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爱看的小说君赠星河书名是姚清嘉萧景策-君赠星河姚清嘉萧景策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从前总是我哄着他,如今,这人捏着玉匙,无奈地抬眼看我:「苦。」
「苦吗?苦就对了。」
我不咸不淡地说,「人生更苦。」
自然,他最后还是将药喝了,只是喝完后就苍白着脸坐在那里,直直望着我,半晌没再说话。
我当着萧景策的面喝了两碗粥,吃了一笼蒸饺,然后起身离开。
才走到门口,身后忽然传来阿凝的惊呼:「王爷!」
我还是没忍住,回头望去。
萧景策已经紧闭双眼,伏在桌上,昏迷了过去。
唇边一缕刺目的猩红,缓缓流淌。
医官又一次急匆匆赶到,诊了脉,一脸凝重地宣布:
「王爷旧疾未愈,又中了毒,从前压制下去的毒性又反扑上来,恐怕……性命有危。」
那碗萧景策当着我的面喝下去的药里,被人下了毒。
医官施了针,开了药,又被阿凝带去检查煎药的罐子。
我站在床边,抿了抿唇,垂眼望向萧景策。
许是因为又病了的缘故,这几日他清减了不少,下颌线条愈发清晰凌厉,如今中了毒,一张脸苍白无血色,瞧上去十分楚楚可怜。
纵然他在成亲一事上隐瞒了我,却从未生出过害我之心。
何况……
我伸出手去,默默替他掖好被角。
昏迷中的萧景策忽然轻轻叫了一声:「……清嘉。」
我立刻收回手,慌不择路地奔到门口,忽然又反应过来。
不对啊,他还在昏迷,我跑什么。
这个时候,阿凝回来了。
她的身后,还跟着神色冷峻的玄羽。
行过礼之后,玄羽沉声道:「王妃,属下已经检查过,药渣之中的确有毒药残留。」
「……你怀疑是我干的?」
「属下绝无此意!」
玄羽立刻跪了下来,
「只是想请王妃这几日在屋中守着王爷,属下需要带人将全府排查一遍,避免再生事端,另外也是为王妃的安危着想。」
在自己家里也能中毒,还有之前姚清婉说过的,萧景策总是隔三岔五遭逢刺杀……
我叹了口气,还是说:「好吧,这几日我便睡在软榻上,守着王爷,你们不必担忧。」
玄羽抬起头,往我身后看了一眼:「……属下多谢王妃体恤。」
11
就这样,我又搬回了萧景策住的小院。
晚上我正在软榻前铺床,身后忽然传来他虚弱的声音:「夫人辛苦了。」
动作一顿,我转头望去:
「没什么,毕竟如今你我仍是夫妻,我想救我小娘出来还得靠你,一荣俱荣而已。」
他已经醒了,强撑着坐起来,苦笑道:「我已是不久于人世,你一定要同我这么生分吗?」
心头隐痛,我吸了吸鼻子,强行将眼泪忍回去:
「别说得这么可怜……你倒是说啊,你娶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若我说了,你肯原谅我吗?」
「你先说……」
话音未落,窗外忽然有动静,我警觉地回过头,正巧看到两名黑衣刺客提着剑,破窗而入。
他们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刺向萧景策。
「玄羽!」
我抓起茶杯猛地投掷过去,勉强挡下了这一剑,然后飞奔过去,徒手捏住他握剑那只手腕。
腕骨碎裂的清脆声响起,那人惨叫一声,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另一人眼中却寒光一闪,举剑朝我刺来。
他刺过来的方向很是刁钻,我一时竟躲闪不及。
正要咬牙用肩膀挡住这一剑,身后却有只手伸过来,死死握住了剑刃,令它前进之势暂缓,终究没刺进去。
那只手却被切进两道伤口,深可见骨。
眼见一时不能得手,两个刺客果断弃了剑,跳窗逃走。
玄羽带人去追,我回头望去,萧景策仿佛察觉不到伤口痛感,目光一刻未曾偏移地落在我身上。
我眼睫颤了颤:「你没必要这样,他那剑即便刺进来,也并不伤及要害。」
「只是怕夫人受伤而已,若是夫人介怀,万万不必放在心上。」
他轻笑一声,身子晃了晃,许是牵动了什么地方,又开始止不住地咳嗽。
动作间,手上的伤口被撕扯得越发触目惊心。
「你别动了!」
我吓得连忙把人扶住,萧景策也十分自觉地顺势靠在我肩头,低低地说:
「此番事了,不知我还能活多久,有些事总要交代。」
「闭嘴。」
「你小娘的事,我已着人去办,很快便会有结果,但这并非交易。」
「萧景策你闭嘴!」
「清嘉,我在书房放了一封和离书,若我死后,你不必为我守丧……」
我终于忍无可忍,偏过头,揪住他衣领,恶狠狠地亲上去。
动作间太莽撞,牙齿磕破了萧景策嘴唇,很快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他却恍若未觉,反倒十分热烈地回应我。
房间里烛光摇摇晃晃逶迤过来,很久我才结束这个吻,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
「你要是敢死,我就再嫁,把绣好的荷包送给别的男人,带着他去你坟前炫耀。」
「这么狠吗?」
「还有更狠的。」
我起身,去一旁的柜子里翻出金疮药,扯下一条干净的白布,帮他手上的伤口包扎上药。
应该是很疼的,但萧景策连一声闷哼都未发出,甚至有闲情探出受伤较轻的那只手,指尖在我手心轻轻勾了一下。
我瞪他:「萧景策!」
他举起手,无辜地望着我:「无意为之,夫人莫怪。」
12
那天夜里,玄羽染血而返,向我和萧景策禀报:
「两名刺客均已伏诛,身上并未搜出能证明身份来历之物。」
萧景策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满心盼着我死的,无非就是那几个人而已。」
我眉心微跳,转头看着他:「三皇子?」
「不好说。」
虽然萧景策表现得不置可否,但我将整件事想了一遍,还是觉得三皇子嫌疑最大。
只是对于这件事,姚清婉是否知情呢?
后面的日子里,萧景策一边养伤,一边命玄羽一一排查平阳王府中可疑之人。
玄羽明显因为那天夜里的刺杀,对他的安全十分不放心,萧景策却很坦然:
「你自去做你该做的事,本王有王妃保护,不会出事。」
等玄羽离开,我立刻问他:「我会武一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因天生奇力,我在武学一道上格外有天赋。
小娘陪嫁的那些书本里,不乏有剑法刀谱之类的东西,我只看过几遍,便能颇有气势地使出来。
「自然是……一直都知道。」他弯了弯唇角,「清嘉,我只是快死了,不是傻了。」
「不许说!」
我厉声喝止了他,想到之前的事,忽然意识到,
「所以其实你一直都看得出来,我是在装柔弱,但却不说?」
「自然。」
我眯了眯眼睛,撩起袖子,向他展示我结实的手臂肌肉,以表威胁。
萧景策很识趣地改了口:「只是觉得夫人演起戏来十分可爱,所以不忍拆穿而已。」
这人……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