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推新书(傅祯唐嘉)传进了心口-抖音热推传进了心口无弹窗阅读
「唐嘉,听说你后来跟的那个,进去了是吧?」
「还替他背了债,这次同学会是来要钱的吧?」
在众人的讥讽中,傅祯那双沉静深邃的眼始终落在我身上,一言不发。
我尴尬地笑着,没有回答。
门被推开,傅祯的女朋友重新走进来,察觉到奇怪的氛围,笑问,
「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傅祯一改刚才的沉默,温和地牵住她的手,「没什么,叙旧而已。」
她从容落座,视线定格在我身上,微笑牵起了嘴角的梨涡,
「傅祯跟我提过你。当初要是没放手,这会儿傅氏集团的太太就是你了。」
不少人眼里浮现出幸灾乐祸。
在当年,唐家盛极一时,我走在哪里,都是众星捧月。
这份嫉妒不会随着时间消磨干净,反而会在多年后,成为他们落井下石的理由。
傅祯出声打破了这份尴尬,声线清冷又不容抗拒:「都是过去的事了。」
众人噤声,明白大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纷纷说起别的。
他女朋友朝我敬酒,「谢谢你的放手之恩,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来。」
我默默捂住了手腕上的疤痕,木然地说了句:「恭喜。」
2
「你为什么不跟他解释清楚?」
电话里,闺蜜小秋正替我打抱不平。
同学聚会结束得早,我裹着大衣站在冷风里,吐了口热气,「他有女朋友了。」
电话那头一顿。
「有女朋友了?」小秋难以置信。
「嗯。」
同学三三两两结伴离去,路灯的光辉折射在雪地上,宛若碎开的琉璃。
「可惜你好不容易见到他,努力了这么久——」
「小秋,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有些话,当时不说,过后说出来,除了徒增恶心,没有任何作用。
冷风吹得眼睛又冷又疼,我眨了眨酸涩的眼,「我放弃了。」
即便努力了这么多年,从泥沼里挣扎出来,想用最体面的方式跟他重逢,可是已经晚了。
「好,那你回来再说。」
春节前的温度已经降至零下,出租车难打,我站了一会儿,手就冻僵了。
手机上显示——正在排队。
身后传来高跟鞋笃笃的声音,伴随着女人温柔似水的声音:「阿祯,雪真漂亮。」
「外面冷,先去车里,我一会儿过去。」傅祯的声线极具标志性。
「那你快点。」
女人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随后走向不远处,拉开车门,动作刚好暴露出悬在腕上的手镯,格外刺眼。
那是傅家的传家宝。
当年曾戴在我手上,后来分手时,我托人把它还给了傅祯。
所以她不只是女朋友,还是未婚妻。
人群都走光了,只剩下我和他。
我叫的车还没到。
傅祯始终站在我身后,一言不发。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路灯下有交叠的两片影子。
我思绪恍惚回到了当年,分手那晚,傅祯在赶来见我的路上出了车祸。
他兄弟打来电话,语气不善,「傅哥在医院。」
「他有生命危险吗?」
「没有你就不来了?」
「麻烦你照顾好他。」
「唐嘉,他拿到了出国名额,早晚会有出息,你……为什么不能再等等?你就那么缺钱吗?他为你做的那些,你几辈子都还不完,你统统忘了是吗?」
他兄弟在电话里几乎崩溃,就差没骂我白眼狼了。
那头突然被人夺过去,摔了电话。
可以说,是我把他抛下的。
他恨我也正常。
「你欠了多少?」傅祯把我从回忆里拉出来,语气冷漠。
「跟你没关系。」
我吸了口冷空气,刚才被酒刺激过的嗓子一疼,突然呛咳起来。
冷气割裂气管,剧痛。
我弯下腰,扶着路灯杆,刚才喝下去的酒液开始在胃里翻腾,呛得眼泪直流。
傅祯站在我旁边,冷眼看着。
出租车缓缓停在我面前,司机从里面探出头,「是去万禾公馆吗?」
「是。」
我撑着膝盖,站起来,喘了口气去拉车门,突然被人抓住了胳膊,拖过去。
猝不及防地撞进傅祯的怀里,他问:「你去那儿干什么?」
万禾公馆是富人区,轻易不会放人进去。
我潦草去推傅祯的手,被他反手抓住手腕。
滚烫的体温贴着皮肤,传进了心口。
我挣了两下,没挣开,抬头望着傅祯沉暗不明的脸色,「傅总想说什么?」
他抿唇,黑眸深沉平静,看不清情绪。
冷风呼啸,吹乱了我的头发。
我扯起嘴角,说出了他的想法,「您跟别人一样,认为我赚的钱不干净是吧?」
「一个月五万,够吗?」
傅祯冷着脸打断了我的话。
「什么意思?」
傅祯的眼底终于浮现出一层讥诮,「不是缺钱吗?五万,十万,不够你来开?」
我突然扬起手,响亮的巴掌声响彻夜色。
傅祯脸上出现了清晰的五指印。
远处响起女人的惊呼,她打开车门冲出来。
「好好过你的日子,手别伸太长。」
我丢下这句话,坐车离开了。
3
「你打他了?」小秋给我倒了杯热水。
「嗯,他想包养我。」我缩在沙发里,忍着一波接一波的胃绞痛,缓缓把水喝下去。
待了会,突然转头跑到厕所吐出来。
小秋拍着我的背,「胃不好还喝酒。」
我喘了几口气,擦掉冲洗过后,留在唇边的水渍,食道里火辣辣的。
「喜欢了这么多年,值得吗?」
我抬眼,盯着镜子里睫毛打湿的自己,黑发湿漉漉黏在额头上,脸色有些苍白。
小秋的牢骚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听不真切:「要不是你狠心分手,哪来的他今天啊……」
我又想起了傅祯的未婚妻。
比起我,她身上多了份灿烂和明媚,依稀记得,很多年前,我也是这样的。
只不过后来我摔得太惨,等从沟里爬出来,一切都变了。
等小秋结束万和公馆的工作,我俩拉着手,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
我突然接到傅祯兄弟打来的电话。
「唐嘉,你要是困难,我可以给你安排工作。」
我没说话,等着听他下文。
「他们下个月结婚。张筱禾人挺好的,家境也不差,你……」
「我不会再去打扰他了,你放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徒劳解释:「我们只想让傅祯过得好点。」
「嗯。」
当年的朋友,无一例外,站在了傅祯那边。
电话挂断,小秋眼圈都红了,「他们什么都不懂。」
「没关系。」
由于我还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便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找了份工作。
面试的时候,HR 狐疑地问:「你有抑郁症?」
「以前的事,现在好了,有医生开具的证明。」
之前几家公司都在背调的时候,因为这个原因把我拒了。
这家公司比较小,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入职的通知。
我以为,同学聚会,就是我和傅祯最后的交集。
没想到三天后,傅祯空降我们公司,成了我的上司。
而我的工位,被挪到了傅祯办公室门口。
「我拒绝。」
「可以。」傅祯头都不抬,冷冰冰道,「辞职报告交给人事部。」
我气笑了,「就因为不同意换位子,您要炒了我?」
他笔尖一顿,终于纡尊降贵,抬头跟我对话。
「我只是给你提供了选择,难不成你以为我图你点啥?」
我一噎,想起昨夜小秋为了一点房租,跟人家据理力争,勉强笑着,「傅总高风亮节,我自然不怕。」
傅祯略一点头,「谢谢,出去的时候关下门。还有,椅子方向要背对着我,我不想看见你的脸。」
「……」
剩下的日子,我们几乎没什么交集。
一周之后,公司团建。
由于我是新人,被灌着喝多了酒。
「小唐,不喝可要扣工资了。」
「放心,醉了我们带你回去,都是女人,怕什么。」
经理笑着劝酒,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我灌下了今夜的最后一杯,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