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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12-07 21:57:26  热度: 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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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宫里出了什么事,自己跟过去也许能帮上些忙。

可当马车停下。

沈妙下了马车,看着眼前陌生的院落,一时竟不知自己该不该进。

“公主……”玉泉轻声唤道。

沈妙看了她一眼,抬步走进去。

院落内。

一男一女相携而站,才子佳人,好不般配。

如果,那男子不是秦恪寒的话……

沈妙直直地看着,可当目光落到那女子身上时,满心震惊。

陈冰言,她不是死了吗?!

第四章 时日不长

湿冷的风雪渗透斗篷侵袭满身。

眼前般配的两人让沈妙不敢上前,慌忙转过身,匆匆离去。

身后,听到脚步声的秦恪寒抬起头,就看到她离去的背影。

他眼中闪过抹什么,瞬间便消失不见。

一旁的陈冰言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

指挥使府内。

沈妙坐在正厅的雕花木椅上,望着石雕照壁怔怔出神。

她在等,等秦恪寒回来。

不知不觉已到傍晚,天空逐渐泛起层层绯红。

秦恪寒终于回来了,可身旁竟还跟着陈冰言。

沈妙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将人带回来,她哑声问:“你们……”

“冰言见过公主,请公主恕罪。”

陈冰言打断了沈妙的话,跪在了地上,深深叩首。

秦恪寒眉心一皱,俯身将人扶起来:“你不必跪。”

陈冰言抓着他的衣袖,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墨黑的飞鱼服上,她的手指白皙到刺眼。

沈妙看不下去别开眼,望向秦恪寒:“你不该和我说些什么吗?”

闻言,秦恪寒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公主不是已经瞧见了吗?”

他反问着,好像将这一切隐藏了三年,骗了她三年的人不是他般。

沈妙只觉得眼前有些发晕。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装平静问:“那你为何要瞒着我?”

“我从未说过她死了。”秦恪寒漠声回着。

是的,他的确没说过。

陈冰言没死,那自己这三年遭受的冷漠疏离有算什么?!

沈妙想问,却又不知如何问。

可倘若不是因为陈冰言,那又是因为什么。

那个念头清晰的浮现在心间,她却不敢说出口。

良久,沈妙才鼓起勇气重新开口:“那现在我知晓了,你打算如何?”

秦恪寒没有说话,看着她的目光划过抹异样。

一旁陈冰言看了眼秦恪寒,眼底划过抹算计,而后倏地跪了下来。

她跪行两步上前抓住沈妙的裙摆,哀声哭求:“冰言前半生漂泊无依,后半生只想安稳度日,我认识的人不多,能信的只有北城,还望公主大人大量,允许我搬进指挥府!”

陈冰言声音呜咽,让人心生怜悯。

沈妙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秦恪寒问:“这也是你的意思?依誮”

如果这是他想的,她该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

沈妙只能沉默,等着秦恪寒的答案。

风吹过,吹的人眼睛酸涩。

秦恪寒也终于开口:“全凭公主决断。”

他向来说一不二,没有拒绝就代表同意。

沈妙想着,心慢慢冷彻。

“我明白了。”

她说着,垂眸看着满眼泪花的陈冰言:“那你便搬进府里吧。”

话落,沈妙看向秦恪寒:“这般,指挥使大人可满意?”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唤他的名字,而是冷冰冰疏离的官职。

秦恪寒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只是一瞬便被他忽略。

而沈妙也再不能待下去,转身就走。

背后陈冰言感谢的话,如刀般嗟磨着她的心。

她强撑着身子回到院子,用力掐着掌心,试图用疼痛来忽略脑海中秦恪寒漠然的目光。

但眼前的画面反而越来越清晰。

不知为何,沈妙只觉得心像被砸了一般,一口血咳了出来。

“公主!”

身旁玉泉的呼唤好像离了很远,她眼前一片昏花,最后陷入了黑暗。

再醒来,窗外竟已升起了暖阳。

隆冬季节,已经许久没见过这般炽热刺眼的太阳了。

沈妙茫然的看了很久,慢慢坐起身。

屋内没有人,周围安静无声。

她撑着无力的身子下床,不知为何心口闷闷的,像堵了一块石头般。

“玉泉……”

沈妙轻唤着,慢慢向外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玉泉的声音:“太医,公主身子到底如何?”

下意识的,沈妙停住了脚步。

然后就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公主中毒已深,时日久远已伤及肺腑,怕是熬不过这半年!”

第五章 放手

能在这府里长期给她下毒的人不多,沈妙大概也能猜到是谁。

想到那人,苦涩逐渐在心底蔓延开来。

她脚一软,碰倒了一旁的花架。

“嘭!”的一声。

玉泉和太医闻声转过来,瞧见沈妙忙跪在地上:“见过公主。”

沈妙没说话。

阳光下,雪反射着白光。

许久,她才开口:“这件事,全都给我咽在肚子里,不准让任何人知晓。”

说完,便慢慢往外走去。

园间小路上,下人来来往往搬着一堆一堆的珍贵物件往书房旁的碎玉阁走去。

沈妙陡然想起昏迷前的事。

是了,陈冰言搬进来了。

这个自己待了三年,和秦恪寒的家,却住进另一个女子。

她不知道秦恪寒是什么时候安排了这样的计划,也不知从何时已经开始步步实施。

沈妙想着,站在原地看了很久,才默默转身离开。

她终究还是挡了他们的路。

回到卧房,沈妙靠着床,盖上厚厚的毛衾,身旁还燃着暖炉。

将老太医送走的玉泉回来看到这样的她,眼中满是担忧。

“公主,我们告诉皇上吧,您是公主,身份尊贵,怎么能受这样的苦……”

说着,她有些说不下去。

他们公主自小身体就不好,宫里大把大把补药养着才将身子养好些。

却不想嫁给秦恪寒才三年,就被他们这样对待,将身体糟蹋成这个样子……

“退下去吧。”沈妙的目光一直落在窗外。

从窗户望过去,正好可以看到碎玉阁。

可看着看着,她突然坐直了身子,眼睛也变得格外有神。

秦恪寒披着黑色大氅,缓缓走来,在沈妙的注视中,走进了碎玉阁!

一瞬间,她眼中的光暗了下来。

自己向来不是有恒心的人,也没有什么坚持的事,唯一一件就是爱上了秦恪寒。

这份感情持续了好多年,占据了她之前的半生。

她也从未期望过什么,只是希望所爱之人可以安好。

却没想到,她爱的人却想让她死。

太医的话又再次浮响在耳畔,沈妙心里弥漫上层层的苦。

天色渐晚。

碎玉阁亮起烛火,光亮熹微,却在渐渐依譁黑的夜里亮的刺眼。

沈妙就这么看着,整整一夜,直到鸡鸣。

太阳攀爬上来,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她看着从中走出来的秦恪寒,恍惚间,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玉泉。”

沈妙唤着,对走进来的玉泉吩咐说,“去帮我叫秦恪寒过来,就说我有些事要与他说。”

她声音很轻,带着不确定。

“是。”玉泉应着,走了出去。

秦恪寒很快就到了。

依旧是一副光风霁月,她爱极了的模样。

沈妙看着,出了神。

她不知道,为何那时那般风光霁月的男子,现在竟然想要她的命!

她想问,却没有勇气开口。

秦恪寒看着沉默的她,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些不耐:“公主寻我何事?”

沈妙抬头看到他的神情,眼慢慢变得清明。

不论她多用心,多体贴,秦恪寒对自己永远是这副厌烦冷漠的态度。

三年,也够了。

沈妙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愤懑不满委屈苦涩都尽数压下,尽量让语气更加平稳。

“你与我是皇上赐婚,你身为臣子不能休妻,而我身为皇室中人也断不能和离,辱我皇家颜面,所以我给自己安排了一条路。”

闻言,秦恪寒眸色一沉:“什么路?”

沈妙将他的变化都看在眼里,这些年她竟不知他是这般急切的想自己远离!

想到这儿,她敛下眼睫,一字一句说:“静心庵。”

第六章 做场戏

听到这三个字,秦恪寒愣住。

静心庵是尼姑庵,远在千里之外。

沈妙为什么要去那里?

他眉心紧皱,心中莫名有些烦躁。

“公主怕是累了,才说出此等胡话,臣都尉府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完,他甩袖离去。

沈妙看着摇晃的门,一颗心被攥紧又松开。

她已经选择退让了,他还是不满意吗?

垂在袖口里的手慢慢收紧,离开的心思也愈加坚定。

沈妙将离开的日子定在了母后忌日的后一天。

而后两日,她让玉泉收拾好离开要带走的东西。

等到一切收拾完,沈妙看着和过往没什么区别的卧房,恍然大悟。

原来她于这指挥府,不过只是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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