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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他身边凑过去,把身后的背包拿下来放在椅子上,蹲在他膝前,拿出一大包湿巾给他擦手。擦干净手再擦脸,头发。
他也不说话,任由我摆弄,偶尔抬起头看他,那双眸底有的只是深幽,而脸上除了疲惫,就是浓浓的担忧。
他在担忧谁?我不愿想。
“清尘,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下车我们就想过来看你,但负责人不让,说我们会影响医生的救治。”卫叔找到我们,几大步跨过来,弯腰站在大哥身边仔细的观察他,生怕错过一寸肌肤。
大哥握住我的手让我坐在他旁边,又拍了拍另一侧,强扯起一抹笑容,“爸,坐这儿。我没事,栩杉你给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省得妈惦记。”
“通道打通的时候就打过了,你妈哭的呀。听说这个信儿,你妈的眼泪就没停过,一夜没睡。要不是我们强烈坚持,她还要跟着我们来呢。得亏没来,要是来了看着昨天晚上那场面,还不得晕了。也幸好你没事,不然你妈很可能活不下去。”
叔叔老眼含泪,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大哥的头,又重重的拍他的肩膀,慈爱之情溢于言表。
美娜阿姨的电话接通了,贺容时把电话递给大哥,“妈要和你说话。”
我离得近,听到美娜阿姨在电话那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哥强打精神安慰着。
见大哥确实全须全尾的没事,美娜阿姨抽抽搭搭的挂了电话。
“大哥,你还没吃东西吧,我带了牛奶和面包,你吃一点。”
我打开包把东西掏出来,大哥揉揉我的发顶,接过来,先慢慢的喝了半罐奶,打开面包袋子,小口小口的吃。
他靠在椅子上,筋疲力尽到似乎连嚼面包都没有力气。
我没出息的开始心疼他,来时那想要和他问个清楚的想法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他是我大哥,是最爱我的人,他不会做让我伤心的事。
我信任他。
吃过东西,卫叔看大哥没什么事也放心了,他年纪大了,又一夜没睡,干了不少体力活,贺容时怕他身体受不住,把人带回宾馆去休息。
我没有走,坐在大哥身边陪着他。
一个多月没见了,不见还好,见着才发现,我好想他。
不错眼的盯着大哥看,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大哥发现了我的注视,转过头,眸底涌上温柔,低哑的和说话,“你怎么跑来了?”
“我看到新闻推送,都快要急死了。男朋友被自然灾害围困,生死未卜,电话打不通,没有人知道什么状况,我怎么能不来啊。”
我往大哥那边凑凑,抓住他的胳膊环住我肩膀,赖赖的把自己塞进他怀里抱住他精窄的腰,呼吸着他混沌不明的泥土味道,提着的心总算放回原位。
大哥好好的,这就够了。
手指接触到粗糙的衣料,伤处疼得我倒吸冷气,身体颤了一下。
“怎么了?”大哥抓起我的手,看到我手指上的伤,心疼的红了眼睛,把我的指尖放在唇边轻轻的亲吻,“宝贝受苦了。”
“我不苦,你才苦呢。大哥,我想你了。”我抱住大哥,把头埋在他颈窝里,告诉他我的思念。
“我身上脏,泥会沾上你衣服。”大哥想要把我推出去,我才不让,又往他身边靠了靠,“脏我也要抱,就抱。”
大哥无奈而纵容的笑了,伸出手指点我的鼻子,把我垂下来的头发掖至耳后,在我光洁的脸颊和耳朵上亲了又亲。
他的唇开裂了几个口子,有两道伤口上还带着黑紫色的血痂,贴在我肌肤上,麻麻酥酥的。
“一个月不见,怎么还学会耍赖了,顽皮。”大哥展开手掌抚摸我的脸颊。
“只和大哥赖,别人想要我赖我还不稀得赖呢。”
聊了没一会儿,抢救室的门开了,一群护士推着急救车出来,大哥连忙起身过去询问情况,把我留在原处。
我因为要收拾包包,慢了一会儿,等我过去的时候,大夫已经和大哥交代完病人情况,大哥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俯着头似乎在想什么,连我过去了都没有发觉。
直到我拉住他的小拇指,他才回过神,神色艰涩难辨。
护士把人推进特护病房安顿好以后,我和大哥才进去。
第218章看光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是不想看到大哥对别的女孩子的关心吧,我站在病房门口没有再向前走。
大哥则一直走到床头,看着仍然处在昏迷中的人,大手用力的拨着头发,眼中的担忧和烦躁更甚。
用手拨头发是大哥心恩凤时的习惯动作。
显然,他此时的心情为了那个躺着的女孩,极度不美丽。
那种不安又开始在心底来回晃。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真正面对又是一回事。我心里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大哥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他之所以对女孩那么好,完全是出于报恩和道义。可真的看到他对别一个女孩露出担忧的神色时,心里有块地方被很深的触动,说痛不是痛,那是种无法言说的心情。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一队人匆匆的走进来。可能是有点着急吧,站在门边的我被扒拉到门外。
为首的是位个子不高的中年男子,地中海头,小腹微凸,中年人特有的油腻。
大哥抬步走过来,和他握手,“郑总。”
“卫老师,小滕怎么样,脱离危险了没有?”
大哥刚要说话,郑总身后挤进来个白大褂,自称是病人的主治医生,手上拿着病历本,邀请郑总办公室一谈。
我纳闷的看向大哥,大哥走到我身边无奈的摊手笑笑,“这次事故引起很大的轰动,任何参与搜索或救治的人,都有可能受到嘉奖。”
联想起那几个本不情愿、却坚持着一起进入山谷的高校学生,原来是这样。
本来还想呢,穿得溜光水滑的,精神饱满,一点没有参加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