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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手心中,正躺着那枚如火焰一般的旭日玉佩,正是他幼时赠与他的那枚。
辛辛苦苦寻了十五年,可上官冥今日却觉着那玉佩格外刺眼。
他这是想彻底与自己撇开吗?
他强行压抑住眼底的暴虐,咬牙道:“哼,这玉佩十五年前既然赠于你了,孤便不会收回。左右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送就送了,哪有收回的道理?反正孤的玉佩多的数不清,不差这一块。你若真的不想留,扔了便是。”
白泽捧着玉佩的手一僵,不知如何作答。
他突然觉着自己虔诚的动作貌似有些好笑,是啊,不过是块玉佩而已。
人家是南陵的太子,什么玉佩没有,哪会在意这么一块随手送出去的玉佩?
十五年来,也就他将其当宝罢了,生怕磕了碰了的,还专门寻了个玉葫芦装着它,想想便觉着好笑。
可话已说出口,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他又将手中的玉佩往他面前递了递,“太子殿下,泽还是觉得应该物归原主。”
看着执意要归还玉佩的白泽,上官冥的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又闷又烦躁。
“孤说了不要就不要。”
而后袖子一甩,直接将白泽手中的玉佩打落在地。
“叮”的一声脆响,玉佩撞在凉亭的石柱上,而后掉落在地,惊起几缕灰尘。
咔嚓一声,碎了,直接从中间碎成了两半。
两人低头,看着碎裂的玉佩,不知所措。
上官冥呐呐解释:“孤.......孤不是故意的。”
白泽的脸头一次冷了下来,本就清雅出尘的气质中夹杂着一丝丝的冷漠与疏离。
他朝着上官冥作了个揖,凉声道:“玉碎惊尘难再全,太子殿下,望自珍重!”
说完,他上了候在一旁的马车,放下帘子,交代车夫回府。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上官冥讪讪收回伸出的手,看着地上的碎玉喃喃自语:“是啊,玉碎难全,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他和白泽的相遇,或许一开始就是错误的。终究是他强求了,他们两人就像这碎成两半的玉佩一样,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完好地合在一起。
等等,他不会对白泽他有什么不一样的情感吧?
这个想法一蹦出来,上官冥整个人都被雷的外焦里嫩。
不会的,他向来是正常的,一定是心魔作祟。
幼时男扮女装的白泽便是他的心魔,他一定是搞混了。
他堂堂南陵太子,怎么可能有那种稀奇古怪的癖好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弯下身子,将地上的两半碎玉捡起,小心翼翼地放进怀中。
而后便继续带领大军向南陵的方向出发了。
“驾!”
他手中的马鞭不停地甩着,身下的马儿跑得飞快,耳畔是呼呼的风声。
他暗道一句:“该死,为何还吹不散脑海中那人的脸?”
脑海中的白泽一身白衣,温润如玉地朝他叫着:“上官兄!”
眼神清澈,浅笑暖人,他竟觉着格外顺眼。
他一马鞭抽在自己身上,想要将自己抽清醒。
人家把你当兄弟,你竟想占人家便宜,这还是人吗?
要不是了解白泽的为人,他真的认为白泽是不是对他下蛊了。
想要害他,结果下错了蛊,下成了男女之间的那种情蛊。
想起白泽临走时的冷淡,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叫你瞎逼逼。什么叫不值钱的玩意儿?什么叫玉佩多的数不清?什么叫不愿留就扔了?
明明这旭日玉佩珍贵的很,整个南陵,也只ᴊsɢ有他和意外溺水的兄长才有,可谓是身份的象征。
哪里是他说的那般廉价?人家生气也是应该的。
紧随其后的将领看着自家太子的骚操作,简直要惊掉下巴。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回事?马鞭直接往自己身上甩,难不成是嫌胯下的马匹跑的太慢了,想换自己跑?
第126章 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南陵皇宫
上官冥一身疲惫地回宫复命。
“父皇,儿臣带去西玄的十万精兵,现尽数返京,这是号令军队的虎符,请收回。”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玄铁制造的虎符,递给南陵国君身边的太监端着的托盘内。
南陵国君上官睿随手将虎符放在桌案上,好似它是什么无关紧要之物。
“此去西玄,冥儿辛苦了。”
上官冥笑着拱手:“一点都不辛苦,只不过去给沈晚星撑了撑场子,手都没动一下,何谈辛苦?对了,父皇,儿臣听闻西玄的云顶青口感极佳,便带了一些给您尝尝。”
他将一个青玉茶坛递了过去,上官睿接过打开闻了闻。
“嗯,茶香浓郁,其中隐隐夹杂着一丝类似竹子的冷冽香气,果真是好茶,我儿有心了。
呵呵,你这孩子,没让你施展倒还埋怨上了。对了,衍儿现在如何?”
“他现在登基了,朝堂也稳定下来了。皇后又怀了孩子,不知道有多幸福。”
上官冥瘪了瘪嘴,有时候真的挺羡慕那家伙的,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他占尽了?
南陵国君却缓缓开口:“稳定也不过是表象罢了。衍儿刚登基,许多势力现如今都在持观望的态度。
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水底下指不定有多少激湍暗流呢!且有的整顿呢。
再说了,衍儿那孩子打小便命苦。你姑姑在西玄抑郁而终,留下年幼的衍儿一人,宫中没一个疼爱他的,想想便知过得有多艰辛。
后来,来咱们这儿当了质子,也没少受欺负。直到知晓了他与你我的关系,这才好过一些。
这孩子是个命苦的,你们虽说是表兄弟,但应当如同亲手足那般相亲相爱,知晓吗?”
“儿臣知晓。我是兄长,理应照顾他。”
坐在上首的上官睿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样子,此去西玄一趟,倒是让你懂事不少。可惜,你兄长他........唉,不提也罢。要是那孩子还在,你们兄弟三人定能相处的很愉快吧!”
上官睿的眉宇间闪过伤痛。
上官冥知晓父皇又想起了兄长,尽管同样心痛,但还是故作轻松地宽慰他。
“父皇,说好了不提这伤心事的。对了,父皇,你还记得南陵苗家吗?"
上官睿的注意力立刻被他说的话吸引了。
“你说的可是那个被四国一同诛杀的养蛊虫的苗家?”
“正是。”
“他们不是已经被灭族了吗?何故提起此事?”
“他们尚有余孽残留在世上,而且,还在西玄炼制死尸傀儡杀人。”
上官睿刚硬的脸上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