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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绿帽

棠岁半下午的时候肚子有些疼，原以为是要生了，急急忙忙喊了大夫，连老爷子都惊动了，不过是虚惊一场，大夫说只是快到生产的日子，所以胎动得比较强烈。

林宴羽回来后听说了这事，心里突然很慌，这会正在帮棠岁捏腿，“好在咱们家里养了大夫，不然匆忙去外头找，一来一回就要浪费好些时间。”

棠岁也很庆幸家里有大夫，像她在安府的时候，太太和张姨娘生产得那么突然，光是等大夫来的时间，就够折磨人了。若是运气不好没找到大夫，命就要没了。

有孕最初，棠岁的身型变化并不大，是后来月份大了，一双腿水肿起来，虽然看着还是比较纤细，但走路是就不太方便，所以林宴羽在家的时候，就会按着大夫教的方法帮棠岁按腿。

“差不多可以了，再按你都要出汗了。”棠岁给林宴羽递了帕子，“擦擦脸吧。”

林宴羽笑着接过帕子，擦完脸后，又继续帮棠岁按腿，“今儿个在朝堂上，吵了一件事，是和贺荀有关的。”

“是九夷最近乱起来了吗？”棠岁问。

“早个把月，九夷就已经形成两方势力，一方支持贺荀，另一方支持贺荀的弟弟。”林宴羽是支持贺荀的，不仅仅是为了贺荀的承诺，还有往后多一个人的照应，“眼下呢，这两边人马的实力差不多，谁也奈何不了谁，又都想吞并对方，只好寻求外界的帮助。这么一来，九夷附近实力最强的就是咱们，两边人都求到了咱们这里。所以今儿朝堂上争论的就是，到底该支持谁，下朝的时候还没有个结果。”

林宴羽和许侍郎都支持贺荀，成国公觉得别插手比较好，毕竟晋朝去年刚经历大旱，出兵是件劳民伤财的事，王首辅也是支持贺荀的弟弟。

总的来说，支持贺荀的会多一点。

棠岁想到许文娟去找贺荀了，叹气道，“他们的孩子才那么一点大，眼下就要过着夜不能安的日子。你说晋朝最后会出兵吗？”

“应该是会出的，就是看什么时候出。”林宴羽是更想看贺荀赢，可再怎么样，他还是要以晋朝的利益为前提，“因为成国公说得不错，咱们的国库并不丰盈，若是这会就出兵，势必会损失太多的兵力。所以应该会等两方势力争斗一段时间，到时候再出兵，就可以碾压其中一方。”

战场刀剑无眼，贺荀又远在九夷，棠岁也帮不了他什么，只能帮忙祈福了。

林宴羽的手有些酸了，这才起身去洗漱。

一夜过后，棠岁睡醒的时候，林宴羽已经去上朝了。

没过多久，孟氏就过来了，还带着女儿裴萱。

孟氏最近替女儿相看了许多人家，也有两三家比较满意，现在就等着再相处下，互相探探对方的家底，若是都觉得好，就再定亲。

而眼下，孟氏则是要教女儿如何保持一些家族大事。

孟氏坐在棠岁的边上，裴萱站在她身后，孟氏把她拟写的单子拿出来，“马上就要到小年了，往常这个时候都是要进宫的，不过今年弟妹你有孕在身，四弟又要留在府上陪你，所以这是我根据往年小年夜的菜品改的，你看看有没有要加要减的？”

棠岁拿起单子，简单翻了下，感谢道，“多谢三嫂帮忙了，我觉得都不错，就让我偷个懒吧，不用再看了。”

“那也行。”孟氏笑着把女儿拉到跟前，“对了，你看看萱儿身上的衣裳，怎么样？”

今儿的裴萱，桃色的夹袄卷着雪白的兔毛，衬得她肤光胜雪，很是好看。

棠岁夸了句好看，多瞧了两眼后，觉得有些眼熟，问，“这是在水云间做的吧？”

孟氏点头说是，“早前我就在水云间排了队，给萱儿做了两身新衣裳，正好最近排上了。不得不说，水云间的贵是有道理的，我带着萱儿出去应酬的时候，那些夫人都夸萱儿好看。”

要在水云间定做一身最高工艺的衣裳，价钱可不便宜，比得上一般人家五年以上的家用。

孟氏为了女人的亲事，是处处下功夫。

听此，棠岁转头看向冰露，“你去把樟木箱子里的几匹布料拿来，我眼下要生孩子，也穿不了新衣裳，都送给萱儿吧，也算是我这个做四婶的一点心意。”

孟氏忙说不用，但冰露已经去拿了。

不一会儿后，冰露就捧着两匹上好的布料出来，“三夫人和萱姑娘瞧瞧喜欢不，这可是我们夫人压箱底的好布料呢。”

裴萱第一眼看去就喜欢了，但因为教养在，只是表情欣喜，并没有上手。

棠岁看出裴萱喜欢，直接道，“冰露，你把布料包起来吧。”再转头看孟氏，“料子眼下不用，放得久了也不如新的，还不如这会应个景。等萱儿成亲的时候，三嫂多请我喝两杯酒就好。”

孟氏听棠岁都这么说了，再推托就显得矫情了，便笑着收下了。

得了棠岁的好处，孟氏便多说两句，“这几日我常出门赴宴，好几次都遇到了钱夫人，她性子爽朗，很得人喜欢呢，好多人都能和她说上话。”

棠岁听出了孟氏的话外之音，应该是方氏和她关系不好的人结交上了，所以才会出声提醒。

“钱家婶婶想要在京都里有个一席之地，估计是想多认识一些人。”棠岁道，“就是可惜了，若是我能出门赴宴，还能给她介绍下，现在只能让她自个儿去辨别谁是好人了。”

这话的潜台词是，方氏与她算不上特别亲厚的关系，而且方氏久待西部，很可能还不知道京都里的情况。若是方氏知道了还那么做，日后有什么结果，也与棠岁没关系。

孟氏听完棠岁说的后，立马明白了棠岁的意思，不再说方氏的事，而是转头说起了林书瑶怀孕的事，“外头的人都在说林书瑶的孩子不是已故郡王的，而是王首辅的，这事你知道吗？”

棠岁摇头，她许久没出裴府，并不知道这事。

第570章和气

“我觉得这事八成是真的。”孟氏警惕地瞧了门的方向一眼，压低嗓子道，“外面人说得有鼻子有眼，据说是林书瑶身边的丫鬟传出来的，说已故的郡王碰都不碰林书瑶，结果林书瑶却怀孕了。”

棠岁惊讶道，“如果是真的，林书瑶也太不小心了。身为郡王妃，还和人偷情就是要杀头的，她现在还糊弄宗室血脉，若是哪个有血气的宗室子弟告到皇上跟前，他们林家全部都要死。”

“但没人敢吧，就算有人真的敢去告，也会被王家给拦下来。毕竟云家落寞后，王家一天天地起来了，眼下京都里最不能惹的就是王家。”孟氏道。

“也是。”棠岁想到王家的几个人，并没有什么好印象，“随她去吧，反正她是死是活，我都不关心了。”

其实，如果林书瑶真的有本事给李耀戴了顶绿帽子，棠岁倒是要对她刮目相看了。毕竟能这么豁得出去的人，还是少数。

孟氏原以为棠岁会幸灾乐祸下，没想到棠岁会那么不关心，这样的境界倒是难得，无论如何，她是做不到这样。

三人在一块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