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珈韩云寻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陈洛珈韩云寻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韩云寻追着跑到台下,忽然愣住。
台下坐满了宾客,可个个都面容模糊。
只有第一排,姜父姜母的脸是清晰的,和童年记忆里的容颜一模一样。
他一眼就看见了他们。
此时的他们脸上洋溢的笑ʟʋʐɦօʊ容,也和曾经记忆里的模样别无二致。
汹涌的思念和泪意瞬间涌了上来,将他彻底淹没。
可就是这一瞬犹豫的工夫,陈洛珈已经不见了踪影。
“陈洛珈!陈洛珈!”
他大喊着,慌乱地四处寻找,却再也找不到她。
“陈洛珈!”韩云寻猛地挣了一下,缓缓睁开眼。
入眼是一片纯白。
他愣了片刻,停滞的大脑才重新转动起来。
原来都是梦……
他终于反应过来,陈洛珈已经死了……
“宁浩哥哥,你终于醒了!”蔡芷意抱着一束花进来,见到他醒来喜出望外,连忙奔到床边。
韩云寻扭头看见她,皱了皱眉,一开口声音沙哑至极:“我不是叫你滚吗?你怎么又来了?”
蔡芷意闻言浑身一僵,她默默将花摆在床头柜上,才说:“宁浩哥哥,你都昏迷三天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摆出最惯常的可怜神情。
韩云寻却神情一变,抬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三天?!”
第17章
蔡芷意吃痛皱起眉,可怜兮兮地点头:“是啊,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上午了……宁浩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没等她话说完,韩云寻直接拔了针,掀开被子下床。
不料脚刚沾地,浑身的痛楚都好像被瞬间唤醒。
他脚下一软,竟单膝跪了下去!
蔡芷意连忙搀住他,焦急地说:“你要什么可以跟我说,我去叫医生!”
韩云寻感觉身体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疼痛,可是都比不上心里的空带来的寒凉痛楚。
他甩开蔡芷意的手,撑着床沿艰难地站起,冷冷开口:“从现在起,我不想看到你再出现在我面前!”
蔡芷意顿时愣住,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为什么?我……我做错了什么吗……”她嗫嚅着问,神情受伤。
韩云寻不再看她,自顾自往外走,口中喃喃:“你本来就不该出现在我们身边,要是若晚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蔡芷意面如雪色,眼中浮现强烈的不甘。
她追上去拉住韩云寻的手:“宁浩哥哥,小司姐姐已经去世了!你别这样……”
“闭嘴!”韩云寻一把甩开她的手,将她推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韩云寻的眼神危险至极,即使在病中,周身气势也丝毫不减:“我说了,我不想再看见你,你听不懂吗!”
“我……”蔡芷意还想再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低下头离开了。
“傅总!您怎么直接下床了!”陈诉匆匆进来,见状大惊,连忙搀住他。
韩云寻死死攥着陈诉的手臂,一双凤眸赤红,看得人心惊:“陈洛珈她……”
他的话没说完,陈诉却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陈诉沉沉叹了口气,说:“夫人她已经下葬了,葬礼是顾二小姐和周氏集团的周总出面主持的,人葬在西郊陵园了。”
西郊陵园,不是他父母下葬的地方。
韩云寻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大块,冷风灌进去,将全身血液都冻结了。
他没能赶上陈洛珈的葬礼,没能亲自送她最后一程,甚至也没能百年后和她葬在一起。
陈诉见他脸色太差,低声解释:“我们试过要阻拦,但是……姓周的他一向手段不干净,我们实在没办法。”
韩云寻的双眼完全没有了焦距。
陈诉又叹了口气,拉着韩云寻到病床上躺着:“事已至此,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韩云寻像是失去了生气的人偶,一言不发地坐在床头。
外界的声音都像是隔着一层水传来,听不真切。
医生很快给他做了全身检查,说:“傅先生有中度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几天,幸运的是其他地方都是外伤,休养一阵子就好。”
陈诉连连点头,又问了些注意事项。
医生走后,陈诉看向韩云寻,说道:“你就先好好休息吧,正好这几天网上的风波还没过去,这时候不出面是最好的。”
韩云寻沉默地看着窗外,半晌,他低声说:“知道了。”
陈诉怕有什么变故,一连几天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公事也直接在病房处理。
韩云寻这才知道,顾霜霜在葬礼那天对媒体曝光了陈洛珈生前最后一通电话的录音。
集团股价大跌,股东们怨声载道。
韩云寻听到这些,内心毫无波动。
他的心里,已经默默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18章
住院第七天,韩云寻提前办理了出院手续。
西郊陵园。
韩云寻重新换上西装革履,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他看着墓碑上陈洛珈温柔的笑脸,心像是被一把钝刀反复割磨,痛楚绵绵不绝。
他伸出手,轻抚着照片上那熟悉的眉眼,指尖止不住地轻颤,如同他的心。
“陈洛珈,我来看你了。”他闭上眼,额头轻轻抵在相片上。
仿佛要从那冰冷的石碑里汲取一丝能抚平痛苦的温暖。
“对不起,对不起……”他哑着嗓子,一遍遍低声重复着道歉。
他睁开眼,痴迷地看着照片上的人,轻声说:“你永远是我的妻子。”
话落,他站起身,隐去所有的情绪,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模样。
“动手。”
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两排保镖立刻上前。
陈诉犹豫着上前,对韩云寻说:“您这样直接把夫人的坟都拆了,会不会不太好?”
在一开始知道韩云寻打算强行给陈洛珈迁坟的时候,陈诉就试图劝过。
与恩仇无关,纯粹是……有损阴德啊。
可韩云寻如今的状态他是最清楚的,表面冷静自持,内里已经疯了。
果然,下一秒,韩云寻就说:“百年后,我们是要一家团聚的,她是我的妻子,她得过去。”
陈诉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再说什么。
没多久,陈洛珈的墓被强行拆开。
保镖将一个纯黑的骨灰盒捧出来,擦拭干净后递给了韩云寻:“傅总,夫人的骨灰盒。”
韩云寻接过骨灰盒,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而后他看向陈诉,吩咐道:“将这里恢复原样,再找个大师选个吉日重新下葬。”
陈诉欲言又止片刻,点头应了。
是夜。
韩云寻带着骨灰盒回到别墅,将它端端正正放在枕边,陈洛珈最常睡的那一侧。
他侧躺着,将手轻轻搭在骨灰盒上,就像是在轻抚着陈洛珈的脸一样。
“晚安,记得做个好梦。”低哑的声音被浓墨般的夜色淹没。
眼泪从眼角滑过鼻梁,落在枕头上,晕开一片水渍。
他又梦到了陈洛珈。
五年前的医院走廊上,陈洛珈倒在他怀里哭成了泪人。
“我爸……我爸怎么会出车祸呢?他要是,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和妈妈……该怎么办……”
陈洛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将她拥在怀中的韩云寻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董事长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
他的低声安抚让陈洛珈高悬无助的心安稳了不少。
但是,在陈洛珈看不见的角度,韩云寻的神情冰冷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