他面前，语气放软了些：“当时你要是早点告诉我，已经跟那女人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