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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不在意纪安然在场。
她强忍着心间蔓延的苦涩看向薄贤昊,试图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动容。
可看到的却是他面无表情地在喝茶,完全不在意。
望久了,纪安然也放弃了。
是了,他本身就不爱她又怎么会在意呢?
现在和离于他们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用完午饭后,薄贤昊便独身走到了后院的走廊。
外面落雪纷飞,一时间他不由得失神。
卫父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你娘和长姐说话是不中听了些,但也是为你好,你常年征战沙场,总要为卫家的血脉着想。”
薄贤昊听着父亲的话,敷衍点头:“儿子知道。”
酉时。
寒风凛冽,白雪还未停。
两人拜别了卫家人,坐上了马车回府。
纪安然安安静静的坐在小榻上,目光一直望着薄贤昊。
之前,她原以为能和眼前的男人白头偕老。
可如今他连看自己一看都不肯。
马车行驶到了半路时,纪安然伸手撩开了车帘:“停车。”
闻言,薄贤昊皱起眉:“你闹什么?”
纪安然不言,而是起身将自己的包袱拿了出来,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信。
“侯爷,我们和离吧。”
第三章 双亲早亡
薄贤昊没有接过,而是冷眸凝着纪安然:“你又在闹什么?”
纪安然心口一涩:“我没有闹,和离这件事,我思索了很久。”
话落,将信放在了薄贤昊的身旁,拿出小包袱后掀开车帘。
早在很久以前,她就知道了他不爱她的事实。
六年了,她是个人,也会累……
薄贤昊神色微僵。
她竟早准备好了和离的一切。
隔着车帘,薄贤昊听见纪安然轻轻一句:“侯爷,我走了。”
他袖中的手缓缓收紧,忍不住开口:“为什么?”
纪安然步伐顿住,她望着皑皑白雪,只说了两字:“保重。”
话落,纪安然转身朝和侯府相反的方向离去,没有一丝留恋。
她走的云淡风轻,以至于薄贤昊良久都没能回过神。
他看着那封信,目光幽深。
这上京乃至北国又或者说这大千世界,没了纪安然又能怎么样?
他根本不在意。
纪安然走后的每一日,府里的杂事薄贤昊都交给了管家张良。
虽说府邸下人丫鬟几十人,却没一人能像她一样细致。
几日后。
天色未亮,薄贤昊就起身去书房批阅公文。
原本一直整理好的公文,如今摆在书案上混成一堆。
他皱起眉,刚想执笔批注,却又发现墨没了。
烦躁之余,薄贤昊走到书架前想拿一本《庄子》,忽然看到里面夹着一本从未见过的书。
他揭起一看,娟秀的字迹让他一愣。
“卿珩胃寒,不可吃冷酒,切不可忘。”
薄贤昊眸色一暗,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可记的?
他翻开第二页,上面依旧写满了他的生活起居。
“寅时,卿珩会批阅公文,要提早到书房研墨。”
“辰时,趁着卿珩去上朝整理好公文。”
“不可弄混公文,卿珩会生气……”
“……”
薄贤昊看着这写满的记事簿,面色沉沉。
一句句搅得他连看公文的心思也没了,放下书便出了书房。
刚跨出门,这几日伺候他的丫鬟就跑了过来,忙跪地磕头:“奴婢昨夜睡昏了头,今起来迟了,望侯爷宽恕。”
薄贤昊狭眸望着她认错的模样,一瞬的想起了纪安然。
当初她感染风寒晚起了一刻,他便怒声质问:“你不是自诩贤妻良母,无所不能吗?怎连起个床都能耽搁?”
薄贤昊回过神,冲丫鬟摆摆手,没有再说话。
早膳时。
薄贤昊吃了一口糯米酥,皱起眉:“这糯米酥味道为何与纪安然买的不同?”
闻言,张良走上前:“侯爷,我们买的一直都是梦梁阁的糯米酥。”
见薄贤昊放下了筷,旁伺候的仆人小心开口:“侯爷,您之前吃的糯米酥不是买的,而是夫人每日天还未亮亲手所做。”
薄贤昊听闻此话,眸色一沉。
隐约间,他心底涌起些许莫名的复杂。
未时,平阳楼船。
“卫侯,今日可是没有夫人给你挡酒了?”尚书之子上官楠戏谑道。
纪安然贤良淑德,但却不准薄贤昊多喝酒。
四年前,薄贤昊被好友们劝酒,纪安然过来竟替他挡下了足足十碗。
为此,还差点闹出了人命。
从那以后,大家就知道卫家这位内人,不是一般女子。
也就心照不宣不敢再劝薄贤昊喝酒。
上官楠倒了杯酒:“那今日喝得尽致些。”
看着杯里的冷酒,薄贤昊不由想起了纪安然的记事簿里面的话,心头一阵烦躁。
他执起酒杯:“自然,难得她回家省亲让我得空。”
话落,船内陷入一派寂静
上官楠不由道:“省亲?三年前江南突发洪涝,纪安然爹娘为救百姓双亡,你竟不知?”
第四章 守活寡
薄贤昊手一颤,杯中酒也撒了出来。
上官楠忍不住叹息:“如今云家只剩你这么一个女婿了。”
云父此生只娶一妻,只生了两女。
他的大女儿云知画嫁给了抗击敌国战死的祁将军,成了寡妇。
二女儿纪安然则是嫁给了薄贤昊,只不过外界都传言,她也是寡妇,是活寡……
现在看来真的不假。
薄贤昊不知自己怎么下的船,只记得这个冬日的风格外凛冽。
他站在卫边,沉声问一直跟随身边的侍卫夜七:“纪安然父母的事,你也知晓?”
时隔三年,夜七第一次听薄贤昊问,单膝跪地。
“主子……”
“说。”
夜七没办法只好如实禀报:“那年江南突发洪涝,恰逢云大人任江南知州,夫妻两人为了救一对百姓夫妇,不幸被洪水冲走,尸骨无存……”
薄贤昊垂落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了几分:“为何没丽嘉有告知本侯?”
“那时您正班师归朝,全城举国欢庆,奴才刚提,您就……”后面的话夜七没敢说。
闻言,薄贤昊想起来了。
当时他意气风发,只觉女人家的小事算不上什么,便让夜七不用理会纪安然。
小事……
他这才终于明白为何那年,皇帝亲封纪安然一品诰命,而她却是惶恐接下,终日郁郁寡欢。
“她走了多久?”薄贤昊声音微哑。
“已有十二日了。”
十二日,若是乘马车,早该到江南了吧?
他又问:“可有消息传回?”
夜七摇了摇头。
薄贤昊心一沉。
他本想让夜七赶去江南接回纪安然,可想到云父云母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她不可能是因为此事闹脾气。
或许是习惯了他人的追捧,习惯了她的顺从,薄贤昊想等纪安然自己回来。
成婚七年,他不信她真能走的这般坚决。
况且,她现在什么依仗都没有了,肯定是会回来的。
校场。
薄贤昊心不在焉的看着校场内训练的士兵。
到了戌时,日已归山,他才离开校场。
不曾想刚走到宫门,就看到一道清瘦的身影正站在他的马车旁。
薄贤昊一扫眼底的郁气,快步上前一把拉过女子的手臂:“纪安然,你可知错?”
女子转过身,眸光流转:“卿珩……”
眼前之人不是纪安然,而是薄贤昊的青梅且远嫁到越国的郡主谢婉姚。
薄贤昊松开了手:“你怎会在这?”
谢婉姚杏目染上泪意:“越国国君驾崩,我又听闻纪安然终于肯与你和离,故此日夜兼程赶了回来,只为见你一面。”
说着她缓缓抬起手想牵薄贤昊的手:“卿珩……我们从头来过可好?”
薄贤昊微拧着眉,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她的手:“纪安然还是本侯之妻!”
“我知道她是。”
“我不在乎。”
薄贤昊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本侯还有事,你自便。”
话落,他便上了马车,自始至终都没看过谢婉姚。
回到侯府。
薄贤昊将自己关在书房,谁都没见。
提笔写字时,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却已经看不到纪安然研墨的身影。
看着手旁的砚台,谢婉姚的话回荡在薄贤昊的脑海里。
“我知道你是被逼才娶她,外界传她不过是占着侯府夫人的位置……”
薄贤昊心一点点的收紧。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敲响。
夜七匆匆走了进来,半跪在地上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