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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口缓了缓心绪,开口问道:“夫君,爹爹有跟你提及过运河两岸的情况部署吗?”蟵
方书怀垂眼看着她,见她平静了许多,方抬眼看着不远处明明灭灭的烛火道:“父亲并没有跟我多说什么,只是嘱咐我要一直跟着宋叔,少言多看。”
爹爹真的没有告诉他他的部署,那怎么会发生劫粮的事?
宋叔是徐家的老人,往年也是宋叔跟着去,不可能不知道爹爹的部署,既然没告诉夫君,那定是告诉了宋叔,宋叔一向谨慎,又怎么会让劫粮的事发生了?
她想不通,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不行,这还是得找爹爹商量才行。”
说完,便想从他腿上下来,却被他桎梏在了怀里,只听他道:“现在也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回来,你今天也是才好一些,还是在屋里休息才是,父亲那里,还是我去,你听话,待在屋里好好休息,嗯!”
想想明日就要出发,他亲自去找爹爹,会了解得更清楚些,也方便他之后行事,于是她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蟵
“那你要记得回来告诉我,我才安心!”
他宠溺一笑,将人抱起,向床边走去,将人放在了床上,给她盖上了锦被,说道:“好,你今天也累了,先睡,我去门房那守着,保管等父亲一回来,就跟他商量此事,放心睡吧!”
给她掖了掖被角,便转身出了内室,打开门出去了。
她心里稍定,便也慢慢睡了了过去。
第3章
方书怀出了澜音院后,并没有去门房方向,而是去了徐府家主徐任年位于主院明辉堂的书房。钗
门外的小厮见是他过来了,恭敬地行了礼,将门打开,却见他只是驻ʝʂɠ足了片刻,却不进去,反而转身又出了明辉堂。
方书怀来到了后院。
徐府的花园并不大,却建的精致,布局巧妙,尽显雅致,此时他站在荷塘边的亭子里,便能将这满院子的景致尽收眼底。
同时这里也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只见一黑衣蒙面打扮的人来到他身后,单膝跪地,也不多言,恭敬得等着眼前的人下命令。
方书怀并不意外此人的到来,看着夜色中还未长成的荷枝,淡淡开口道:“舅舅那边的情况如何?”
黑衣人回道:“国公爷似是有所察觉,最近变得很谨慎,我们的人很难再安插进去。”钗
“你们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有什么手段他最清楚不过,找个新面孔,换个路数。”
黑衣人应了声是,有些迟疑地道:“主子,季为良传信来,国公爷已经开始怀疑他,恐怕……”
方书怀冷笑一声,道:“传信过去,让他该做什么便做什么,舅舅一开始就知道是他。”
他不露个破绽给舅舅,怎么能让他安心的以为他就是一个色令智昏的人。
“之后每三日子时到这里来见我,退下吧,让影子进来。”
黑衣人应声,像来时一般,走的悄无声息。
不过片刻,又有一黑衣人前来,只是这人并未蒙面,却是一张再平凡不过的面容。钗
隐在方书怀的影子里,面无表情地恭敬站着。
“明日一早,我要看到徐任年出现,影队随时待命,去吧!”
方书怀的话音刚落,隐在他影子里的人,也随之消失在亭子里。
而随着影子的消失,方书怀也转身出了亭子,回了澜音院。
玉秋和玉春还是如他离开时那般恭敬地站在门外,神情冷漠却又多了些警戒。
他并没有马上推门进去,而是看了两人一眼,方才抬步进了屋。
进了内室,便闻到熟悉的沁人香气,让他有些紧绷的神情,慢慢放松了下来。钗
走到床边,撩开床幔,见她卷缩着身体面朝里而睡,睡得正沉。
他脱下身上的衣服,与她的衣物放在一处,轻手轻脚地躺在了床的外侧。
他侧躺过身,面朝她的背影,闭上了眼。
不过须臾,旁边睡得正沉的人儿便翻了个身,滚进了他怀里,他便顺势搂着她,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只见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似是这样的耳鬓厮磨已是习以为常。
他微微扬了嘴角,与她头靠着头,也沉沉睡了过去。
清晨,徐妙音睡得正香时,感觉半边身子有些密密麻麻地痛,便想着动一动换个姿势,却不想自己像是被束缚住怎么都动不了,但那半边身子的麻痛越来越密集,便想挣扎着脱离这种感觉,谁知越是挣扎越被束缚地更紧。钗
模模糊糊间便感觉自己身上蓦地一沉,嘴也被堵上了,她感觉喘不上气时,正想张口呼气,却被什么湿濡的东西闯进了牙关,勾着她的舌,让她突的一惊,牙关一咬,只听闷哼一声,那湿濡的东西离自己而去,她也被惊醒了过来。
一睁眼便看见一双暗流涌动的眼。
他喘着粗气,直直地看着她,与他紧密相贴,她都能感受到他此时的紧绷。
似是被他那要将她吞出入腹的眼神给惑住,让她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与他四目相望,却突然被他用手遮住了眼。
只听他带着暗哑地声音说道:“别这样看我!”
说完便深吸口气,翻身下了床,去了净室。
徐妙音微红着脸,被子一拉变成了一个鹌鹑。钗
她又没故意招惹他,是他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也没听到动静,她便悄悄拉下闷着头的被子,撩开透着点点光亮的床幔,便见他已穿戴好,从净室里出来。
这是准备要出门了?
想到他要出门,便回想起临睡前他答应自己要叫醒她,说运粮的事。
他既然没叫她,现在居然就要走了?
“夫君,等等”她穿鞋下地,急走几步拦住了他,又道:“昨儿晚上可是跟爹爹商量好了,爹爹怎么说?”
看她走的急,顺势搂着她的腰,道:“父亲昨晚被灌多了酒,醉得不轻,便想着今早一早再过去找他商量……”看她略有些失望,便又打趣般地用力搂了一下她,“这不被你给拦下了嘛!”钗
她眼神一亮,正好,她也一起去。
“夫君稍等片刻,我和你一起去!”说完便扭身去了妆台前,唤了玉春玉秋进屋帮她梳洗。
他宠溺一笑,应了声是,便也坐在了软榻上,喝着茶等她梳洗。
片刻后,梳洗毕,玉春为她简单梳了个髻,夫妇俩便携手去了明辉堂。
明辉堂外,徐明正拿着一叠账册从院中出来,便遇上了徐妙音夫妇俩,垂首行礼之后便退到了一旁。
本是含首后就要进院的徐妙音却突然停了脚步,回身看着远去徐明的背影,一脸的疑惑。
方书怀没见人跟上,回头便看见她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去的徐明。钗
眼神闪过一丝冷,便上前问道:“怎么停下了?”
她收回目光摇了摇头,笑着道:“走吧!”
说完便迈步进了明辉堂。
方书怀悠悠地看了一眼徐明已消失的方向,也跟了上去。
进了明辉堂之后,她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越走越快,到了书房外,倒是轻轻地扣响了门,没有方才那么急迫。
“进来。”
直到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她霎时就红了眼。钗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还是熟悉的书案,书案后,坐着她的爹爹。
一时想到那天爹爹被官差锁拿带走,她到大狱里看见爹爹满身是伤她却无能为力,收到爹爹死于狱中的噩耗,还有那场熊熊大火,一幕幕都出现在自己脑海里,就像刚发生在昨天,令她现在想起来都还是即悲且痛。
她突然有些不敢靠近,怕恍如梦中,一切都是假象,便轻声唤道:“爹爹。”
徐任年抬起头来见是宝贝女儿,便放下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