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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够嫌弃的,这样一来,心往汉王那边又靠了一点,这是第二个不利。
“这第三个不利……”
赵亦时声音压到只有魏迟越能听到。
“就算太子居长居嫡,最后江山传给他,但只要汉王手上有这帮武将,太子这江山也坐不稳当。”
魏迟越看着赵亦时近在咫尺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太子显而易见的劣势。
太子的肥胖、还有那只残腿,注定了他一辈子都不可能领兵打仗。
皇太孙这些年,一直在有意无意的亲近武将,想弥补太子这方面的缺憾。
奈何太孙从来没有行过军,打过仗,再亲近,又怎么比得过汉王。
汉王和那帮武将军一道风里来,雨里去;一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一道在敌人的箭雨下出生入死;一道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这种交情是过命的,是经过血的洗礼,生死的考验,没有人能撼动,更没有人能替代。
汉王只需一个手势,甚至是一个眼神,那帮武将都会坚定的站在他的身后。
要是郑家没有出事就好了,魏迟越想。
祖父,大伯、二伯、三伯、四伯,还有父亲,都是行军打仗的一把好手,如果他们还在……
忽然,魏迟越狠狠地打了个寒颤,我好像也是郑家人啊!
“承宇,武安侯世子你觉得怎么样?”
魏迟越回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坏得坦坦荡荡,渣得明明白白。”
赵亦时给自己续了点水,“你多和他走动走动,时机恰当的时候,带他来见见我,这枚棋也是该布局起来了。”
魏迟越怔了一下。
走动不难,关键这小子对他心术不正,跟个癞皮狗似的,看着就烦。
“让明亭和他走动吧。”
他随口扯了个理由:“赫昀和我家老二走得近,我和我家老二不对付。”
“承宇。”
赵亦时轻唤,“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有些事情过去了,就不必再计较,明亭担不起这个重任。”
不是为我计较,而是为我这个身子的原主计较。
真正的谢老三,说到底是死在谢老二的手上!
魏迟越抹了把脸,似玩笑道:“先说好,三爷卖艺不卖身,万一姓赫的对我起了邪念,我可对他不客气。”
赵亦时扑哧笑了,“真要如此,我帮你教训他。”
没了后顾之忧,魏迟越很干脆:“那成。”
亲近赫昀,其实就是亲近武安侯。
武安侯把杜家的婚事推了,实际上就是往太子这头迈了一步。
时局很敏感,还不到和武安侯明面上走动的时候,就只能利用他这个纨绔风流。
毕竟,纨绔吸引纨绔。
两个纨绔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对了,怀仁。”
魏迟越突然想到一件事,“那盒月饼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裴明亭也问过。
赵亦时像反问裴明亭一样,反问道:“你们不觉得这姑娘很有意思吗?”
搅屎棍有意思?
没瞧出来!
魏迟越摇摇头。
赵亦时眸子如幽潭深渊一般,轻轻说了四个字——
“独一无二。”
第五百零三章不对
“裴太医来了,快让开,快让开。”
裴寓几乎是被人拽着进的院子,抬眼看到沈迎雪,来不及多说半句话,就匆匆进了里间。
一进里间,裴寓二话不说三指先扣下,凝神诊了好一会儿,才道:“沉香,拿针。”
沉香赶紧打开医箱,从里面掏出一只牛皮袋,递到裴寓的手上。
“师傅,针来了。”
百汇穴三针扎下去,毛氏竟然没有什么动静。
裴寓心里咯噔一下,又赶紧扎了三针,毛氏的眼皮这才微微动了一动。
不妙!
裴寓飞快的卷起袖子,“闲杂人等出去,把太太上衣褪到胸口,抹额解开。”
朱未希推了朱远墨一把,“大哥,你们先出去,这里我来。”
朱远墨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走出里间。
母亲昏倒的时候,他就在边上,前一瞬还好好的,说自己有胃口了,后一瞬,人就往前栽下去。
“晏姑娘。”
朱远墨在沈迎雪身边站定。
“我娘的身子一向很好,两个多月前这府里的事情急成这样,也没说晕倒。”
“我和朱未希说过了。”
沈迎雪抬头看着他,“不应该这么快。”
“可……”
“大爷,大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一个绿衣丫鬟疯了似的冲进来,“三奶奶她……她刚刚吐了一口血,晕过去了。”
“什么?”
母亲晕了,三弟妹吐血也晕了……
“沈迎雪。”
朱远墨大喊一声的同时,突然伸出两只手,死死地扣住沈迎雪两条胳膊。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放开她!”
声音响起的同时,一把软剑横过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突然到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朱远墨脖子下面,就架了一把明晃晃的软剑。
“不言。”
沈迎雪轻轻唤了一声。
李不言无动于衷,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朱老大两只青筋爆出的手,冷冷的又重复了一句。
“我让你放开她。”
朱远墨没有动。
他下跪;
他扔了祖宗规矩,发誓忠于她,结果刚刚第一天……
“为什么?”
朱远墨咆哮,“为什么我母亲和三弟妹一前一后都出事?”
“朱远墨。”
沈迎雪面色冷然,“你与其来质问我,不如先去看看三奶奶还有没有救。有,就救一救;没有,就再从外头拖一副棺材来。”
姑奶奶,求求你说点好话吧!
小裴爷急得冷汗都出来了。
这个节骨眼上,可别再刺激朱老大了,没看到他眼睛都直了,一副要吃了你的样子。
但,沈迎雪的狠话还在后头呢。
“这一代朱家的家主,遇事就这个德性?我看这心魔也不用解下去,反正朱家在你手上,早晚败光。”
“爹,爹……”
小裴爷喊得声音都呲了,“快,快去看看三奶奶有没有事。”
外头的一切,裴寓听得清清楚楚,只是手上还施着针,腾不出空来。
最后一针落下去,他急匆匆的拍了拍沉香的肩,急匆匆的背起医箱走到儿子身边,抬腿就是一脚。
“蠢货,赶紧再去请别的太医来啊,我又没长三头六臂,里头的这一位还没醒呢!”
小裴爷被踢懵了。
朱府二爷却已经反应过来,“快,再去请太医。”
有机灵的小厮撒腿就跑。
裴寓手指冲着朱老大点点,恨铁不成钢道:
“急归急,可不能怨晏姑娘,要怨就怨你自个的爹,心里到底有什么放不下?还要怨自个,啥都不知道,怎么做人儿子的?”
说罢,他抡起两条长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
“三奶奶哪个院子,带路啊,一个个的除了发愣,就是发狠,还能不能干点正事了!”
一有风吹草动,就怨沈迎雪,人家不欠你朱老大的,上蹿下跳的给谁看?有没有搞明白谁求谁啊?
还有。
三十好几的男人,手撑着钦天监,遇事一惊一乍,连个小姑娘都不如,也难怪人家沈迎雪要骂你。
骂得好!
我也想骂!
老子为了你们朱家,腿都跑细两寸,都累死了!
朱远墨的两只手无力松开,整个人像被霜打过的一样,又疲倦又颓废。
这些都是他的亲人啊!
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他将来到了九泉之下,怎么和列祖列宗交待。
“爹——”
因为悲愤,朱远墨脸上的肌肉控制不住的抖动,“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放过?
沈迎雪瞳孔紧缩如针。
化念解魔第一件事情就是探死人。
人临死前,过往的一生会走马观花似的出现在死人的脑海里,有心魔的人,某一个画面就会在他脑海里消散不去。
晏行是信;
季老太太是条黑狗;
唐之未是一段锣声。
她看到他们的心魔,答应帮他们解魔,这就等于和死人签下了合约。
合约一旦签下,死者的怨气就不会那么大,他们会给沈迎雪这个解魔人时间。
她能从朱老爷的黑雾里走出来,这个合约就已经签下。
为什么,朱老爷一时片刻都等不及了?
这不合情理!
沈迎雪黑漆的眸子轻轻一转,直看向裴笑。
裴笑被她看得不寒而栗,“晏,沈迎雪,你,你……”
“你转告你爹,无论如何,太太和三奶奶都给我保住。”
“干嘛要我转告?”
裴笑这会脑子异常聪明,“你呢,干嘛去?”
沈迎雪深吸一口气,异常从容道:“我要再去下面探一探。”
下面,是指冰窖;
探一探,是指朱老爷。
裴笑一想到昨儿冰窖里的渗人场景,两条腿不听使唤的开始打颤。
“所,所,所有人我们都只,只,只,只探一次,为,为,为什么……”
“因为不对劲!”
沈迎雪朝李不言瞄过去,李不言原本已经收起来的软剑,唰的又拔出来。
菩萨啊!
小裴爷一看这个情形,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说小爷我这个时候撤退,还来不来得及啊!
“晏姑娘。”
朱老大突然伸手拦住,“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