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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能喜欢别人，我也没心理负担了。我再跟你说一次，我从来没打算伤害屈小姐。”

江瑾琛道：“你先养身体。”

姜雪宁体贴的说：“我这边，有王总就行，你回去吧，别让屈小姐误会。”

江瑾琛看了眼王励肆，后者也道：“江瑾琛，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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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宁跟王励肆，好歹是合作关系，她又是在王励肆公司出事的，王励肆留下来陪同，合情合理。

只不过江瑾琛不太一样，姜雪宁并不希望他陷入舆论，也希望他和屈琳琅的生活能稳定，屈琳琅的情绪稳定，对小蝴蝶来说，是好事。

姜雪宁很理解小蝴蝶的敏感，屈琳琅好，但到底不可能好到把她当成亲生骨肉，她不乖她总有不耐烦的时候，这样一来，小蝴蝶自然就会小心翼翼很多。

至少目前看来，屈琳琅有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可也还在能接受的范围。

江瑾琛揉着太阳穴，依旧在原地站着，直到王励肆再次开口说：“江瑾琛，今天也谈不了正事了，宜之姐昏倒也不关你事，你留在这里，屈小姐知道了，确实会不高兴。”

江瑾琛沉思片刻，看向姜雪宁，他说：“谢谢你。”

他对她是没有称呼的，宜之姐这三个字，明明曾经是他最习惯的叫法，如今他却再也不可能这么叫她。反而王励肆朗朗上口。他只有在不得已情况下，才会喊她一句，林小姐。

你说缘分这东西奇妙不奇妙，无缘的人，居然能从那样亲密的地步，渐行渐远。能把活生生把一对那样相爱的人，撕裂成这样尴尬而又相看两厌的地步。

姜雪宁朝江瑾琛温和的说：“回去吧。”

江瑾琛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似乎从某种情绪下幡然醒悟，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心有余悸的说：“那我就先走了。”

在走廊里他撞上裴军，双方都像不认得对方，目不斜视往前走。

姜雪宁这一昏倒，吓坏了林英芝跟叶晨曦，本来可以立刻出院的事，林英芝也让她多待两天。也感谢了王励肆的照顾。

“你呀你，工作怎么还那么拼。”林英芝说，“检查结果呢？”

姜雪宁给了报告，林英芝才放下心来，而姜雪宁对上一旁叶晨曦的视线，却发现她脸色不对。

等到林英芝不在了，叶晨曦才问道：“姐，你为什么，要把其中一张报告，给藏起来？”

姜雪宁没有笑，只是看着她。

“那两年，你到底……”叶晨曦嘴唇咬得死死的，“跟小蝴蝶有关系是不是？”

姜雪宁安慰她：“我不是好好的？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叶晨曦便不再多问，说：“我前两天看见小蝴蝶了，她长得特别特别好看，看到我的时候，听见别人叫我叶总，还对我笑了笑。”

姜雪宁弯起眼角：“她很聪明的，知道你是我妹妹，是她小姨。”

而江瑾琛那边，也跟屈琳琅说了姜雪宁晕倒的事情，他去看了姜雪宁，这事没必要隐瞒，坦诚相待比什么都来的好。

屈琳琅果然也理解，她说：“林小姐的身子，看着确实单薄，估计身体不太好。”

小蝴蝶在下楼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对话，她眼睛就红了。当天晚饭，屈琳琅怎么喂她，她也不想吃。

江瑾琛宠她，但是不会任由她任性，就批评了她几句。

小蝴蝶可怜兮兮的说知道错了。

江瑾琛在晚上准备休息的时候，小蝴蝶就忍不住了，她越想越担心姜雪宁，就偷偷去了江瑾琛房间。

江瑾琛一放下手机，就看见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站在她的床边恳求说：“爸爸，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怎么了？”江瑾琛柔声说。

“你能不能，带小蝴蝶，去看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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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说完话，眼睛就更红了，鼻尖也红了，满眼都是希冀，小手也不安的握着，生怕会被拒绝。又不想显得无理取闹，眼泪都是无声往下掉的。

“妈妈在医院里，小蝴蝶也经常去医院，知道医院很不好，小蝴蝶有点担心妈妈，都睡不着觉。爸爸，你可以不可以，带小蝴蝶去看看妈妈呢？”她抽泣着，又很有礼貌的请求江瑾琛。

有那么一瞬间，江瑾琛很难受。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小蝴蝶那会儿，她才那么小，话都不会说几句，可是看到姜雪宁，就会眉开眼笑。

江瑾琛如鲠在喉，发声时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小蝴蝶不是不喜欢妈妈吗？”

“妈妈以前狠心，可是她在小蝴蝶面前的时候，对小蝴蝶很好的，她会给小蝴蝶买糖果，会给小蝴蝶扎很好看的辫子。妈妈是喜欢我的。”小蝴蝶偏头问他，“会不会是，爸爸搞错了误会了，妈妈其实没有那么狠心呢。”

江瑾琛半天没说话。

房间的灯没有开，小蝴蝶不敢保证江瑾琛是什么态度，她擦擦眼睛，说：“爸爸，小蝴蝶只有一个妈妈。我知道爸爸去看妈妈不合适，琳琅老师也会不高兴，那么，爸爸可以让姑妈，或者阿姨，来接小蝴蝶去看妈妈么。”

江瑾琛这会儿的心情极度复杂，小蝴蝶怕生，林英芝跟叶晨曦即便是亲戚，但是在不熟的情况下，孩子是谁也不肯靠近的。这会儿提出来，显然是已经焦急了。

他起了身，无声的穿上衣服，然后蹲下身子把小蝴蝶的眼泪小心翼翼的擦干净，他低声说：“爸爸带你去。”

“谢谢爸爸。”她忙不迭的道谢，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小蝴蝶在被江瑾琛套上厚厚的外套之后，就被江瑾琛带出门了。

一路上她眼皮都耷拉着，困到极点，就是不睡。

江瑾琛太心酸了，很早很早之前，大概是上大学那会儿，他也是这种状态，在狭小的地下室出租屋里，等姜雪宁回来。

那个时候，他被赶出裴家，跟姜雪宁过着苦日子。她上学，他工地上回来，困死了，但还是固执得想等她回来。

小蝴蝶像他，又像姜雪宁。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估了姜雪宁对小蝴蝶的影响，一个张口闭口就是坏妈妈的小女孩，怎么能这么快就转变了对姜雪宁的态度呢？

江瑾琛想不明白，也思绪万千。

他到病房时，却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最后他推开门，让小蝴蝶自己往里走。而小蝴蝶想也没想，就自己一溜烟进去了，平常怕鬼怕黑，这时候一点不怕了。

姜雪宁是在听到病房门被推开的时候，被惊醒的。她问了句：“谁？”

紧接着，就有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了起来，“妈妈，你开个灯好不好？”

姜雪宁一愣，几乎是立刻翻身开灯，在看到站在门那个位置，那个小小的小姑娘之后，她的眼睛几乎是立刻弯了起来，鞋也没穿，就走过去把她给抱了起来：“小蝴蝶怎么过来了？”

小蝴蝶一看到姜雪宁，眼泪就跟珍珠那样大颗，哭声也没有在江瑾琛那那么矜持，她抱着姜雪宁的脖子，哭的非常伤心：“妈妈，你跟小蝴蝶说说，你哪里不舒服呢，小蝴蝶给你摸摸。”

姜雪宁眼睛酸涩，她笑：“担心妈妈？”

“嗯。”她用力的点头，瘪起嘴，又缩到姜雪宁怀里哭了。

小蝴蝶不爱哭的，但在姜雪宁面前，那叫一个爱哭，“妈妈，你有没有事呢，小蝴蝶可以照顾你。”

江瑾琛站在门外，神情晦涩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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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姜雪宁把小蝴蝶套着的巨大外套给脱了，衣服是男款，显然是江瑾琛的。

姜雪宁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收回了视线，小蝴蝶趴在她肩头，依赖的把头埋在她怀里，没过多久，姜雪宁就感觉衣服湿了一大片。

姜雪宁心软得一塌糊涂，她安慰说：“妈妈真的没事，只是太累了。”

“可是小蝴蝶心疼。”小蝴蝶紧紧的抱住她，眼睛湿漉漉的。

姜雪宁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