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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好了。
香气弥漫。
看到桌上的菜，蒋柠摸摸肚子，还真饿了。
中午吃得少，光在那侃大山了。
蒋老爷子看蒋柠一个劲儿在那扒饭，心疼了，“要不要每天喊司机接你回家住？”
“不要，”蒋柠抬眸，嘴里嚼着食物，声音含混，“也不嫌麻烦。”
老爷子给她夹了个鸡腿，不以为然，“又不要你开车，麻烦什么？”
蒋柠赶忙放下筷子，双手合十，“爷爷，你行行好，我就住校，可别折腾我了。”
把话题引到唐潇身上，“你要是觉得我不够烦，就让嫂子赶紧给你生个小重孙带带。”
唐潇：“……”
脸颊不知不觉染上一片红。
抬指戳了下这心直口快的臭丫头。
蒋柠冲她傻笑。
效果不错，蒋老爷子暂时放过这丫头，看向孙子，正准备开口，蒋序淮先下口为强：“我一向没什么话语权，生孩子这事我做不了主，先让我过了我未来丈母娘那关再说。”
蒋老爷子被噎的一时拿不出什么话来反驳，瞪了他一眼。
蒋柠没忍住，闷闷地笑了几声。
这声笑，又让老爷把视线转到她身上，既然专业说不通，那就说其他，也是他最担心的，“还是那句话，别在学校谈恋爱！”
蒋柠这么认为的，不在学校谈，可以在外面，反正她看上的男人已经已经毕业多年。
答应的不要太响亮，“放心，保证不会。”
知情人蒋序淮一眼看穿，他冷哼一声，把话堵得死死的，“毕业前别让我知道你谈恋爱。”
蒋柠：“……”
是咒她追肖南和还要追两年？
不用她出声，唐潇坐不住了，压低声音，“你不是不反对吗？”
问话时手也没歇着，毫不手软掐着他的腰侧。
蒋序淮疼得‘嘶’了声，按住她的小爪，“没反对，只是让这丫头晚点谈恋爱而已。”
唐潇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两年后黄花菜都凉了。
手被钳住，她用脚，踩着他脚背，“说好不许插手，再这样晚上你睡隔壁去！”
蒋序淮：“……”
蒋柠就坐唐潇旁边，说话声音小，但还是听见了，勾住她的小手指，左右晃了晃，“嫂子，你真好。”
唐潇瞄了眼对面，见老爷子没注意到这边，脑袋朝她那边偏了偏，“我是就事论事。你呢，我还是那句话，不许委屈自己。”
蒋柠懂，给了个感激的微笑。
饭后，蒋序淮向唐潇请了半小时假，他打算与这个傻白甜的妹妹来个促膝长谈。
庭院的路灯悄然亮起，蒋柠慢悠悠地跟在大哥后面，这是为数不多的两人独处时光，也猜到大哥接下来要跟她说什么。
又要挨训了。
唉。
蒋序淮这次没训，只是无奈加无语，“你非要肖南和？”
肖南和太过理智，理智过头就是没人情味。
所以，蒋柠在他那只会跌得更深。
他希望她只是一时兴起，三分钟热度。
蒋柠不太适应这么温和的蒋序淮，“大哥，你先骂我几句，你这样让我感觉怪怪的。”
从喜欢肖南和那天开始，每次见到她都会挨上几句，今天忽然改路线，实在是诡异。
蒋序淮没骂，改动手，对着她脑门就是一弹。
力道一般，不轻不重，可对蒋柠来说却很疼，小姑娘细皮嫩肉，额头上瞬间被染上一片红。
抬手揉了揉，嘟囔道：“我让你动嘴，又没让你动手，小心我送你一个扫腿！”
她跆拳道可不是盖的。
蒋序淮眼风扫过来，“想在家趟一个月？”
蒋柠迅速摇头，不敢造次。
蒋序淮把话绕回来，“你怎么想的？”
蒋柠暂时没回答这个问题，视线随意看向一处，可能是天气变热的缘故，还没到夏天，路灯上已经围满小飞虫。
一个劲儿往灯泡上撞。
挺傻。
收回视线，看向眼前男人，反问道：“那你呢？为什么非要嫂子呢？”
哪怕两人期间分开四年，他还是一如当初，心心念念的只有唐潇。
蒋序淮一噎，这能相提并论？
好像也能。
换了个说法，“肖南和回应了？如果没有，那可以放弃了，眼瞎。”
蒋柠知道他为她好，怕她陷得太深，可感情的事哪能控制得住呢。
唇瓣轻抿，“大哥，我知道我的做法太不矜持，不是一个女孩子该做的，可是…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就是想靠近他。”
一段感情里，先动心的那个最卑微。
有人内心卑微，不敢开口告白，就这样错过。
等再回首，问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勇敢一次？
而她，只是不想让未来的自己后悔。
也有无数个声音告诉她，别让自己留遗憾。
蒋序淮摁了摁太阳，脑袋疼，“那你有想过结果？万一他一直不回应，怎么办？”
立马补了句，“别拿我举例。”
蒋柠嘟了嘟嘴，本就没打算举例。
抬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在耳后，说出自己都觉得有格调的回答，“不是所有感情都有回报，我只是不想留遗憾罢了。”
蒋序淮无言以对，年纪没多大，怎么爱情观跟个专家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情感专栏看多了。
也不知道喜欢肖南和什么？
长得帅？
好像也就那样吧。
忍不住又弹了她脑门，这次力道很轻，“到时候别在我面前哭！”
蒋柠轻笑，大哥虽然嘴毒，对她又是一副漠不关心样，其实她都知道，关爱都藏在在细节里。
典型的嘴硬心软。
伸出手臂环住他胳膊，“大哥，如果…如果他真的不喜欢我，我会放弃。”
现在她不想放弃，她有感觉肖南和是喜欢她的，只是多少而已。
蒋序淮对她这句话不予置评，扒开她，“不好意思，我的胳膊只有你嫂子能抱。”
果然是感动不过三秒。
不给她抱，偏要，像个小弹簧，上前一步抓牢，扬起脑袋笑得灿烂，“我争取早一点让肖南和喊你哥。”
蒋序淮：“……”
能不喊还是别喊。
两人沿着小径往回走，蒋柠忽然想到：“大哥，你别因为我在工作上和肖南和闹得不愉快啊。”
肖南和是公司的法律顾问。
蒋序淮由下自上地扫她几眼，“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更别给自己加戏。”
蒋柠懂这话的意思，工作和她比，工作重要。
再翻译成，钱最重要。
甚至还可以引申多赚钱给嫂子花才是重点。
想到这，蒋柠默默地叹了口气。
接着，神色一变，嬉皮笑脸道：“你刚刚有点说的对，肖南和就是眼瞎，要不然我这么好看的大美女怎么不心动？”
“蒋柠！”
蒋序淮难得喊出她的全名。
小姑娘立马敛去笑容，脆生生地应了声，“在！”
蒋序淮：“一开始我以为自恋这毛病只有你嫂子有，想不到还带传染。”
蒋柠不禁失笑。
余光看到唐潇身影的轮廓，使坏，拽住他胳膊让他侧过身，“我懂了，你意思是我嫂子不好看，对吧？”
蒋序淮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让你谦虚点。”
蒋柠笑得古灵精怪，“这话你跟嫂子说过吗？”
蒋序淮眉头半挑，“你嫂子得用行动治。”
随着唐潇的脚步越来越近，蒋柠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深，“怎么治呀？”
挑拨，“她在你心里是不是特丑?”
蒋序淮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当我傻？”忽然转身，而后长臂一伸，抱住身后的女人，满脸宠溺，“想偷听？”
唐潇揪着他的衣襟，“想知道蒋总怎么用行动治我。”
有蒋柠在，蒋序淮克制没亲她，凑到耳边，“去床上告诉你。”
唐潇：“……”
不要脸。
蒋柠直接离开屠狗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