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凌砚和死对头奉子成婚了正版美文欣赏 和死对头奉子成婚了小说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离近坐着,两厢无话。临走时,萧夫人又送几匹上好的皮毛料子,说是去年御赐的珍品,到冬天做围脖和披风,保暖还好看。
裴月推辞,凌砚替她爽快地收了。
“讨厌,谁准你做我的主了?”回去的路上,裴月掐着凌砚的手心抱怨。
“珠珠,我不要你跟母亲多么婆媳友爱,可不用这么客气多礼,她给你什么,你收下便是,当作心意,或者补偿,都行。”凌砚反握紧她的手,认真劝道。ł
总归以前起过争执,闹过矛盾,裴月心中始终意难平,不悦道:“她以前凶我!”
“她以前还打我。”凌砚表示他也曾委屈过。
裴月破气而笑:“什么时候,你不是一直很乖巧吗?”学习向来用功,长安学子楷模。
凌砚摇头,回忆,“小时候,不想读书,只想玩乐的时候……”
“啊!”裴月掩口嘲笑,“原来你也有只想玩乐的时候?”
“是啊。”凌砚老实承认,在秋风寒意中抱住她圆润的腰身,在她耳边呵着气,“回去慢慢跟你说。”
第27章 完结章
立冬这日,长安飞雪,如鹅毛般的莹白从天际纷洒落下,笼彻九重宫城、朱阁高楼。
瑞雪兆丰年,宫中也传来令人振奋的好消息,一直在朝野坊间专横跋扈的二皇子萧岑,终于被文帝发落处置。
有人说是因贪污国库,有人说是为暗杀官员,文帝圣意模糊,道是萧岑有自省之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将除去皇籍,贬为庶民,幽禁于萧氏皇陵,磨杀终老,无旨不得出。
仪嘉皇后突闻噩耗,一夜仿佛老了十岁,紧接着,皇帝下旨,皇后教子无方,禁足寝宫,收回凤印,后宫诸事,由薛贵妃代为接管。
同月末,文帝龙体每况愈下,病重无法上朝,命太子监国,代掌朝政。
崔府内。
裴月囫囵吞下口中的糕点,惊讶地望着凌砚:“什么,太子设宴,请我俩去东宫?”
凌砚忙递过去一杯牛乳,喂到她嘴边:“这不是腊八节快到了,太子嫌宫中冷清,叫我们一起过去热闹热闹。”
凌砚的眼睛经过太医将近两个月的治疗,逐渐恢复清明,只还不能触见强光以防刺伤,平日在房中早摘下白纱。
裴月喝了几口牛乳,撇嘴道:“你们表兄弟聚就行了,叫我一个孕妇干嘛呀。”✘ĺ
凌砚微笑:“东宫也有女眷。”太子特意交代,要带世子妃一同过去。ľ
裴月不以为意。自古帝王家的皇子龙孙,后院有几个空悬的,她才没兴趣和太子的侍妾打交道呢。
“去了就知道了。”凌砚轻笑,拿白帕擦干净她嘴角的奶渍,哄她换衣出门。
外边下着小雪,裴月裹了件白狐轻裘,露出张粉白的小脸。雪光刺眼,她给凌砚眼上又覆层白纱。
马车哒哒,驶到宫门口,太子提前派了软轿来迎,裴月坐轿,凌砚步行,很快到了东宫。
裴月随意打量几眼,巍峨的宫墙,飞挑的檐角,白玉雕刻的蟠龙卧在院中的青石阶下,太子住所庄严而肃穆。
偌大庭院,有几个美丽的宫嫔,或在扫雪,或在修枝,瞧见来客,远远地敛首行礼。
太子身边的小太监早早在大门前等候,一见着人,急忙禀报主子。萧璟穿一身锦黄家常便服,缓缓出来了。
凌砚携裴月欠身行礼,萧璟摆手,将夫妻俩迎进待客的轩阁。
轩阁内地龙烧得火旺,融融暖意,如沐阳春,案几上摆有美酒佳肴,小婢恭敬地候在一侧。
水晶帘后,一股甜腻香风扑鼻而来,裴月好奇地窥望,只听一阵环佩叮当,薄薄的裙裾如流水滑过地板,帘后盈盈走出一人。
眉似弯月,眼含秋波,尖翘的下巴微抬,艳治妩媚,天生一身风流情态。她着海棠色的衣裙,人却比四月海棠华艳盛丽。
裴月被这抹艳色惊到,太子尚未娶妻,这东宫的侍妾这么漂亮的嘛。
“贵妃有礼。”凌砚见怪不怪,客气作揖,拉过裴月,朝萧璟和美人歉意一笑,“内子失礼。”
不怪裴月不认识这贵妃薛媚,以往参加宫宴,皇帝的妃子乌压压坐一大片,一眼瞅过去,浓妆淡抹,全是人头,哪能辨得五官长相。
听是听说薛贵妃以美貌出名,极得圣宠。
眼下,这是父子俩都宠吧。
“这是世子妃么,真是可爱。”薛媚比裴月年长三岁,在后宫待了几年,早修炼成人精儿。
“贵妃娘娘好。”被这么一个漂亮姐姐夸赞,裴月的脸微红。
薛媚瞄过她的肚子,柔柔笑着,俨然女主人姿态,“快坐下说话,大老远来该饿了吧。”
“还好。”裴月俏皮笑笑。
东宫的厨子贴心,宴席不仅备有清淡辛辣两种菜色,还给裴月上了北地雁门的特色口味,一碗臊子面和一盘烤羊羔肉。
一顿饭下来,裴月吃得小肚饱饱,身子暖乎。
凌砚和太子商谈国事,裴月和薛媚有一搭没一搭,叙着家常。
闲来无事,薛媚拉着裴月逗弄这处养的一只虎皮鹦鹉,训它说话。
鹦鹉乖顺,呀呀学舌,逗得两人咯咯直笑。
见主人高兴,鹦鹉更加得意忘形,尖着嗓子,扯出听过的一段浓情声色。
先是一句:“啊……不要了……”
再是两声:“眉眉好乖……眉眉好乖……”
阁内婢女已退,萧璟和薛媚听见鹦鹉这两嗓子,表情倏地僵在脸上,萧璟强自镇定地抿了口茶,纵使薛媚久经风月,还是从脸红到脖子根。
都是过来人,裴月一下听懂,掩上嘴,差点笑出来。来东宫吃个饭,谁想到还能听到太子和贵妃的这等艳事。
凌砚也觉尴尬,和太子寒暄几句,逃似地牵着裴月离开了。
马车上,裴月坐在凌砚腿上蹭啊蹭,佯作天真地感叹:“贵妃可真厉害啊!”
“厉害什么?”凌砚不大苟同。
裴月比了两根手指,睡完皇帝睡太子,可不就是嘛。
凌砚没好脸瞪她,手伸她衣襟里用力捏了捏,“我满足不了你?”
“哪有,哪有。”裴月软在他怀里,用额头蹭着他的下颌,好奇问,“眉眉是贵妃的小名吗?”
“应该是。”凌砚敷衍道。他并不关注太子的女人。
裴月啧啧笑叹:“那该有多乖啊,太子那样说。”
凌砚掐她腰肉,小小惩罚,“你这脑瓜天天都想的什么?”
“我乖不乖?”裴月不怕,乌溜的眼珠儿转了一圈。ᒐ
“什么?”凌砚故作不懂。
“哼,不跟你说了。”裴月推他的手,没好声气地嘟囔:“榆木脑袋,不解风情。”
凌砚揉着她的小腰,好笑哄道:“乖啊,我们家珠珠哪里都乖。”
“讨厌……”
……
今年的除夕过得焦灼,裴月怀胎十月,瓜熟蒂落,随时可能会生产。
朝廷官员放年假,凌砚守在裴月身边,寸步不离地跟着。
大年初二的夜里,孩子呱呱落地,只用了两三个时辰,裴月自幼爱动,孕中也不缺乏舒展锻炼,生起崽崽比一般女郎快而顺畅。
才感觉到腹中剧痛难忍,孩子已经生出来了,裴月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望着凌砚手中抱着的崽崽,已为人母的意识,这一刻才清晰明朗起来。l
刚出生的小婴儿,皮肤红皱,小眼紧闭,不过小巧的鼻子和嘴巴,与裴月一般无二。
是个可爱的女儿。
裴月摸她柔嫩的脸颊,取名为甜甜。
甜甜是小名,这个奉子成婚、给父母带来诸多不快的孩子,裴月忽然很感激,是宝宝让母亲懂得了爱与成长。
过程是苦涩的,结果是甜蜜的。
凌砚包住裴月的十指,柔软的吻落在她眉心。
甜甜在月子里同母亲一起,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一天比一天玉雪玲珑。
二月二,柳条抽芽,燕子回春。
安国公府人流如织,车马不绝,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