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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儿与朕心意相通,朕的确是遇见了好事。准确来说,是启朝的百姓臣民,都遇见了极好的事儿。”
祁景珩一边说,一边执手昭华落座,
“胡部的阿达可汗自请领胡军入山海关,过境后,胡部的军队便成为了与启军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阿达是个聪明人,如今胡部物资匮乏,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他这个可汗再做下去,也是无力救百姓于水火。
故而他决定让胡部彻底归顺启朝,成为启朝的归属国。如此一来,胡部百姓自就成了启朝的百姓,启朝从不会见百姓有难而不助,所以朕也会尽力去解决胡部如今的困境。”
这困境本就是他抛给胡部的,
如今此番说辞,倒显得他成了胡部的大恩人似的。
昭华虽心下嫌恶,但还是顺着祁景珩的笑意说:
“胡部百姓得祁郎庇佑,日后衣食无忧,自当对祁郎,对启朝感恩戴德。”
祁景珩亦是自得地感慨道:“想先帝曾用了那么些年,都无法让胡部彻底归顺大启。而如今在朕的治理下,胡部不单归顺大启,还心甘情愿地成为了大启的附属国。朕这个皇帝,总算是没有辜负先帝的期望。”
昭华笑意不减,嘴上恭维道:
“臣妾一直都知道,这天下臣民得了祁郎如此明君,一直都是他们的幸事。”
但她心里也明镜似的,
先帝数年无法拿下胡部,是因为他以仁善治国,以百姓为本,从不会为达目的,让无辜百姓遭殃。
可祁景珩却不同,
他对待胡部的种种手段,明说是运筹帷幄,暗讽,便唯余下‘不要脸’这三个字。
而不要脸的人,往往也的确是最容易达到目的之人。
与昭华闲谈间,祁景珩手中不住把玩着那枚荷包,
煽动间,荷包散出的淡淡香气被卷入了祁景珩的鼻息,
他嗅着那味道,不觉感慨道:
“昭儿做这荷包上心,应是日日都舍不得撒手,以至于荷包都沾染上了昭儿身上的香气。”
说着,忽而指尖勾起昭华的青丝,拂动发香,怡然深嗅,
“便是这样的味道,叫朕闻来,总觉得舒心安然。”
昭华红着脸说:“祁郎惯会拿臣妾打趣。”
一娇一应间,已是被祁景珩揽入怀中,静静依偎。
荷包浅淡的香气萦绕在昭华身旁,
她微微屏息,笑意嫣然,心下则反复品着祁景珩方才所言。
这荷包散出的味道,令他嗅之安然?
呵,
有些人活着,总是要闹得鸡犬不宁的。
而唯有死人,才能够彻彻底底的‘安然’。
不过既然祁景珩想要安然,
那么这枚以示帝后情好的荷包,只要他日日都佩戴着,
相信他这‘美好’的愿景,不日便能得尝所愿了。
第447章借花献佛
这日,祁景珩出凤鸾宫的时候,由着昭华将荷包仔细系在了他腰间的帝玉腰带上。
他对此表现的珍而重之,至离去之际,自然垂落的右手还时不时摆弄着荷包。
云杉瞧着,低声对昭华说:
“看来皇上很喜欢小姐的心意。”
昭华轻嗤,不屑道:“算计了一辈子的人,哪里会把旁人不值钱的心意放在心上?”
果然,回到朝阳宫时,正是张院判来给祁景珩请平安脉的时候。
请脉一切无恙后,祁景珩便卸下了荷包,着小印子递给他,道:
“你瞧瞧这东西可有异?”
张院判接过荷包,细查细验之后向祁景珩拱手一揖,道:
“回皇上,此荷包并无不妥之处,且上面淡淡的瑞脑香味道可以提神醒脑,对皇上龙体也是有益。”
祁景珩淡然颔首,扬手命张院判退下。
待人走后,他又吩咐小印子说:“你拿着这荷包,再去让暗部的人查一查。”
小印子疑惑道:“皇上方才不是已经让张院判验过了吗?”
祁景珩道:“朕不是在疑心谁,而是这贴身用的东西,总得多番查验,才可安心。”
如此,小印子也不多置喙,依着祁景珩的吩咐,又私底下让暗部的人将荷包查验了一番。
于次日祁景珩下朝后,小印子带着暗部的人一同给祁景珩回了话,
其所言与张院判无二,皆道荷包并无不妥,且于龙体安泰尚有益处,
如此,祁景珩才肯安心将荷包佩戴着。
得了昭华这般心意,祁景珩想着总得赏赐她些什么,以示情好,
便让小印子启了库,将里头存余的东珠全都取了出来,一并送往凤鸾宫去。
等满满一斛东珠送来凤鸾宫时,
昭华正在正殿和颖妃闲话。
见着此物,昭华择出一颗来,对日而照,细赏流光溢彩间不觉赞叹道:
“果然是极好的东西。只是这一斛东珠,价值万金,本宫受之有愧。”
她将择出的那一枚东珠仔细收下,余下的则向面前远处推一推,道:
“如今胡部归顺启朝,成为了启朝的附属国,胡部的百姓便也是启朝的百姓。本宫方才听颖妃说,朝廷已经开始救济胡部百姓,本宫身为国母,自也要为帮衬百姓尽一份心力。
小印子,你替本宫回皇上的话,这余下的东珠,本宫想折了银子分发给胡部百姓。老百姓衣食不缺是一回事,手里头有正儿八经的银子备着,才能让他们打从心底里觉得有保障,日子才好过得安稳。”
这东珠祁景珩赏赐给了昭华,昭华自然有权力去处置它们,
如此,小印子恭声应下,又盛赞昭华仁德。
颖妃也是感激涕零,起身冲昭华深深福礼下去,道谢之际言语哽咽,泫然欲泣。
昭华搭把手扶她起来,温声道:
“你原不该谢本宫,而是该谢皇上。本宫借花献佛,也得先有花可借才是。如今皇上优待胡部,也重用你父亲,这天家恩德,你可万不能辜负了,明白吗?”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谁施与胡部的是恩德,谁给予胡部的是算计,
颖妃心知肚明,阿达可汗心知肚明,整个胡部百姓都心知肚明。
此际,听颖妃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言不由衷道:
“胡部得皇上如此照拂,臣妾感激涕零,与父亲,与胡部十万百姓,自当永世铭记,不敢忘怀!”
昭华只作庸人,唯装出一副只听得懂她这话表面意思的模样,笑着颔首道:
“你既明白,便拿着这些东珠,先去御前向皇上谢恩去吧。”
打发走了颖妃后,昭华见小印子还支棱在原地不动,于是道:
“你还有话要与本宫说?”
小印子谄笑着凑近昭华,巴儿好地说:
“皇后娘娘,皇上不知怎地对您生了疑心,您送去的荷包,皇上不单让张院判验过,连暗部的人,皇上也要奴才寻去验了一番。”
“你与本宫说这些是何意?”昭华冷笑道:“御前所用之物,尤是皇上贴身之物,不都得一一查验过才可?你又不是第一日在皇上身边儿当差了,这种事儿也值得来说与本宫听?”
小印子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一时吃瘪,只得尴尬笑着。
听昭华又说:“本宫送给皇上的,那都是极好的东西,也经得起任何人去查验。且皇上查验了这些,也并不说明是他疑心本宫什么,这一点印公公要是都看不明白,那本宫或许真得好好儿考虑考虑,你究竟还是不是个聪明人了。”
“奴才糊涂,奴才糊涂......”小印子猴精似的在自个儿脸上拍打了两记,方道:“许多事奴才不懂分辨,奴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