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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明珠被余家折磨的生不如死，精神崩溃，回来后人都不认识，自杀好几次。

对林志国来说余家所有人都是仇人，包括……林谨桦生下的两个孩子，许穗穗和余宝栋。

如果当初不是许穗穗带着林谨桦从余家村逃出来，林家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准宋嘉宁帮许穗穗。

“我知道了。”宋嘉宁冲林志国浅浅颔首。

就在宋嘉宁拉开书房门准备出去时，林志国的又轻描淡写开口：“这些年不论我怎么说，你都自认对许穗穗有愧，觉得是你占了许穗穗的位置，所以对你帮许穗穗的事我也没阻止过，如今也差不多了。以后许穗穗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他回头，看了眼凑近台灯旁翻看棋谱的林志国，沉默着出门。

“谨容这就要走吗？”徐妈端着两盏雪梨燕窝朝书房走来，笑盈盈道，“那雪梨燕窝我给你带上吧！这段时间京都天气干燥，雪梨燕窝润肺最好。”

“不了，我还有事。”

徐妈还想说什么，宋嘉宁已经绕过徐妈匆匆朝楼下走去。

“出什么事儿了这么着急？”徐妈不解嘀咕着，将雪梨燕窝端进书房，将燕窝放在林志国手边，“公司的事也太忙了，谨容这么晚还记着出去。”

林志国瞅着手里的棋谱未抬头，笑着道：“应该不是公司的事，谨桦睡了吗？”

“睡了。”徐妈笑着说，“这雪梨燕窝就是谨桦让我给您炖的，这燕窝还是谨桦挑的呢。”

“是吗？”林志国闻言，放下交叠的双腿，把棋谱搁在一旁，打开炖盅盖时眼底笑意都藏不住，“瞧着不错！”

宋嘉宁从林家老宅出来直奔机场。

坐在轿车后排的宋嘉宁，垂眸摩挲着手机。

窗外霓虹映着他棱角鲜明的脸廓……

——我有自己的妈妈，我的妈妈是安姨，所以你们林家的卡我不会要。

十七岁的许穗穗，把银行卡还给他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后来，许穗穗车祸，安姨寸步不离守在医院。

如果不是宋嘉宁坚持要将许穗穗留在医院，安姨已经把许穗穗接回家里，方便一边照顾安安一边做小生意。

对安姨和许穗穗之间的感情，宋嘉宁从不质疑。

十岁，许穗穗失去了自己的生母，但有了一个疼爱她的养母。

如今，连养母也失去了。

第25章离世

许穗穗从飞机上一下来，就给谢子怀打电话：“安姨怎么样了？”

谢子怀没敢和许穗穗说，只道：“还……还在手术室。”

挂了电话，许穗穗顾不上排队，在出租车排队地点抢了别人的出租。

正义感十足的司机原本想要许穗穗下去排队，见许穗穗双眼通红报了医院地址，没敢耽搁出发前往医院，甚至还出言安慰了两句。

“小姑娘是不是家人住院了？别着急啊！现在这个点儿路上没车，到医院很快。”

“嗯。”许穗穗应声，握着手机的手指泛白。

医院门口。

谢子怀算着时间，撑伞在门口接许穗穗。

等待的间隙，谢子怀踱着步子，反复在心中演练，一会儿见了许穗穗该怎么告诉她安姨的死讯。

可，死讯就是死讯，不论他说得多委婉……也不可能减轻许穗穗丝毫痛楚。

谢子怀还没有整理好措辞，载着许穗穗的出租车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

见许穗穗推开车门，谢子怀连忙从台阶上下来，将伞举到许穗穗头顶。

“手术还没结束吗？”许穗穗心慌意乱，关上车门就往医院内走，“几楼手术室？”

“安安！”谢子怀脚下步子一顿，拉住许穗穗的手臂。

她回头，看着满目悲伤的谢子怀，整个人紧绷像一张被拉满的弓，喉咙像被什么堵住，艰难发声：“在……在几楼？”

谢子怀喉结翻滚，用力握了握伞柄后还是开口：“安安，医生努力了……可没能把人留住，其实你下飞机前，安姨就已经离世了。”

许穗穗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雨水洗刷伞面的声音，整个人如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发软。

她眼睛蓄满了泪水，眨也不敢眨：“安姨在几楼？”

“已经挪到了太平间。”

谢子怀话音一落，许穗穗转身往医院里走，一脚踩空。

“安安！”谢子怀眼疾手快把人扶住，带着提不起劲儿的许穗穗往里走。

他一边和安安说事情经过：“安姨留在海城是为了见南琛，今天得知南琛在玉玺阁吃饭就去了，结果那条路上货车为躲避突然冲到路中央追气球的小姑娘，撞到了迎面行驶的轿车，轿车失控冲上人行道，这才出了事。”

许穗穗无法想象想那个画面，人跟傻了一样，机械的被谢子怀带进电梯，在太平间门口怔怔停了下来，手指死死拽着自己的衣服，眼泪争先恐后往外冒，嗓子胀痛到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我自己进去。”许穗穗嗓音嘶哑得几乎发不出声。

“好。”谢子怀应声，替许穗穗推开门。

冰冷的太平间内，安姨静静躺在白布之下。

安姨垂在床边鲜血凝结的那只手手腕上，还带着去年过年时许穗穗和安欢颜一起给安姨编的手链。

双腿和灌了铅般无法抬起，良久她才艰难挪至床边。

她喉头翻滚，轻轻攥住安姨已经冰凉的手，揭开盖着她的白布……

安姨毫无血色的面容出现在眼前，许穗穗俯身用力握紧安姨的手，轻轻将安姨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满腔的悲痛几乎要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安……安姨！”

她哽咽轻呼，嗓子疼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安姨……”她泪如泉涌，终于崩溃失控，抱住安姨放声痛哭，“你答应给我做红烧排骨和茄盒的！”

她不要傅南琛了！

真的不要傅南琛了！

她只想安姨好好的！

谢子怀站在太平间外，听着里面许穗穗痛不欲生的哭声眼眶泛红。

和许穗穗一起长大，他很少见许穗穗哭。

哪怕是当初从医院醒来后发现傅南琛失去记忆爱上别人，她也只是擦去眼泪，说要把傅南琛的记忆找回来。

从未哭得这么崩溃过。

他以为许穗穗就像别人说的那样，本性就冷情冷血，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冷静面对。

在太平间外面站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里面再没有哭声传出来，谢子怀才走到门前，抬手将门推开一条缝隙……

里面，许穗穗就靠坐在放置安姨的床边，发丝凌乱，双眸猩红，用脸紧紧贴着安姨鲜血凝结的手，整个人呆木木，好似已经麻木。

谢子怀正要进去，就听到窦雨稚的声音从电梯间传来……

“一会见到余学姐你好好说话，安姨是余学姐的养母，不论怎么说你都不该推她……”

得知许穗穗到了，窦雨稚拽着胳膊打了石膏的傅南琛从电梯间出来。

傅南琛神色不耐烦，晃了晃挂在胸前的右臂：“如果不是为了救她，我胳膊会骨折？许穗穗她养母非要拉我，我推她不正常？”

“傅南琛！”窦雨稚停下脚步，瞪着傅南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