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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每缠绵梦魇时,都会闻到的气味。
一炷香后,楚薄秋僵硬地抬手抚在小姑娘主动凑近吻上的地方。
暮清感谢人的方式,挺特别。
他好像感到一种心跳极快、呼吸急促的感觉。
看来他病得真的不轻。
……
晨光熹微,暮清特意起了个大早,却发现某人仍没来陪她用膳。
“楚薄秋呢?”
她耷拉着脸,说出与昨夜一般无二的话。
岁岁为她布膳,一边笑道:“大人上朝去了,说来也奇怪,他今日活活比往常早了一个时辰出发。”
暮清咬筷子的动作一顿。
所以……他并非还生着气。
而是,害羞了?
暮清忽然觉得心里愉悦多了,顺手将北琨昨夜寄来的信件展开阅读。
阿楚卿卿:……
前半段大多是废话,暮清面不改色地跳到后半段阅读。
昨日温愁因那腌臜货提出让你作为平妻嫁入宁王府,好使得拉拢你那冷血怪兄长【也就在你面前过嘴瘾,千万别告诉老师】
暮清抿唇一笑,看到后面的话时笑容却逐渐止住。
当时吾欲将那腌臜货斩于殿前,血溅龙颜,以平息过往他篡位谋逆之仇。
然,宰辅先吾一步,拔剑割伤其臂,气怒斐然不休,还道:这话光听着,都脏了本宰辅的耳,娶阿清?下辈子都不要想!
宰辅难得怒发冲冠,其气宇威风凛凛,乃吾学习典范……
暮清深吸一口气,这才醒悟过来,为何昨天在马车上她仅仅逗了句嘴,他就气成那样。
她心里知道,楚薄秋定不会答应温愁因的要求,却不曾想,他竟大胆至此,在北帝面前都敢拔刀伤人。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头招摇,让她有一种想要立即见到他的欲望。
她将信纸缓缓放下,却无意间瞟到落款的最后一句话。
昨日南方之事突起,父皇欲召宰辅与腌臜货一同南下,前尘之事阿楚当仍记得,此状于宰辅过险,若阿楚有意,吾可随宰辅一同前去,护其平安。
小七落笔,即颂近安,盼即赐复。
暮清骤然将信纸攥紧。
南下?!
北莽之南,是中州,属北琨封地。
前世中州突遭水灾,北帝急召,宁王甚至来不及与她完婚,便先行赶去治理水灾。
可前世……北帝并未唤楚薄秋一同前往治灾!
当时她听司德顺一干人说水灾极其危险,许多治灾大臣都是有去无回。
宁王对于水灾无甚了解,而楚薄秋从小便在她耳边灌输各种关于灾害的防护措施。
故而在她看来,楚薄秋是这方面的大师。
所以……她去求了楚薄秋。
她残忍地恳求他去支援自己的心上人,全然没顾及他的性命。
而事态更是合乎其理——楚薄秋在那次中州之行身负重伤,差点命落黄泉,还背上了刺杀太子的罪名,被北泉所厌弃。
“小姐,大人来消息让您这些时日照看好自己,他即将前往中州治理洪涝。”发叔从厅外小跑过来。
哐当——
她手里的碗摔碎了一地。
“不行,他不能去。”她飞快起身,就要往外跑。
“诶!小姐,您别去,大人的马车都快行至城门口了。”
暮清脚步一顿,她忽感一种摇摇欲坠的晕眩。
若是前世无事,她怎会担心?
可前世,楚薄秋险些命丧中州!
“不,我要救他。”暮清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清亮的眸底涌上些毅然,
“给我套马!”
第12章 晦尘大师
马车滚尘,卷翻一波浑浊的空气。
暮清被阻隔在城内,亲眼瞧着皇室车马渐行渐远,心内焦灼万分。
“你兄长说你会追来,我本来还不信,没想到真来了。”
鄢忍歪了下脑袋,抱剑痞笑:“楚大小姐,奉太子与宰辅之命拦你,不好意思了。”
暮清见鄢忍拦住前路,只好冲马车方向大喊:“楚薄秋——”
前行的车马仍未停歇。
“别喊了,”鄢忍耸了下肩,泰然自若道:“他们是去南下治灾,你多加阻拦,可是抗旨。”
“别拦我。”
暮清攥住马绳,正准备追过去时,身下马儿忽而不听话起来,嘶吠乱动。
鄢忍皱紧眉头,眼见女子就要从马上跌落,只好胯下用力,一个飞跃接住了人。
暮清下意识揪住了飞身抱住她的男人,她这世归来还是头回骑马,自然有些生疏。
“小丫头,你犯什么倔?”
鄢忍抱稳了人,心下才松了口气。
“鄢忍,你不记得我们在马车上说好了的?”暮清提起昨日上的事。
男人动作一顿,记起昨日暮清向他提出合作的事。
纵使他再不喜宁王,纵使宁王非善类,但其好歹是皇亲国戚。
暮清在马车上表的态,分明就是想要将其除掉。
他少年时就征战沙场,向往的是快意恩仇的日子,从不喜朝堂王公之间的尔虞我诈。
就连辅佐太子,也是因其性子纯善,从不行无度杀戮之事。
若换从前,他碰上这种合作邀约,绝不会理睬半分。
可是……不知为何,他内心深处居然不愿看到她失望的模样。
所以最终,他应下了暮清所求。
“鄢忍,南下此行危险重重,不止我哥哥,就连太子亦是如此。”
暮清攥紧他的衣襟,很是担忧。
鄢忍听出语气里的不对劲,下意识质疑:“什么意思?”
“你信我,好不好?”暮清急得快掉眼泪了,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恳求:“就像我相信你,与你合作一样。”
鄢忍呼吸一顿,怀里小丫头好看的杏眸与鼻尖微微发红,一双柳叶眉扭在一起,模样楚楚可怜得像只小兔子。
这丫头要掉眼泪的模样,看得他莫名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发抽痛,还觉得有些熟悉。
“中州灾情危险,你一个小丫头还是别去了。”
暮清眸底怔忪,失落之际。
鄢忍再度开口,语气柔和了许多:“你不放心你兄长的安危,我去帮你盯着便是。”
……
“你看,我就说有鄢忍那小子在没事吧。”北泉拍了下男人的肩,眉开眼笑。
城门下,女子被鄢忍紧紧抱在怀里,楚薄秋没忽视她主动抓住鄢忍的手。
楚薄秋的目光渐冷,用力摔下车帘,脸色比方才更沉了。
昨夜还亲他,今日就对别人投怀送抱?
早知如此,他何必费劲躲她?
北泉嘴里发出啧啧声:“阿濯你别说,鄢忍虽方十九,魅力可十足,那北安城里的姑娘一个个可是对他芳心暗许。”
楚薄秋脸上无半点笑意,冷冷地盯着面前那道厚重的车帘。
魅力?
庸俗。
一个毛头小子罢了,比得过他?
楚薄秋越想心里越来火,全然没想起自己也才比人家大了三岁。
他平日里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暮清,鄢忍居然敢抱着她?
看来那小子的鼻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