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娇陈宇》池中之物(热推新书)-抖音热推池中之物无弹窗阅读
没有告诉陈宇在暮色发生的事,只说了见过柳作琛送过我一次。
我没什么耐心听下去,手机滑落到沙发上,指尖都是凉的。陈宇既然有疑问,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我跟在陈宇身边八年,自然知道他的心机深沉。原来还有过错觉,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看透这个男人的心,现在想想,是我太天真。
早上吃避孕药,陈宇夺了我手里的水杯,从身后环住我,下巴抵在我的颈窝里:“不是说过以后不要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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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细小的胡茬蹭在我的皮肤上,有点痒,我咯咯笑了起来,推开他。
陈太太上次来病房看陈宇时说的话还清晰的回荡在耳边:正在备孕……男孩女孩都行,反正要像你……
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回放着,我想忘都忘不了。把小小的避孕药攥在掌心里,硌的手有点疼,垂眼看着他,仍然笑着:“这是什么话,还想同时要两个么?”
陈宇微怔,把我拉到床上,辗转亲吻了许久,大手摩挲着我的小腹:“我想让你给我生一个孩子。”他的语气挺认真,我扑哧一笑:“差点就相信了。”
陈宇默了默,与我十指交缠相握:“云娇,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他对着我的眼睛问:“不可以么?”
我推开他,“你别闹了,快睡了吧!”
这事只能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完全不能放在心里。但是周末和苏瑶逛街时,路过母婴区,入目都是粉粉嫩嫩的颜色,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店员热情地朝我介绍着,见我不说话,又跟在我身后问:“太太,是女孩还是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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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只顾着挑裙子,没顾上我。十几分钟之后,大概是发现我丢了,才跑回来把我从母婴店里拉出来,掐了掐我的手,一脸的担忧:“小姐姐,今天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她数落着:“五分钟!对着一排婴儿奶瓶愣了五分钟!”
“天哪,我的姑奶奶,你该不会......”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可千万别!”
我看着她手里提的大包小包:“你能对着一排高跟鞋愣上五个小时。”
苏瑶用看问题儿童的眼神看着我:“这能一样吗!完了完了,我看你是真出问题了。”
我笑,可不呢,进水了,还挺严重的。
说什么就信。男人床上说的话,信就输了。还真是越活越傻,越来越看不透,结果把自己绕进去了。
我以为苏瑶又要开始长篇大论了。
结果苏瑶又突然冒出一句:“其实生个孩子也行,反正我要当干妈。”苏瑶说她从小到大的一大遗憾就是没有干妈,少了一份疼爱。这份遗憾比她和初恋男友分手的遗憾份量还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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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色含笑的望着她:“行了,两个妈有什么用,不是照样没有名正言顺的爸爸?”
想起在医院里被小护士骂狐狸精,骂坏女人。我自嘲的弯起唇角,呵,狐狸精这种东西可没资格要孩子。自个过得就挺贱了,生出个私生子算什么,陪着一块贱么?
那天回去我又买了一瓶避孕药。
陈宇最近这一段时间经常来我这里,后来再没有当着我的面提过柳作琛。我以为他会就此为止。
一天晚上,陈宇刚进浴室洗澡,他的手机就来了电话。我没来由的感到强烈的不安,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房门,我按下接听键,一道年轻的男声:“先生,您要的暮色酒吧的监控录像已经拿到了,我已经传到了您的手机里……”
监控录像?陈宇竟然去调了监控录像。
我的全身弥漫着一股寒意,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有些迷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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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挂断,浴室的门缓缓打开,我仓促回头,看见陈宇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忘了摘手表,”他的上半身赤裸着,露出结实的胸膛,麦色的肌肤上沾着水珠,把手表摘下来放到桌上,没有注意到我闪烁不定的目光:“有电话?”
我强行保持着镇定,朝他牵起唇角笑了笑,递给他。陈宇的视线在我身上定了定,面色无波,并没有说什么。
他接了电话走进了书房,尽管隔着一道门,他有意降低了分贝,我依然能隐隐约约听见他的声音,还听见他提到了什么“盲区”。
出来时陈宇脸色有点阴,一言不发地进了浴室,我高悬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暗自庆幸柳作琛幸亏是躲到了女洗手间。只是无论如何心里都轻松不起来,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从这天以后,我时时刻刻留意着陈宇,所幸他并没有什么动作。
周末,我在家无所事事,在苏瑶的撺掇下报了一门花艺课。授课老师是苏瑶学校的一位园艺学教授,在国内小有名气。用苏瑶的话说,我好歹也是半只脚跨进上流社会的人,得想着提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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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电话里笑得花枝乱颤:“整天跟你呆在一起,近朱者赤,想提升估计有点难。”
花艺课的时间是每周六日上午,两小时的时间。没想到第一次去上课,就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这天上午路上堵车,小刘把我送到花艺教室时,开课已经有五分钟了。教室不大,来的学生不少,进去时已经没什么座位。老师拿着鲜花正在讲解,我抓着包在门口迟疑了一下,有点想走人的冲动。
有个女人朝我招了招手,示意她旁边有座位。我看过去,愣住了,在心里默默把苏瑶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真是天大的缘分,不是别人,陈宇太太,林晶。
陈太太虽然年过三十,但是保养的非常好,皮肤白皙紧致,一抹红唇,穿了件米色连衣裙,掐出水灵的腰肢来。平心而论,长得确实漂亮。她站起来,往里边让了让,腾出一个座位,弯起红唇笑起来:“坐啊,别见外。”
我硬着头皮坐下,林晶挺和气的问:“你也是来听课的?”她把刚刚我落下的步骤说了一遍,我以前没怎么接触过这门学问,印象中只有很小的时候,妈妈和她的朋友在家里插过花。坐的位置又靠后,没跟上老师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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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晶手法娴熟,回过头一步一步有耐心的教我。尽管有意和她保持疏远,半节课下来,两个人的交谈也不少。林晶说她以前跟着这位老师学过花艺,工作太忙,手艺明显生疏。听说老师最近新开了课,就过来学习。
女人捏着一朵康乃馨,人比花艳,她把花缓缓放在桌上,仔细看了我几眼,朝我道了一句:“总觉得你有点面熟。”我嘴角的笑僵住,差点把手里的水仙花茎折断。
林晶赶紧把水仙接过来,小心翼翼放在瓶里摆好,轻嗔着让我小心一点。
我们两个从来没有碰过面,难道她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不,不应该,我在心里快速否定了这个想法,我跟在陈宇身边已经八年,如果她能察觉,早就察觉到了。也许一切只是一个偶然。
林晶很快把一瓶花插好,撑着着下巴指导着我的动作,笑道:“也许是我记错了。”她顿了顿,拉住我的手腕,目光落在我的手链上,凤眼眯了眯,溢出笑意来:“还别说,咱俩还挺有缘。”
一模一样的钻石手链,也戴在她手腕上。
我挑的款式。
在场的大多是有钱人家的已婚太太,林晶很快就问到了我的另一半。
林晶说老公在机关工作,每天都很忙,平时总是出差,两人难得见上一面。她自己的工作也挺忙,花艺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能坚持下来的爱好之一。
“小李,你老公是干什么的啊?”林晶有点郁闷,“我们最近计划着要个孩子,可是一个月也见不着几次,你说生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哪能说生就生啊。”
我说是在私企工作,安慰她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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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晶开始叹气,说她差点都怀疑丈夫有外遇了。“可是他对我特别好,我得相信他……”
不知道是我虚伪的安慰对她起了效果,还是什么原因。下课后,林晶说她觉得和我聊的投缘,想要留我的联系方式,我委婉拒绝。林晶问我家的地址,我随口扯了一个临近苏瑶家的高档小区的地址。
林晶有点遗憾:“那我们两家离得还挺远的。”
下楼时我们两个一起出来,在电梯里林晶拨了一通电话,打给陈宇的,说她妈妈最近做了个手术,提醒他去探望的意思。林晶声音本来就娇媚,跟陈宇打电话时,音色柔和的能掐出水来。
“……要不你今晚过来看看我妈吧,再说我已经一周没见你了,我都怕陈先生已经把我这个当妻子的忘了。”
打完电话,两分钟后,陈宇又给我打过来,解释晚上不能来我那里。我大度道:“知道你忙。”看着林晶的侧脸,突然之间,消失已久的罪恶感又席卷心头,我这个狐狸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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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之前我给小刘发了个消息,通知他不用来接我,谁知道一下了楼,又看见了小刘的车。小混蛋刚才八成顾着赌钱去了,连手机都没看一眼。
我停下脚步,林晶回头看我:“怎么不走了啊?”
“落了一样东西。”我说,“你先走。”话刚落脚,小刘就从车上跳下来,朝我的方向摆了摆手,中气十足地叫了一声太太。
我的心颤了颤,恨不得遁地逃走。
小刘名义上是陈宇的专用司机,但是平时陈宇很少用他,多半用来接送我这个家属出行,当然,偶尔也接送其他家属,比如林晶。
万一喊错人说错话......
林晶转回脸,话声里全是惊讶:“小刘,你怎么来了?”
小刘三步两步走过来,看清我身边的人,一下愣住。林晶只顾着诧异,没察觉到他神色的不对劲,自顾自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上课呢?”我给小刘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