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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双想过去，魏老师拦住了他，魏老师轻声说：“让她拉完吧！”

说着，魏老师流泪了……

随着最后一ᴊsɢ个音符，小提琴的声音戛然而止。

桑涴慢慢垂下了手臂……

许久，她站在舞台中央，对着麦哽咽开口：“年少的时候，我曾经梦想能拉这首曲子给我喜欢的那个人听！那时，我喜欢他超过了音乐也超过了一切。现在我因为左臂的原因，音乐路走到了尽头，我跟他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但是我想，以后我还会去喜欢值得喜欢的人、去做自己热爱的事情！喜欢，也是一种勇气！”

说完，桑涴向观众躹了三次。

她流着泪说：“谢谢魏老师，谢谢我的师兄林双！”

全场静默。

片刻，观众开始躁动……

他们叫着桑涴的名字，叫着古典乐坛一抹刹那间绽放的烟火，每个人的眼里都含着泪花，他们开始共情：有什么比失去梦想更让人悲伤的呢！

桑涴却走下台。

她快步走出去，走出人群，走出原本属于她的舞台……

然后，她看见了季彧。

季彧站在出口，安安静静地望着她，一脸苍白。

他听见她对所有人说，他们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第103章 这一晚，是她给季彧最后的温柔

H市的夜晚，霓虹正盛。

他们站在繁华的大街上，是夫妻，却无半分亲密。

季彧的耳畔，还回荡着桑涴说过的话，她说【音乐路走到了尽头，我跟他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但是我想，以后我还会去喜欢值得喜欢的人、去做自己热爱的事情！】

他喉结微微滚动：她说，以后还会喜欢别人！

桑涴向后退了一步。

她看着季彧，轻声说：“我想自己静一静！别跟着我！也不要让别人跟着我！季彧，你那些跟踪的作派，实在让我厌恶至极！”

夜风烈烈，

季彧的发梢微微吹动，漫天霓虹打在他的面上，若即若离，也让眼尾眉梢添了些许成熟的男人韵味。

他恍然想起，他们其实是年少夫妻。

结婚时她不过21岁，而那年他季彧也不过25岁，堪堪在陆氏集团站稳脚跟。一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少女，一个勾心斗角踩着无数枯骨往上爬的男人，他们的婚姻怎么会好？

到如今，终于结束……

彼此沉默许久。

季彧终于开口：“你身上没有手机、也没有什么钱……不要走远！”

桑涴往后退了几步，悚然离开。

她走得很快，仿佛是迫不及待逃离，像是跟他在一个空间呼吸她都觉得不舒服。街边路灯将她身影拉长，她越走越远……

季彧看着她的背影，

他想，她已经厌恶到他到这种程度了吗？

……

深夜，桑涴回来时，外面飘起了细雪。

她打开门时，

季彧正坐在沙发上处理公司的文件，听见声音，他抬眼看着她归来竟然有种悚然之感，他的嗓音更是沙哑：“回来了！”

桑涴低头换鞋：“我以为你知道！你不是派人跟着我？”

“我只是担心你！”

季彧放下笔记本，来到她身边，然后就看见她手臂绷带上的血迹，他呼吸一窒：“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再叫客房服务，一定饿了吧！”

他实在是温柔体贴，

若没有这几年惨淡的经历，桑涴会觉得他是世上最好的丈夫，但是现在她只觉得讽刺……

季彧本以为她会拒绝，这阵子他也习惯了她的拒绝跟冷淡。

没想到，桑涴同意了。

季彧注视她片刻，回头拨了酒店客服电话，要了几样H市的特色菜，还让服务生单独给桑涴到外面买了一杯奶茶，这种宠爱小女生的行为，却让桑涴觉得心酸。

其实季彧不是不懂，他只是懒得理会，只是觉得她不配。

季彧提着药箱过来。

他轻轻散开她的绷带，又将她毛衣裙的前扣一颗颗解开，那些米粒大小的扣子，他解得灵活无比。

桑涴注视着他的手。

季彧知道她想什么，他低声开口：“以前学医的！不是因为脱惯了女人的衣裳！我说过……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灯下，桑涴小脸恬静：“精神出轨也是出轨！”

季彧看向她，他没有解释反而问道：“你还在意吗？桑涴……你告诉我，你还在意！”

他在意着她的在意，因为只要她在意，他们的婚姻就还没有到尽头。

这对季彧很重要！

他问得急切，桑涴却只是浅淡道：“我只是陈述事实，跟在意不在意没有关系！不是要换绷带吗，你快点儿……我有点冷！”

季彧望向她的身子，衣裳半敞开着，露出的身子白皙纤细。

而那些细碎伤痕，都愈合了。

她真的是得天独厚！

他给她换药时不免碰到女人敏感的地方，他呼吸略微急促，喉结也情不自禁上下滚动……不是不想，而是怕她反感。

他有了生理反应，

桑涴当然看出来了但她没有戳破，只在门铃响时轻道：“客房服务到了，你去开门！”

季彧轻轻拢好她的衣裳，他目光深遂地看她。

半晌，他低声开口：“桑涴，我们是不是还有可能？”

桑涴没有说话……

而门口的敲门声比方才要急迫了些，季彧只得先去开门，片刻推着餐车回来。

这一顿饭，吃得很平静。

桑涴不似之前冷淡，季彧跟她说话，她偶尔也会回应一两句。

她恬淡小脸，脆弱美丽。

让季彧很想占有。

但这种渴望跟从前不同，从前他跟她发生关系，大多时候就单纯只是解决男人的需求，要不然就是一些男人晦暗的心思……忙完工作，在夜晚占有美丽的妻子，那种阴暗想法很多男人都有。

现在，他却想取悦她，想让她享受女人的快乐。

……

这个夜晚，季彧跟她共享大床。

她挣扎不开！

她被季彧轻轻按在身下，名贵的深黑色真丝床单上，黑发铺了满枕，她只着黑色浴衣的身子晶莹剔透……

季彧在她耳畔低声请求：“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落地窗外，飘着细雪，像极了那晚。

桑涴目光湿润，开口时红唇微启，嗓音更是沙沙哑哑的浸染着女人的韵味：“季彧，如果我不同意你又要强迫我，是吗？”

季彧身体紧绷……

片刻，他翻身到一旁挡住上方的灯光，然后他忍无可忍地将灯全都熄掉了，在黑暗中他似乎才有勇气问那一句：“桑涴，那晚很疼是吗？”

桑涴侧过身子将自己，蜷了起来，无声息地保护自己……

蓦地，他却又从身后搂住她。

他覆到她身体上方，很轻很轻地吻了她的嘴唇一下，心跳如雷，他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以后不会再强迫你了！”

然后，他启开她的红唇，温柔跟她接吻。

他吻的深情投入，

他也很克制，那些急促的喘息声彰显出他极大的忍耐，但很长很长时间他就只是跟她接吻，深深浅浅地吻她，变换着各种角度去侵占着她的红唇。

黑暗里，有彼此呼吸的声音，还有细雪消融的声音……

他没再勉强她，

他贴着她耳后的小绒毛，心中柔软而又满足。

可是季彧却不知道，这一晚，是桑涴留给他最后的温柔……

……

次日醒来，季彧伸手一摸，枕边没有人。

桑涴不在床上了！

季彧静静看着天花板，很长时间以后他下床，开始一间一间房找，200多平米的空间，每个房间每个柜子他都查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