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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11-23 11:13:29  热度: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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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隐也笑了:“两地分隔两心同,心有灵犀一点通。”

“呸!”

陶乐纯气道:“竖子慎言!吾跟他清清白白,你想泼他脏水,也不能从吾下手!”

她已然猜出敬王做了什么,许是兴兵讨伐他了?反正作为赵氏之人,不可能让他安安稳稳做皇帝的。

祁隐还是不信她的话,下一刻,拽着她的手腕就走。

陶乐纯吓得惊叫:“你干什么?”

祁隐回眸冷笑:“朕要带你去桑城,看看你们是否真的清清白白!”

这是他这些天囚着她的原因。

只要敬王对她有心,他们同有软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第372章

佟小卿醒来的时候,听到了河水拍岸的声音。

她睁开眼,环视一圈,陌生的房间,装饰得同样华丽,还熏着香,很安宁享受的感觉。

无怪乎睡得好。

但醒来万事愁。

段玉卿那个卑鄙小人!

她唾骂间,先检查了自己的身体,确定没什么异样,就推开窗户,主要是了解环境,没想着跳窗,但窗户下有两人看守。

这画面很熟悉。

一瞬间,她想起了叶风澜,还想到叶蝉,天,她难道是金丝雀的命吗?不是被这个关着,就是被那个关着?

“还望宁姑娘爱惜自己。”

那窗户下看守的男人如是提醒。

佟小卿估摸了下距离,足有两层楼那么高,确实要爱惜自己。

摔死不可怕,摔残最可怕。

她眺望而去,见一片茫茫湖面,约莫身在湖中小岛,便关上窗户,整理了下衣服,开门出去了。

门外也有人看守。

其中还有个年轻女人,自我介绍说:“奴婢黄瑟——”

佟小卿听得一惊:“什么?黄色?”

这名字可真是让人想入非非的。

黄瑟解释自己的名字:“黄叶的黄,锦瑟的瑟。”

随后又道:“段公子在等姑娘用早膳,请姑娘随奴婢来。”

佟小卿正要见段玉卿,便洗漱一番,随她去了。

两人绕过弯弯曲曲的长廊,到了一处水榭,临水而建,水里满是荷叶,还不到开花的时候,满河翠绿,亦美不胜收。

段玉卿就坐在水榭里,正弹着琴,姿态悠闲得很。

佟小卿看得不爽,快步走上前,一把拍在了琴弦上。

她本意是找茬,不想给自己找了个霉头,纤嫩的手指,莹润的指甲,直接给琴弦划断了,指甲断裂,深陷肉里,痛得她当场泪如雨下。

“嘶——好痛!”

她收回手,指甲滴着血,痛得她龇牙咧嘴:“段玉卿,你是来克我的吧!”

段玉卿也没想到她会把自己弄伤,皱眉道:“你是毛毛躁躁的,才吃了苦头。”

佟小卿不认同,反驳道:“如果不是你,我这会正在见贤客栈睡大觉呢,怎么会吃苦头?”

她能把原因归咎到别人身上,绝不为难自己:“反正就是你的错。你把我的手弄伤了。”

“那我负责行不行?”

他宠溺一笑,让黄涩去拿他的医药箱。

等候黄瑟归来的时候,佟小卿就跟他摊牌了:“你想做什么?是不是敬王让你这么做的?段玉卿,你是个医者,救死扶伤才是你的职责,为什么要参与到政权争斗中去?我告诉你,如果你想拿我威胁祁隐,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段玉卿听着她的话,神色平静,只道:“我们久别重逢,确定聊这些?”

佟小卿皱眉:“不聊这些聊什么?除非你放我回去,我跟你还有旧情可言。不然,我们就是敌人。我跟你说,对待敌人,我会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

她说到最后一句时,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握成拳,朝他做出凶残的模样。

但段玉卿只觉得她可可爱爱。

他忍着笑,问道:“你这么说,是坚定地选择祁隐了?”

佟小卿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不然呢?”

“我以为你两次逃跑,对他无意。”

“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是多考虑下自己吧。你跟着敬王是没好下场的。”

“你这是担心我?”

“你若是朋友,那我自然担心你。”

佟小卿试图策反他:“段玉卿,良禽择木而栖,你确定敬王是块稳当的木头?他的大业才刚开始,祁隐不同,他复辟祁氏,那是有几百年祁氏王朝的福荫庇护的,他是众望所归,民心所向,天命之子。他们两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所以,只要你放我回去,我绝对在祁隐面前为你美言,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段玉卿听着,点了头:“好像是有些意思。”

“那必须有意思啊!”

她以为他心动了,继续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帮你搞来。权力、财富、名声、美人,应有尽有。”

段玉卿听到这里,看着她,缓缓一笑:“如果我想要你呢?”

他一语惊人。

“什么?等下,你刚说什么?”

佟小卿露出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般的表情包:“咱这不是正谈事业呢吗?你怎么一眨眼还变恋爱脑了?”

还有,他打她的注意,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疯了,还是她幻听了?

这烂桃花是没完没了吗?

第373章

“回答我的问题。”

段玉卿重新问了一遍:“如果我想要你呢?”

佟小卿暴躁了,冷笑道:“你是故意的吧?嗯?我看我说半天是白说了。你丫在敬王的贼船上是不肯下来了,对吧?”

她觉得段玉卿就是在拒绝她,就是跟敬王绑定了。

恰在这时,黄瑟提着医药箱来了。

段玉卿接过来,让她退下,随后,打开医药箱,取出相关药品,准备给她处理伤口。

佟小卿还在生气,甩开他的手,不想他碰自己。

段玉卿强势抓住她的手,警告道:“不要闹。我还不想对你动粗。”

他有威胁之意。

佟小卿向来能屈能伸,就随他处理了,只嘴上不饶人:“这点小伤,用不到你假好心。”

段玉卿听笑了,一半反讽,一半威胁:“我若假好心,你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我不让你下床,你一辈子别想下床。”

佟小卿对“床”很敏感,总觉得他言语带黄色,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段玉卿在上药,药物融进皮肤里,刺得人嘶嘶疼。

佟小卿又找到借口了:“轻点!你是故意报复我吧!”

段玉卿习惯了她的白眼狼行为,也不生气,抬眼笑问:“想看看我怎么故意报复你吗?”

佟小卿觉得自己又被威胁了。

她在他面前向来占不到便宜。

就很憋屈。

她等他上好药,就甩开他的手,准备走人。

段玉卿没让她走掉,及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坐到了自己腿上。

他搂着她,一手按住她的腰,一手拨弄琴弦,是《凤求凰》,同时说:“你说了那么多,也该我说几句了。”

佟小卿觉得他说不出自己想听的话,就抢先表态了:“如果你想策反我,那就算了。我心非石,不可转也。我心非席,不可卷也。”

段玉卿一边弹琴,一边说:“我只知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佟小卿觉得他的偏执跟叶蝉有的一拼。

想到叶蝉,她的心情就沉痛了:“我杀了人。”

段玉卿听了,面色很平静,连琴音都没乱,似乎也没什么好奇,顶多是配合一问:“你杀了谁?”

佟小卿盯着他,眼神幽冷:“一个跟你一样对我图谋不轨的人。”

她在暗示:再打她主意,她也会杀了他。

不想,段玉卿不以为意地笑了:“很好。不用我动手了。”

她的威胁,他一点不在乎。

说难听的,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放我下来。”

她没一点跟他说话的兴致了。

他还在按她的腰,并问她:“好听吗?”

佟小卿压根没心情听他的琴声,就敷衍着说:“不过如此。”

段玉卿依旧不生气,笑说:“倒忘了你精通这些了。”

作为扬州瘦马,吹拉弹唱,奇技淫巧,学的全是讨好男人的东西。

佟小卿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怼道:“对,我是扬州瘦马,你在我面弹这些,简直是班门弄斧、跳梁小丑!”

说着,她狠狠踩住他的脚,趁他吃痛,离开他的怀抱,气咻咻冲着水榭外面走去。

段玉卿见她意欲离开,忙道:“你不想知道敬王跟我谋划了什么吗?”

佟小卿听了,脚步一顿,回头问:“你会说吗?”

段玉卿含笑蛊惑:“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那你说啊。”

“你过来。”

“你爱说不说!”

她不想靠近他,作势要走。

他见了,妥协了,也抛出了另一个钩子:“好吧。很快祁隐就来了。”

他的话立时吸引住了佟小卿。

“真的?你给他传了信?想借我来抓他乃至杀他?”

她问着问着,很快猜出了他们的企图。

段玉卿也没隐瞒,笑盈盈继续蛊惑:“想知道我们怎么杀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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