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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调换刀头向温愁因怀间的女子。
司德顺感受到一道冷嗖嗖的阴风在自己面前停下来。
温愁因皱眉,心念这北琨是越来越放肆了,“殿下。”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司德顺颈间割了道深印,落下几滴血珠。
她竭力隐忍着自己的疼痛与恐惧,鬼知道这北琨怎么会跟楚暮清认识?
“小七!”
暮清终究没忍住出声。
这一声不仅叫懵了众人,连北琨也呆住了。
他细长的眸内闪过几分光亮,“阿楚你……”
暮清上前几步道:“殿下不可无礼。”
可暗地里,她朝北琨眨了三下眼。
这是前世她与北琨玩闹时定的暗号。
北琨惊喜过头,长臂一揽,居然想将她搂入怀中。
“七殿下,不可造次。”
暮清被扯回楚薄秋身边,这动作警告的成分很多,引得北琨不快:“你他娘又是个什么…老、老师?”
北琨十岁时曾在楚薄秋手下念过一阵书,虽没学成什么东西,可对这个老师,他是畏惧极了。
“殿下,与我家阿清如何相识?”楚薄秋刻意咬重了我家二字,神情阴沉。
方才他听北琨一口一个我家阿楚,险些没打碎这臭小子的鼻梁骨。
北琨呼吸一滞,求助般看向了暮清。
“我与七殿下,是前段时日出府偶然识得的。”
楚薄秋垂下眼睑,细细打量着女子的神情。
温愁因也一团雾水,这北琨与他素来以兄弟相称。
他怎不知道北琨认识楚暮清?
“小七,胡闹够了就随我回宫。”一旁的北泉清了清嗓,还是出声责怪道。
北帝子嗣稀薄,他们兄弟二人一母同胞,可性情天差地别,光是给北琨收拾烂摊子他都已经够头疼了。
如今北琨还去招惹楚薄秋妹妹,这不是找死?
“知道了,大哥。”北琨经过暮清时,悄悄眨了下右眼,俏皮道:“放心,有我在,他们死定了。”
暮清盯着他离去,心里自是不担心。
前世北琨就有个外号——“皇室疯子”
他前世惩治人的时候,她有幸看过几回,那手段可谓残忍。
温愁因与司德顺,只怕这回要吃个大亏了。
“楚暮清,好看吗?”阴森森的语气冷不丁在她耳畔响起。
暮清心里咯噔了一下,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一只醋精。
第8章 花开并蒂
北皇宫。
大殿内,一排人跪的整整齐齐。
温愁因的俊脸略显郁色,他正审度着今日之事。
不仅楚暮清性情大变,连北琨也对他不再如从前亲近。
实在诡异。
司德顺扫了眼身旁的永安王,她父亲一把年纪了,也跪在她旁边。
若这次不能嫁给宁王,她父亲岂不会活活打死她?
可恨的是,这次她居然着了楚暮清的道。
这贱人,她定不会放过!
“咱们先从谁下手呢?”北琨睨着细眸,寒光从温愁因身上闪过。
他昏了好些时日,醒后才明白自己重生了,他得知暮清今日去相府,记起前世她正是这个节眼出的事。
他忙自导自演将消息递给了北帝。
若是放前世那个单纯糊涂的自己身上,定不知如何是好。
可如今,他历经丧亲、背叛、身死一场。
他早不是从前那个只会犯浑的傻子。
他如今是北·皇室疯子进阶版·智慧与演技进阶版·琨。
北琨勾唇一笑,对皇座上的人混不吝道:“父皇,今日宁王在相府又是杀人又是苟且,这都快比你这九五至尊忙了。”
温愁因神情一顿,开口:“陛下,今日之事乃是微臣酒后乱性,并非……”
“他奶奶的,你敢插老子的嘴?”
北琨步到众人面前,一个跨步就将温愁因踢翻了。
司德顺被吓得一颤,她素听闻七皇子疯子名声,不料想,居然疯成这样!
“小七。”北帝庄严的嗓音在大殿中响起。
北琨只好收回脚,睨着温愁因冷笑道:“老子的老子都没说话,你他娘再多句嘴,给你这身皮都扒了。”
“小七。”北泉皱眉,他因御下不严也跪在旁边,此刻看弟弟发疯,心里自是不悦。
“七殿下,为何突然对臣如此有敌意?”温愁因面不改色的起身,端详着少年郎。
曾几何时,他还跟在他屁股后头一口一个兄长。
可今日他为了楚暮清,居然对他大发雷霆,很不对劲。
难道,北琨喜欢楚暮清?
“怎么?老子想打你就打了,”北琨不爽地盯着他,嗤笑:“难不成打你还要挑日子?”
北帝清了清嗓子,凝声:“好了,今日之事我全知晓,宁王你与德顺郡主之事辱没了皇室清白,又于相府当众行杀戮,该当何罪?”
宁王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其父又曾为北莽立下不少功勋,北帝还真是犹豫了片刻。
偏偏楚薄秋是他最倚重之臣,听闻此事还涉及到他那个宝贝妹妹,今日之事,定得处理得不失偏颇,才不让那小子挑出错处。
“宁王,你在潭州那块封地,孤便先收回来,外加扣除半年俸禄,以示惩处。”
温愁因指尖一颤,他封地中最紧要的便是潭州,他父王曾在那为他驯养了一批私兵。
若是收回潭州,难免北帝会觉察他的不臣之心。
“陛下,无关其他,潭州是臣父留给臣最后一点东西了,还请陛下垂怜,臣愿意将其他封地一并交予陛下。”
北帝见温愁因言辞恳切,倒真生了些怜悯之心,“这……”
“且慢——”
“且慢——”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线在大殿中交杂起来。
男人步履缓缓,一袭紫纹蟒袍着身凸显其矜贵与孤傲,长眉下一双清冷无虞的丹凤眸直直望向跪着的温愁因,神情不明。
“薄秋你来的正好。”北帝免去男人行礼,笑盈盈道:“孤还正愁如何处置今日之事,你可有想法?”
温愁因闻声一顿,余光里男人从容地落座在他跟前的座位。
这场面,倒像他跪的是楚薄秋一般。
“此事龌龊,臣本不该插手,”楚薄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案轻敲,眼尾微微上挑,略显慵懒,“可偏偏这污糟事,沾上了臣妹。”
北琨盯着男人的背影不由咽口水,从前楚薄秋当他老师时,不说话显得冷肃,一开口整个人的感觉就像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