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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1-09 13:33:14  热度: 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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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知道是带她看医生去了,所以并没有多担忧,默认了楚鸢等人的行为,见到江知月确定是被带上救护车以后,远去的救护车声拉回了路京的思绪,他喘了口气说道,“你怎么会来……国外?”

  “因为我接到了一个委托……哦不对,我不是事务所的人。”

  江殿归和楚鸢等人走得近,有的时候都把自己当做事务所的一份子了,说起话来也是把“委托”这种字眼放在嘴边,他先是自己被自己逗乐了,而后说道,“路京哥,有人要对知月姐姐下手,所以我才会过来的。”

  江殿归作为远房亲戚,好赖也姓江,而江知月作为江家的私生女,到底是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听见有人要对江知月下手,路京的第一反应是,“是不是江迟屿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这个逻辑没错,江殿归也点点头,说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委托了尉婪过来帮忙查查,有些事儿,也许我们江家人不好出手,但是尉婪哥能查。”

  这尉婪什么来头,听江殿归这么一说,似乎很了不得。

  路京多看了尉婪几眼,“你家里干嘛的?”

  “扫大街的。”

  尉婪这话一出,边上楚鸢笑了,她上前拍拍路京的肩膀,打消了他的警觉,“我们是一家事务所的共同主理人,他叫尉婪,我叫楚鸢,四面楚歌的楚,鸢飞戾天的鸢。”

  四面楚歌,鸢飞戾天。

  一个女人能有如此锐利的名字,真是少见。

  路京说道,“楚星河跟你是……?”

  “是我哥哥。”

  楚鸢笑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他在国内呢,没过来。”

  “那说得通了,楚星河的妹妹,难怪啊。”

  路京也总算放下了心头的戒备,“帮我跟楚星河道声好,下回他来国外找我玩,我带他厮混去。”

  楚鸢立刻道,“那不行,我哥得当好男人,要不然这圈子里全是渣男了,我哥得出淤泥而不染。”

  路京笑得差点喘不上气。

  全是渣男?

  也没说错。

  他路京就算一个。

  路京环视了一圈周围一片狼藉的模样,想起了方才江知月在歹徒身下无助求救的画面,原本都被压下去了的心头无名火又猛地窜了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明明……

  在他心里,江知月不该有如此重要的。

  林薰儿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照理说,除了林薰儿,任何人都不该激起他的强烈情绪才是……

  可是为什么……

  路京的眼里掠过一丝深沉,而后男人将手抬起来伸到嘴边擦了擦,他下意识对尉婪说,“事情出来的时候先通知我。”

  “哦?”

  尉婪眉梢一挑,“你的意思是,不先告诉江迟屿吗?”

  江迟屿才是江知月的大哥,法律上来说,应该最先告知他才是。

  路京沉默了半晌,哑着嗓子说出了一句话,“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把江知月放在外面吸引那些对手的注意力呢?”

  “你的意思是,江迟屿会把自己的妹妹当作鱼饵来钓大鱼?”

  尉婪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观察着路京的表情,“真是不得了的推断啊路京,据我所知,你和江迟屿走得还挺近吧?江迟屿对江知月这个妹妹,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

  路京的表情一沉。

  是什么态度呢,江迟屿,你到底是会将江知月推出去放在火架上烤,还是说……想将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

  此时此刻,各种想法从路京的脑海里闪过,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最安全的说法,“江迟屿不是很喜欢自己这个妹妹,但是……到底也是自己妹妹,不好出手。我只是在想,他会不会因此借机除掉这个江家的私生女。”

  豪门里的利益斗争都是这样恐怖的么?

  楚鸢下意识看了尉婪一眼,想起他桀骜不驯的样子,忽然间觉得有点割裂。

  尉婪也是从那样的豪门里出来的,那些明争暗斗,尉婪同样经历过。

  所以路京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并不觉得这个想法离谱,甚至是……可能性很大的。

  被这么一说,楚鸢也只能说道,“我喊了白桃去给江知月做检查,那这段时间……江知月住在你那,我们等她醒来,会去找她。”

  ******

  江知月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就仿佛走马灯似的,在梦里走完了她的一生。

  没有任何反转,在梦里她还是那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所有人都只会用愤恨的眼神注视着她,似乎她的存在能时时刻刻影响着他们,尤其是……

  江迟屿。

  江迟屿掐着她的脖子问她,为什么要跟路京走得近,为什么夜不归宿,为什么一定要在公开场合之下跟他顶嘴水火不容。

  江知月在梦里疯狂挣扎着,她像是被魇住了,反抗也是无力反抗,只剩下眼泪不停地涌出,她喃喃着,“为什么,江迟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最后喊出来的时候,江知月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恍惚了一下。

  意识逐渐回到身体里,她才发现自己刚才是在梦里,下意识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摸到了一手的冰凉眼泪。

  江知月吸了吸鼻子,门口有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水,将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以后,观察了一下江知月的表情,说道,“你多爱他啊,都昏迷了还在喊着他的名字呢?”

  江知月抬头,对上路京那张过于白皙的脸,她道,“怎么会是你……”

  “欧権帮着处理后事去了,就剩下我来照顾你。”

  路京冷笑一声,扯扯嘴皮,说道,“怎么,看见不是我,你好像很失望?”

  江知月撇撇嘴:“那倒也不是。”

  路京将水杯直接端起来塞到了她的嘴边,“喝。”

  江知月皱着眉看他,但也还是喝了下去,她咕嘟咕嘟喝下以后,路京心里才舒坦了一些,坐在床边问她,“刚做梦梦见江迟屿了?”

  “……我……喊出来了吗?”

  江知月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喉咙,仿佛身体上还残留着被江迟屿控制的感觉,她颤抖着说,“我做梦梦见他,要掐死我。”

  “也许不是假的,江迟屿说不定真的要你死。”

  路京说这话的时候,敛去了平时的轻佻,反而是认认真真直视着江知月,一字一句说道,“你被人绑架的背后,说不准是江迟屿。”

  听见这句话,江知月整个人都震了震,她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否决,“不太可能——”

  “怎么不可能?”

  路京见她要帮着江迟屿说话,便浑身上下不痛快,男人扯扯嘴角,凉飕飕地说,“你好像对江迟屿很了解的样子。”

  “我怎么会不了解……”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江知月却又瑟缩了一下。

  她又怎么敢说自己了解江迟屿呢。

  毕竟那样心狠无情的男人,是不会让人看透底牌的。

  江知月明显瑟缩了一下,说出的话里都带着令人心疼的小心翼翼,“路京,你有证据证明是……是江迟屿做的吗?”

  “目前还没有。”

  路京面无表情地看着江知月,他知道她因为这个事情在忍受煎熬,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想刺痛她,那江迟屿都这样不把她当人看了,她还在这里扮演这出,是感动谁呢?

  江知月,错误的爱不过是一种助纣为虐罢了!

  “估计过阵子会有人来联系你。”想了想路京还是把楚鸢等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江知月,并且将他们的推断也一并告知了她,“没想到你在国外还有那种帮你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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