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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到出不了半点声音，唯一能做的就是攀附着萧君晟的肩膀，留下一道又一道的鲜红指痕——

一场荒唐。

两个时辰之后，皇陵终于安静了下来。

萧君晟穿好自己的衣物，看着倚靠着墙壁，双眼泛红的沈清菡，视若无睹般就要离开。

沈清菡凝视着他背影，心比身体还痛。

她声音哑到喉咙里仿佛有沙子在磨擦：“萧君晟！”

男人脚步一顿，回头看来。

对视的瞬间，沈清菡竟无法在他的眼里，找到一点爱意！

她再也绷不住情绪，嘶哑着喊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萧君晟眼神睥睨：“这不是你期待的吗？”

“母后。”

最后两个字，如同雷重重击在沈清菡身上。

她大脑一片空白，呆滞的看着萧君晟眼里的冷意，如坠冰窟！

目送着他的背影一点点远去，消失。

沈清菡瘫坐在原地，心口越来越疼，也觉得世界越来越荒谬！

嫁给先皇，非她所愿。

但为了沈家满门的命，她只能嫁！

从始至终，她真心喜欢的，真心想嫁的只有萧君晟。

她也曾想过和萧君晟成婚时，洞房花烛时，把自己交给他时，该是什么样的甜蜜温馨！

却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在皇陵，当着先皇的陵墓前！

萧君晟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沈清菡想不清楚，身上的疼痛也越来越严重。

意识涣散之前，她恍惚看见有几个宫人正快步走向自己……

等再次睁眼，沈清菡竟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皇陵了。

她回到了长安宫。

沈清菡怔怔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心里莫名觉得不安。

这时，一个宫女走进来，朝她毕恭毕敬行了个礼：“太后娘娘您醒了，奴婢带您去沐浴更衣。”

说罢，就扶着沈清菡起身，走向浴殿。

浴殿内热雾弥漫，沈清菡坐在汤池里，还有些失神。

这时，背部倏地覆上一双手。

沈清菡一个激灵拂开：“别碰我！”

沈清菡胸口剧烈起伏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阴影，现在的她，竟不习惯人触碰。

池边，宫女惊慌跪地：“奴婢该死，望太后娘娘恕罪！”

沈清菡缓了好一会儿，疲惫挥挥手：“我自己来，你们退下吧。”

宫女听命退去。

周围很快没了声响，沈清菡这才慢慢放松下来，靠着池壁，闭上了眼。

昨晚的一切，她不愿回想，但脑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多。

萧君晟为什么把她从皇陵放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沈清菡想不到答案，心中却莫名觉得不安。

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男声：“听说你不愿让宫人给你沐浴，怎么？想让朕来帮你？”

是萧君晟！

沈清菡想着，只感觉有一只手落在肩颈，顺着肩线逐渐下滑……

熟悉的动作，令她浑身战栗。

昨晚那场痛苦仿佛去而复返，她突然间发现，自己竟有些开始害怕这个男人！

沈清菡攥紧了手，强忍着骨子里的冷意，转过头看他：“这儿是长安宫，外面都是宫人。”

她想提醒他，别再胡作非为。

萧君晟冷笑了声：“你以为朕很想碰你？”

沈清菡喉间一哽，可更堵的是心。

好久，她才敛好情绪问：“那你把我从皇陵放出来，是想做什么？”

只听萧君晟说：“三日后是封后大典，你身为太后必须到场，亲自为皇后册封。”

封后大典！

他要娶妻了！

第3章

沈清菡感觉她已经快喘不上气了，窒息的感觉在她的胸腔久久不散。

那个站在梨花树下，向她许诺要娶她的少年，如今要另娶了……

她不愿，却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阻止。

到最后，沈清菡只能咽下苦涩问一句：“是谁？”

“沈家小女，沈清棠。”

听到这个名字，沈清菡浑身一震，不敢置信。

沈清棠……是她名义上的妹妹，是沈父和妾室所生，向来爱抢她的东西。

这些萧君晟也是知道的！

她死死盯住萧君晟，似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不能？”萧君晟淡淡睨着她，“我一直想娶的人只有清棠。”

沈清菡大脑一片空白，他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

“当年你明明说……”

萧君晟冷声打断：“当年我的原话是——我会迎娶沈家女。”

沈家女。

可以是她，也可以是沈清棠。

汤池里的水明明还滚烫，可沈清菡却觉得冰冷刺骨！

她似是不死心，又似是最后的挣扎：“萧君晟，你不会这么做对不对？”

萧君晟只是看了她一眼，旋即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一道明黄的圣旨送进了长安宫。

“陛下有旨，念及太后与沈二小姐情谊深厚，三日后封后大典，由您为皇后行册封之礼。”

沈清菡盯着那明黄的卷轴，身侧的手仿佛万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最后还是传旨太监催促：“娘娘，抗旨不接可是死罪！”

沈清菡眼睫一震，只能接过。

这之后，萧君晟也没再来过长安宫。

沈清菡松了口气，却又夜夜难眠。

三日稍纵即逝，很快就到了封后大典这一天。

铜镜前，她只能用胭脂水粉尽量遮掩自己苍白的脸色。

这时，镜中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萧君晟一只手扶着沈清菡的肩膀，另一只手挑起她下巴强迫她抬头。

两人在镜中对视，他眉眼凛冽，却又好像一把刀刺进沈清菡心里。

她垂下眼：“封后大典，此刻你该在皇室宗祠……”

话没说完，下颌突然传来股剧痛。

萧君晟的手猛地用力，将沈清菡的头扭向自己：“那晚的事，如果发生在宗祠里，你会不会更有感觉？”

他贴着她耳廓问着，气息又逐渐下滑，在她脖颈处留下重重一咬！

“萧君晟！”

羞耻和痛意同时袭来，沈清菡紧紧抓着萧君晟的手，几乎哀求：“别！”

萧君晟却置若罔闻，唇继续下滑着，大手也剥开她华丽的衣衫。

直到在脖颈间留下一个又一个无法遮挡的痕迹后，他才又帮着将衣衫系好。

“大典在即，这些偷人的痕迹，母后可得藏好了。”

扔下这话，他转身就走。

沈清菡坐在位置上，看着铜镜中映出的不堪的自己，双眼忍不住泛红。

他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

就算萧君晟不爱她，他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