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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12-05 15:4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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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巍瞄了两眼我腰上的手,眸色加深,笑容更加阳光灿烂,“哦,我是采购材料路过。早上我看小月没过去我们的水晶屋,不是说急着赶进度吗,正好遇上就来催催她。”这意思就是在解释相逢只是偶然,并不是特地过来找我的。
“你们的水晶屋。”大哥把这几个字放在上下牙之间细细的咀嚼,像是在嚼我的骨头。
身边的温度更低了,我不得不抱起手臂,往他怀里又靠了靠。
也许是这个动作安抚了他,大哥身上的冷气稍微收了点,变得不那么刺骨。
“上午有事情出去了,下午应该......”
“下午她没有时间。”我话没说完,大哥就把我截住不让我继续说下去,带着几分烦躁。
这种时候,我当然不能拆自家男人的台。只好干笑着说确实有事,明天再说。
以大哥今天这态度,恐怕水晶屋之行以后会受限制,趁着人还没发飙得多去几次。毕竟,真的好喜欢那里。
林子巍听说我下午也不过去,笑笑就走了。只是那笑容吧,怎么说呢,就挺不服气的。
他对大哥的态度,够恭敬,就是学生对师长的恭敬,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在这份恭敬之下,是他掩饰得极好的反骨。
想必大哥也看出来这位的不凡之处,看着他离开的眼神格外的凉。
回到家里是十一点多,刘阿姨不在,秦航和梁子傲正在吃饭,听说我们还没吃,连忙去厨房添碗筷,埋怨我们回来吃饭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害他们没有特殊准备,也不知道饭菜够不够。
天气火热,我总是苦夏,并没有什么胃口,只吃了小半碗。倒是大哥,拿米饭撒气似的,吃了满满一碗。
吃过饭就是午休,其实下午根本就没事,大哥他就是不想让我和林子巍太多接触,才直接帮我拒绝的。
只是拒绝这一次,还有以后很多次,再说我过去纯属为了绘画,他不可能每次都阻止成功,也完全没有阻止的必要。我要是想和谁有点什么,早就有了,不会四年大学没有一点的感情经历。
洗过澡,我哄大哥回房间休息,想等他睡着了,然后偷跑去水晶屋。进度真的很赶,上午已经浪费,我不想再浪费整个的下午。
“别说废话,进去午睡。”我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发声,聪明的大哥手指压在我唇上,语气不善的打断我的表达意愿,拎着胳膊把我弄进卧室,“不想我有什么举动,就赶紧睡。”
“我不困,”扭动着身体妄图摆脱大哥的钳制,“大哥你睡吧,手里这幅今天下午就能收尾了,我得过去。”
大哥也不多说,把我扔在床上,左手一伸控制住我的上半身,大长腿一蜷,控制住两条腿。不过一秒钟,我就变成被人肉麻绳五花大绑的小白兔,落到大灰狼的嘴里,无处可逃。
他个子高手臂长,我那点小劲儿用在他身上如蜉蝣撼树。而且他存了心不要我去,我再怎么挣扎也是没有用的。
手脚都被困住,又担心被客厅里的梁子傲听出什么来,只好气哼哼的乖乖躺着培养睡意。
我都快睡着了,听到大哥寒声说一定要找着大房子,自己住。
“为什么,和小航住一起这不是挺好的吗?”
“好什么好,想和女朋友亲热亲热还要分神听外边的动静,防止被偷听和偷窥,这叫什么日子!”
我:......
这是说的什么话,午休一下下也要开车,都不嫌累,大哥真是魔怔了。
年近而立的男人惹不起呀。
就这样,哄人没哄成,倒把自己哄着了,睡得还挺香。
两点半醒来时,大哥睡得正香。我悄悄的爬起来,去了水晶屋。
进门的时候,林子巍正在给一幅江景图上色。我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画功不凡,颜色把握得非常精准,作为一名未毕业的大学生来说,称得上高手。
我进来时的脚步不算轻,他不可能听不到。而且我站在他身边,影子就在他脚前边,气息那么明显,他不可能感觉不到。尽管如此,他仍然坐得稳稳的,特别专注,没有半丝走神。
欣赏一会儿,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掀开画布,继续给我回南城之前已经完成大半的仕女游园图收尾。
这幅图空间感极强,除了仕女和园中景色是主体,池塘、门廊、房檐、屋角还有门前的太湖石,无一不精。
这是我浏览了很多古代名画,并对汉朝的人文、建筑等文化进行深入学习之后,进行创作的。为了效果,我特地用了工笔的画法,力求细节更加完美。
这是千禾新策划中特地标注的重点,说是要用在样板间上,所以时间比较紧。我回南城耽误几天,回来又发生秦航和滕静的事,耽误了进度,看来要加班几天了。
我是个做什么都特别容易投入的人,拿起画笔,用不上五分钟,我便将自己和画融为一体,眼中心中耳中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小时候有一次自己在家里画得入神,爸爸进来都不知道。直到我爸把我抱起来,我才发现家里回来人。
为这,老爸还奖励我一根棒棒糖。
打那以后我爸就老是说,别人家孩子是睡得沉被抬着扔出家门都不知道,我家女儿是画入迷了把人抬起来还在伸长胳膊够画板,那之后好多年都为人所津津乐道。
这一画便画了好久,直到面前出现一瓶拧开的水,抬起头去看时才发现,已经到了傍晚。天色暗蓝,将落未落的夕阳努力的把最后的霞光洒向天空,色彩繁复,层层叠叠,居然有种别样的美丽。
“你怎么来了?”我接过水喝了一口,环视四周,只有我和大哥,林子巍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这家伙每次来了还是离开都会告诉我,今天居然不声不响就走了,好奇怪。
我想我有理由怀疑,大哥借着老师的名义,给林子巍施了什么莫名的压力,把人给欺负走了。
“在找什么?”大哥站在我身边,盯着我的画,星眸中赞赏难掩。
我抻了个懒腰,大哥怕我摔倒,伸长手臂在后边接着我,挑眉等待我的回答。
“林子巍啊,我来的时候他明明在这里的,是不是卫老师把人给欺负走了呀。”我是说者无心,这位却是听者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