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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要注意大喜大悲的情况。”

良久，宋肆肆才开口说：“我今天看到了幻觉……我以为那是裴湛的血……”

主治医生一愣，说：“这是第一次吗？”

宋肆肆摇头。

“我这边还是建议你留院观察。”

“不要。”宋肆肆抬头说，“我呆在这里，和他一个医院会忍不住想去见他的。”

“让我离开这里好吗？”

……

许晨问完了医院的事情，下午又来了一次。

这时，宋肆肆依旧回归了平常的模样。

宋肆肆知道许晨接受了这次案件，为此只能感谢。

“之前学长献血给我的时候我就想谢谢你了，这次居然还要麻烦你。”

许晨笑了笑说：“不麻烦，这案件是必赢的，算是白捡钱了。”

宋肆肆知道他在安慰自己。

许晨继续说：“你也要注意身体，比以前瘦了好多。”

宋肆肆点点头。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

“看你没事我先回去了，案子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许晨站起身来说。

“那个！”

宋肆肆突然开口喊住了许晨。

许晨一愣，停下动作等待她说话。

“学长，如果我当初以前继续在京城进修，你觉得我会不会和现在不一样？”宋肆肆问道。

许晨张了张嘴，最终说道：“如果你选择了那条路，你难道不会爱着裴湛吗？”

是啊，无论如何，她依旧爱着他，那么结局就不会变。

“但是我不能爱着他了。”宋肆肆缓缓说道，“我现在这副样子怎么能见他？他的前途光明，带上我这个拖油瓶，会毁了他的！”

“我当法官的梦想已经不复存在了，所以，至少他的梦想我要守住它。”

第40章

许晨走出病房，随即他掏出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正在录音。

“本来是录医生的口述证据的，结果忘了关……”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许，老天爷都在帮你们吧。”

就这样，许晨揣着手机，去了住院部的另一栋楼。

经过医生的许可后，许晨走到了裴湛的病床边上。

他打开手机录音，播放这那段话。

女声回荡在病房内，最后停在了关门声。

许晨收回手，看向裴湛。

面上带着呼吸机，几乎全身都缠着纱布，一直腿被吊了起来。

此时，裴湛还在昏迷中。

可是，许晨看到了他的眼角流出一行眼泪。

“裴湛，虽然我挺羡慕的你的，但是我可做不到乘人之危的事情。”许晨轻声说道，“官司我会帮你打，你也好好调养身体，等她回来，和她好好谈谈吧。”

说完，许晨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门关上，许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床铺上的人微微动了动手指，好像要挣扎着醒来。

许晨深深叹了一口气收回目光，再次拿出手机。

另一边，宋肆肆收到了许晨的消息，大概说了一下裴湛的情况。

他说：“他听到你的名字时才有反应。”

此话如同一杯热水浇在了油锅上，让她的内心不再平息。

宋肆肆一遍遍催眠自己，可心里的想法却背道而驰。

主治医生和父母在医生办公室谈话，姜玉珏早就去警局调查事件了。

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打开门左顾右盼。

发现没有熟人后，偷偷溜了出去。

裴湛的病房没法进去，门口有检察院的人看守。

她只能绕到另一边的玻璃窗前，看到里面的情况，眼眶瞬间红了。

病床上的人昏迷不醒，全身上下都受了伤。

如果不是宋肆肆太了解裴湛了，恐怕都认不出来是他。

“时念？”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宋肆肆闻言转头，只见一对穿着大衣的男女惊讶地看着她。

“阿姨，叔叔。”

是裴湛的父母。

傅母走上前，一眼就看到了病房里的人，眼中充满了担忧。

傅父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说：“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了。”

傅母点点头。

二人看了儿子一会儿。

宋肆肆不想叨扰他们一家三口，准备转身离开。

突然，傅母叫住了宋肆肆。

宋肆肆疑惑回头。

“时念，你和司城的事情，我们司城他爸都知道了。”

一言出，宋肆肆彻底白了脸色。

“对不起……”

傅父说：“你不需要道歉，你和司城关系一直这么好，我们以前都有猜测过。”

宋肆肆抬头，眼中带着一丝紧张。

裴湛父母对视一眼。

傅母无奈叹了一口气，说：“但是，我们并不能同意你们在一起。”

宋肆肆呆愣住。

傅父：“还希望你能谅解，司城是傅家最后的独苗，我们必须为他准备一道无阻的道路。”

虽然充满着歉意和温柔，但是他们的话却如同利刃刺入了腐肉中。

让她疼得都麻木了。

宋肆肆尝试勾起僵硬的嘴角，可最终露出的表情已经不知道是笑还是哭了。

她说：“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们从来就没有在一起。”

第41章

宋肆肆落荒而逃。

早已经知道他们注定分离，但是当现实赤裸的摆在面前的那一刻，她再也绷不住了。

眼睛再也流不出泪水，只是火辣辣的疼。

蜷缩在床铺之上，就是一个不愿面对现实的胆小鬼。

曾经无所畏惧的宋肆肆已经消失了。

就算姜父姜母回来，她也没有从被子里冒头。

看着宋肆肆，他们又急又无奈。

最后，主治医生说什么都不准他们离开了：“这种情况离开反而对她伤害更大！”

他们哪里不知道，只是呆在医院里对宋肆肆的影响不好。

姜玉珏无奈，向医生保证把宋肆肆带回家休息，不会让她出国。

从那天开始，宋肆肆习惯了发呆，偶尔连姜父姜母的声音都不会回应。

有时候甚至都不知道睡觉。

姜玉珏看不下去，还出言刺激过她。

但依旧无用。

宋肆肆发呆只是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天，姜玉珏把事情告诉了许晨，他提出去探望宋肆肆。

介于许晨对他们姜家有恩，姜玉珏便答应了。

果然，许晨来的时候宋肆肆还是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天空。

天空中飞过一只孤鸟，她的眼珠便随着它而动。

许晨蹲到宋肆肆面前，说：“宋肆肆，你不能一直沉默下去。裴湛还在昏迷，而伤害他的犯人依旧逍遥法外。”

说完，宋肆肆动了动手指，随后又归于平静。

许晨无奈地对姜玉珏摇了摇头，二人再看了一眼宋肆肆后离开。

当晚，姜母端着饭菜上了楼，一打开门就看到宋肆肆站在镜子前。

她穿着那件裴湛送的正装，盘着头发，和常人无异。

姜母惊讶：“时时？”

宋肆肆闻声转过头，喊了一声，“妈。”

姜母放下盘子，几步上前搂住了女儿，“没事了，没事了。”

闻声上来的姜父和姜玉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