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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城池!
许重光并不隐瞒,“阿鸢,她在城中。”
纪明渊闻言快步下马,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阿鸢……她还活着?!!”
许重光看着越来越激动的纪明渊,不觉叹气,面色却仍旧冷硬,“是,凉州城一战,便是她打的。”
“太好了,太好了,她还活着,她还……”
正当纪明渊喃喃自语时,许重光的声音再传来,“但是她告诉我,她不想见到你。”
纪明渊恍惚像被震了一下。
下一瞬,连他自己都清醒了起来。
对啊,他自嘲一笑,时鸢怎会愿意见自己?
他毁了她一只手,还错认了人。
时鸢怎会愿意见自己?
“她在城中会带着面具,而这一战她会从头打到尾,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摄政王。”
纪明渊沉声答道:“我明白了。”
大军已进至凉州,满城风沙、已是兵少粮缺的凉州终于是等来了这救兵。
而迎接纪明渊的人群中站着一位带着半面面具的瘦弱少年,少年身形单薄却巍然站立。
纪明渊忍不住看着她,他知道面具之后的人是时鸢。
但此刻,却不能相认。
而见到远来的纪明渊,时鸢瞳孔中闪过一瞬的震惊,纪明渊的头发,竟全白了!
人也像是愁苦多日的模样,她不由担心,莫非朝帝城发生了什么事?
可下一瞬,又觉得自己可笑……
都到这个时候了,自己竟然还是这般关心他。
刘问心下马,恭敬的向纪明渊介绍时鸢,“王爷,这是我的外侄,名唤刘问字,因为想立军功就跟着一同参军而来了,小时候脸受伤,面目不堪,所以带着面具,还请王爷见谅。”
纪明渊低声道:“无妨,刘少将心系家国,我深感敬佩。”
说罢,便越过时鸢,去往军营中。
时鸢在后面跟着,陡然松了一口气。
她虽庆幸终于是瞒天过海,但也知道,总有一天,她需要揭开这个面具,。
罢了,得一日安稳是一日安稳吧,如此想着,她便跟了上去,一同前往凉州城军营。
纪明渊自是知道边关疾苦,但怎么也没想到,凉州竟是这般苍凉模样,军营中不乏因连日征战伤痕累累的士兵,加上一个寒冬过去,城中已经是粮草稀少,人人脸上都苦不堪言。
她……
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打赢了一场胜仗么?
虽然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看她,但纪明渊终究还是忍不住,侧眸望去,“刘少将,怎的穿的如此单薄,你既然凉州一战有伤……”
时鸢不懂纪明渊为何问这个,边关战况,伤亡和接下来的作战他不问,他问一个将士穿多少?
时鸢有些不喜,她对战场,从来严肃认真。
她开口气势肃杀,“王爷,我知您在朝帝城呆习惯了,但是这里是边关!随时,甚至下一刻就可能有敌军来战,王爷拘泥这些问题,不觉得过于儿戏么?”
第十六章
纪明渊被这一道似是质问的话说的一楞,他只听许重光说时鸢跟着父亲替兄从军多年,而真正的时鸢将军府的风骨,他其实不甚了解。
如果一看,心中更是敬佩。
又泛起丝丝的疼痛,这样好的人,他却弄懂了她。
多说无益,他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开口问今日边关战况。
军中三位将领连同时鸢与新来的摄政王商讨凉州后续的作战,直到天开始转黑,纪明渊看着在为后续作战陈诉自己想法与谋划的时鸢,一时失了神。
待时鸢说完,她抬眸望去纪明渊,似要等他做决定,毕竟他现在是边关主将军,可以抬头,见到的便是纪明渊正怔怔的看着她。
时鸢深觉奇怪,怎么这一趟来,她总觉得纪明渊变了一个样?
这还是自己记忆里,那个事事利落决断的纪明渊么?
“王爷?”她终究是开口唤回纪明渊的神色,纪明渊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又看她看呆了。
他急忙说道,“刘少将的计划很好,本王认为刘少将的带军才能远在本王之上,既然如此,伯乐知千里马,今后边关之战,刘少将便是各位的主将军,全权代表本王。”
时鸢闻言一惊,军中另外两位副将一位尚且年轻基本听从刘问心的,而刘问心是看着时鸢长大又知道她一直跟在军中,自然没任何异议,只留时鸢震惊,不解为什么纪明渊这么相信自己一个新将领?
但是既然他已经做了决定,那自己也无需再推迟。
正好,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
于是她平静答道,“谢王爷赏识,既然如此,明日便按计划,我们先行出击,探底远长城情况。”
已做好了军中计划,时鸢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这时已经是夜里,她房中,许重光正坐在桌案侧,案上是尚带热气的餐食,几乎是劳累紧绷了一天,看到许重光的那一刻,时鸢只觉得心神都似乎宁静,她走过去轻轻的抱上许重光,许重光却是被这一下惊讶到。
许重光的心意,时鸢自然是知道的,而许重光多年未表明……不过是自己这幅残弱身体,让他觉得给不了时鸢安稳罢了,但是看着怀中难得依偎人的时鸢,许重光还是不禁温和笑说着,“今日,累到了么。”
时鸢抬头望向许重光,自己的记忆里许重光永远是这幅温柔模样,与纪明渊的张扬性格不同,他永远像和煦的风一丝一丝吹进她的心里,温暖她。
时鸢慢慢开口,“重光,纪明渊今日提拔我做了主将军。”
许重光却好似并不吃惊,时鸢缓缓闭眸,继续说道,“边关此战,快些胜吧,重光,事情结束后……”
时鸢再抬眼对上许重光温和的双眸,许重光接过她的话,“事情结束后,我带你回岭南,可好?”
许重光还是有些底气不足,还好二字问的小心翼翼,时鸢听到后笑容明朗,点头答道:“好。”
话毕,许重光拉着时鸢开始就餐,时鸢这几日身体还尚未缓过来,既然他来了自然是细心照顾的紧。
两人不知的是,门外,站着已久的纪明渊,是满脸的神色沉痛,纪明渊本想来叫时鸢就餐,在门外便听到了两人是所有交流,他终是没有推开那扇门。
第十七章
凉州的风和着边关的沙,肆意飞扬着。
入了夜,更是寒到极点,满目苍凉的黑夜与陈旧的黄土。
此时的纪明渊,便这么站在城墙上,看着这凉州的深夜,白色的发在风中飞扬,身影都极为惆怅。
纪明渊心里想着,这便是时鸢年年看到的边塞风景。
当年救他的那个女子,当该如此。
他又怎么仅凭一个信物,救错认成温长锦。
念及起过往,他不由沉痛,自己和时鸢这些年的误会,到底是两人终究就该错过么?
他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事已至此,他没有什么理由不成全许重光和时鸢。
在这漫天风沙的城墙上,时鸢难以入眠,于是便披了件披风便来城墙散心。
而刚走到城墙,她便见到了白发飞扬的纪明渊。
她蹙了蹙眉。
纪明渊此时请旨来边关她已经是不解至极,现如今那个人站在这城墙上,身影竟还看起来落寞如斯。
她不懂为何,明明自己已死、也留下了和离书,他应当可以在朝帝城中与温长锦成亲……再一生相守。
她确实很想问一问,纪明渊,你来这边关,究竟为何?
听到脚步声,纪明渊微微回头,却发现了身后的时鸢。
他心头梗住,“……刘将军,怎会深夜来这里。”
时鸢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站在了他不远处的城墙中。
风呼啸的刮,纪明渊看着她,继续问道,“你……在边关呆了多少年。”
时鸢恭敬答道:“多少年?不记得了,约摸着也有三四年了吧。”
“刘将军看着极为年少,没想到竟然在这边关已待如此之久。”
时鸢不解,纪明渊为什么问这些问题,她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说或者说什么。
直到再是纪明渊开口,他不像是想与她聊什么,而是诉说故事一般的开口道,“我,有一个自幼倾心的女子,她也在这边关待了很多年,我不知道的是,她曾豁出性命救过我……”
时鸢闻言身子陡然一僵,不知是这风吹的她手上剑伤疼痛还是如何,她的手也不自主的抖动。
她强按着,不想让纪明渊发现异常,假装平静的开口,“那王爷和那个女子,可是有情人终成眷侣了?”
听到这话,纪明渊侧身看向她,一字一句嘶哑着嗓子开口:“我,负了她。”
“刘将军,你知道么,当我回头知道这一切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