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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亭深沈安然(以身为台,天下为棋,邀君共赴全文免费)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谢亭深沈安然)以身为台,天下为棋,邀君共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谢亭深沈安然)

时间: 2024-01-13 09:02:43  热度: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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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沈安然出宫去了谢府。

  谢府不似周府那般雕梁画栋、处处精致,山水草木的布局随意又不乏匠心。

  一树梨白,男子静坐在石桌前饮酒,四下空无一人,清幽自在。

  “那日到底受了些伤。”沈安然从月门走来,施施然坐在谢亭深对面,瞥了眼他手上的酒:“你不该饮酒的。”

  谢亭深抬眸看向她,嘴角带笑:“我手上的可是云山寒冰化成的雪水,不信的话,可以尝尝。”

  他的目光,真诚无比。

  沈安然怀疑地提起玉壶,浅浅斟上一杯,凑在鼻尖轻嗅,没有丝毫酒气,反有些许清甜。

  真不是酒?

  沈安然鬼使神差地饮下,辛辣的酒液停留在喉间,呛得她连连咳嗽。

  对面的男子扑哧一笑,沈安然捂着脖颈,嗔怪地看向他,目光不悦。

  谢亭深嘴角笑意不减,自顾自又饮一杯酒,揶揄道:“上好的天山醉,酒香清冽但后劲十足,宫中都难遇到一壶,你这回有口福了……”

  “谢亭深,你这人是怎么做到大将军的?”

  “嗯?”谢亭深疑惑地看去。

  只见面前女子双颊绯红,往日那双总透着狡黠的眼睛,此时也满是迷离飘渺,蒙上了一丝雾气。

  她醉了?

  正想着,一身绮丽宫裙的女子倏然飘到身前,两手放在他肩上:“你这么傻……”

  谢亭深脸色一黑,正想反驳,沈安然一手捂住他的嘴。

  “你是大将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公主,你救我,不划算。”她说。

  “沈安然,我救你是……”话未出口,已被沈安然打断。

  “谢亭深,你和我不同,你的命比我重要……若有下次,你不能救我……”

  沈安然说完,一个趔趄往侧边倒去,谢亭深闪身接住她,心头却莫名堵塞。

  胸口的伤隐隐作痛,他将沈安然双手抱起,飘然离开。

  ……

  沈安然一觉睡醒,人已经在福华宫内,流云正守在她身前。

  她揉着胀疼的头,口干舌燥,讷讷开口:“水……”

  流云递上一杯茶,沈安然一饮而尽,松快了不少。

  回想起今日在谢府的事,沈安然一阵懊恼。

  该说的话没说,该问的事没问,全怪那杯酒。

  “公主昏睡的时候,苏公公差人来送了圣旨。陛下念您护驾有功,封您为一品公主,还赏赐了淮阳郡做封地。”流云面上带喜。

  “封地?”

  沈安然没想到,这一世,自己成了真正手握实权的公主。

  有了封地,便有了退路。她需得好好谋划一番才是。

  可母后薨逝的真相,她也要昭告天下,至少找那老皇帝要个公道。

  毕竟慕妃,才是一切恩怨的源头。

◇ 第十二章:安然可以听而不闻

  皇帝缠绵病榻,大皇子被终生幽禁,二皇子仍在外戍边。

  朝中大事暂由宰相和谢将军共同打理,因着皇帝看重,沈安然的身价一时水涨船高,各世家大族的邀请连绵不绝。

  这日,怀远侯府设宴,沈安然应邀参加。

  “那怀柔公主不是被废了吗?”

  “架不住有淑妃娘娘撑腰啊,就算废了,也不是我们能得罪的人。”

  刚被管家领着穿过长廊,花园里,便传来小姐们的絮语。

  沈安然淡笑不语。

  淑妃?只怕这后台也很快就会倒了。

  穿过假山,沈安然如约走到花圃,怀远侯夫人正端坐在花间,侍弄着一盆绿牡丹。

  “这花色极其少见,夫人竟能培育出如此珍卉,可见用心非凡。”沈安然缓缓走向她。

  “见过公主。”

  怀远侯夫人正要行礼,被沈安然拦住:“秦姨若和安然客气,安然可无颜面对早逝的母后了。”

  她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怀远侯夫人秦双是母后的闺中好友,母后生产前,她曾在宫中待过一段时日。

  “殿下与先皇后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看向沈安然的目光带着几分怀念,只听她悠悠叹了口气,道:

  “我曾在皇后寝殿住过一段时日,当时便觉得有些怪异。皇后性子和软,慕贵妃更凌厉些,两人虽情同姐妹,可皇后宫里的人却更听贵妃的差遣,就连产婆和乳娘都是贵妃找的……”

  片刻后,沈安然目光幽深,交叉在身前的手更是狠狠捏紧:

  “偌大的长乐宫,多是慕贵妃的人……难怪我母后死于非命。”

  只是,自己为何会流落宫外?又为何是沈怀柔代替自己?

  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秦姨,你可还记得当时接生的产婆是谁?”

  一时长谈……

  不多会儿,管家前来通传:“公主殿下,夫人,宴席该开始了。”

  沈安然站起,朝怀远侯夫人盈盈行礼:“秦姨,安然不好同你一起出现,先行一步。”

  “殿下慢走。”

  ……

  沈安然从后花园绕去前厅,经过一扇窗下,恍然听见,里面传出细微的交谈声。

  “你说你,这么久了伤也未好,既有要护着的人,又何必在那时冒险刺杀,自讨苦吃。”

  “那日刺杀的,不止我安排的人,另有一批是冲安然公主去的。”

  谢亭深?!

  沈安然微惊,脚步后退,却不小心踩到了身后的草丛。

  “哐啷”一声,窗户被推开,沈安然迎面对上谢亭深,他眼底寒霜凛凛。

  又“哐啷”一声,门合上,沈安然端坐着,和余下二人面面相觑。

  “听到多少?”谢亭深微揉额角,语气带着一丝烦躁。

  沈安然眉眼堆笑,淡然开口:“看将军的意思,安然可以听而不闻。”

  谢亭深看过来,目光复杂。

  “将军不必忧心,安然不会过问将军的私事,何况我还欠着你的救命之恩。”沈安然一脸真诚。

  见谢亭深眉间仍有犹豫,沈安然咬牙,问:“你到底要如何才能信我?”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怀远侯世子突然出声。

  沈安然和谢亭深齐齐看过去,神色不虞。

  怀远侯世子讪讪一笑,移开视线。

  许久后,谢亭深靠在椅上,徐徐开口:“我只信在我掌控之内的人。”

  他剑眉轻挑,给了她一个选择:“要么成为我的人,要么你身边有我的人,公主选一个?”

  沈安然笑容僵硬,内心波澜起伏,又羞又恼。

  她……真想给他一拳。

  许久之后,沈安然从牙缝里挤出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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